刘比于之长处在于不用言语迷惑人心,只讲些世俗小说而已,把酱豆腐当满汉全席好歹也不出食谱范围.
所谓圣祖冤枉太子被魇简直是无稽之谈,以圣祖之才识,安能真信蛊惑障魇一说?所谓"镇魇"不过为应付佟国维等大臣纠缠而恢复皇太子地位,勉强面子之说.康熙四十八年正月谕佟国维:"尔年老之人,…………每日祝天求佛,愿皇上万岁。朕思五帝以至今日,尚未能及万载。……此皆荒诞不经之谈欺朕,朕不信也”。二月又谕:“观尔迷妄之言,其亦被人镇魇欤?”可知镇魇一说与“万岁”皆荒诞不信之辞。但对从事这类行径的皇子和各犯可并不手软。四月二十日显亲王衍璜等遵旨议咒魇皇太子之喇嘛巴汉格隆等皆凌迟处死,有旨命将奏本暂存。至康熙五十二年五月结案,喇嘛巴汉格隆等三人已死于囚中,将喇嘛明佳噶卜楚永远拘禁,护卫色楞、雅图、拜雅尔图遣发白都纳,太监杨得志交内务府。允禔用喇嘛巴汉格隆魇术魇废太子,上命监守。寻夺爵,幽于第。
世宗对怡亲王加恩重用,赏赐可见一班.按照未即位前赏赐所得给予,世袭罔替亲王并加恩封一郡王外,关键就是那个世宗当皇子时,各阿哥"得钱粮二十三万两"一事了.世宗曾云““于皇考时……家计空乏”可知确未得厚赏赐,《雍正起居注册》:“怡亲王前因二阿哥之事无辜牵连,一时得罪,皇考随即鉴宥。数年以来,王敬谨持身,廉洁立品……” 。《皇清通志纲要》载:康熙“四十七年九月,皇太子、皇长子、皇十三子圈禁”,此后应已开释。康熙四十八年四月康熙帝巡塞外,皇十三子也在随行皇子之列。但此次康熙帝将他带在身边,但仍有防范之意,四十九年(1710年)六月,康熙帝在允祉、允祥和允禵三人的请安折上朱批:“胤祥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尔等若不行约束,必将生事,不可不防。”。以此可知,确因废太子牵连。与此相反,世宗的《和硕怡贤亲王碑文》里可是说“爰自幼年,早徵至行。禁庭教诲,循礼度以持躬;内殿承欢;笃孝思于绕膝”。父子对同一人考评差异之大,令人惊舌。自康熙四十九年直至六十年(1710—1721年)期间,允祥始终未曾随皇父外出,因腿足疾患行走不便,当是主要原因,,“湿素毒结于右腿,膝上起白泡,破后成疮,时流稀脓”。《八旗通志》初集卷一百三十四“幼偕诸王侍圣祖于宫廷,常随行,以稚弱未能前视”,可证有疾病说。
雍正三年(1725年)三月,世宗斥责宗札布:“怡王对皇父尽以子道,对二阿哥尽以臣道。由于与二阿哥好,横遭大阿哥(皇长子直郡王允禔)妒忌、陷害,因而株连于二阿哥。自被株连后,多年来惟感激皇父之恩,而对允就题等人胡闹之事,从不过问,亦不敢越雷池一步。怡王从不使皇父担忧,此事众人亦皆知。”上述说法,允祥是因“与二阿哥好,横遭大阿哥(皇长子允禔)之妒忌、陷害”,而开罪于圣祖,或者说,允祥和允礽都是被喇嘛所咒魇?此咒魇事圣祖尚且不信,世宗安可信其说?实则必非咒魇,至于允祥当时是否与二阿哥要好另当别论。圣祖言其“并非勤学忠孝之人”,形同市井无赖可见当事必有重错而讳言之。查皇长子之咒魇、二阿哥之帐殿夜景尚书于史,何等忤逆之事却不容笔说,康熙朝之前皇子孙有罪幽均有其因,庄王舒尔哈齐、广略贝勒褚英、英王阿及格、二贝勒阿敏、三贝勒莽古尔代、代善次子贝子硕讬、其孙郡王阿达礼、太祖十一子巴布海等之罪均有记载,惟独太祖十六子费扬果之事不详。圣祖曰:“此事朕知之,但不详耳。费扬果,太祖子,太宗时因获大罪诛死者。”命复宗籍,赐红带。以莽古尔代、德格类之谋“以大逆削籍”尚有可记载事,而费扬果却无。十三阿哥直与费扬果同讳于圣祖。
孟森考,佟氏一门除隆克多外均与皇八子结交,前述康熙之谕佟国维事,即在为废太子周章。佟国纲子法海侍皇子讲诵十年,教习允祥和允禵,废太子允礽并圈禁允祥时,法海因之被牵连,受到降职处分,并被调离此任。法海的同僚徐元梦,称法海是“以侍皇子得过”。允禵并无过可言,自是因允祥之过。其间经过后文再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