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尔泰对中国的了解主要是从耶稣会士的书信那里得来的。
他说的“中国的报纸”就是邸报,而每逢年节,册典便赈济孤寡老人,这更是中国历代传统。康熙年至少每年一两次。董鄂被册立为皇贵妃的时候,顺治还大赦天下呢。要说特别,那个才比较特别,因为逾矩。
伏尔泰对中国的许多描写有夸大的成分,原因有二,一,雍正与路易十四、十五同时代,伏尔泰对法国政治心怀不满,但又仍摆脱不了对贤明君主政治的幻想,所以藉赞美遥远的东方的某位贤君讥刺路易。二,伏尔泰从耶稣会士的书信中偶然得知一鳞半爪,譬如雍正驱除教士等,十分仰羡(因为在他所处的时代,法国教会政治腐败到极点),于是多加了几句溢美之词。
读伏尔泰,主要不能从这些细节上去抠,因为他主要是个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不是史学家,博物学家,风俗学家,他是借事儿说道理。孟德斯鸠是法学家,他对雍正就没那么多浪漫夸张的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