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是巴格达胥,杨的情报人员。狂风沙里,偶棉史昂老大要把修罗金融部长官从野兽训成家禽,那巴格达胥就是典型被杨驯服的野兽,收服他的那段,写得非常精彩,虽然巴格达胥没有完全变成“家禽”,不过这种人,能一直被杨所用,并在杨死后继续留在伊谢尔伦,实在是非同一般。其实巴格达胥的理论,是古典的“理性人”假说的扩展,在某种程度上忽略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影响和相对地位问题。就像你说的,有时候有的人就是喜欢干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比如老三的多次临丧无状,有的人在不想或无法提高自己绝对效用的时候,就会转而选择拉低他人的绝对效用,以提高自己的相对效用。不过白菜说的也的确是很重要的一面,有些流言,传播者并不一定主观认为是“非”的,他们主观认为自己是正义的持有者,他们的目的,也不是通过流言损害他人,只是想通过流言“伸张正义”,社会舆论本身是社会惩戒的重要手段,尤其是对那些损害社会公共利益或社会伦理共识却无法通过强制性手段制裁的人的约束,语言是一种权力,即使对于下层,是“弱者的武器”,是暴力难以完全打压,让强者忌惮的东西。不过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双刃剑,无论是民间流言还是朝野舆论,比如说会有“雍正去头”这种小道消息,比如说有宋代祖宗之法的“防弊之政”导致的诸事推委(还有洋务啊,每办一件事都要应付诸多朝野舆论,气死人了)。
还有,有的时候,人们总是希望通过打听宫闱密事并向外传播昭示自己的社会地位,显示自己获得信息的能力。昨天刚看到有个小说写了一段,贴过来,写唐太宗的,没什么关系,不过正好提到小道消息的问题。
[公平的说,其实在长安也一样。社尔那些官职较低不能接近皇帝的族人亲友,也一样会经常想法子从他这里打听些宫闱秘闻,好出去吹嘘炫耀自己消息灵通地位紧要……但是在长安至少有一个好处,入居长安的人至少都听说过“泄漏禁中语”是一项严重罪名,当执掌宫禁宿卫的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顾左右而言其它地岔开话题,那些人不会再逼问,也不会有什么不满怨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