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录入整理的雍正患病纪录
雍正元年
“朕向来有畏署之疾,哀痛躃踊,屡次昏厥。……此宫廷所共知者。”
(大义觉迷录)
雍正元年六月六日
朱批:朕安。你实在为朕放心。实力不能撑,也顾不得丢丑了,况受过暑,一点热也受不得,只得以身荷之重,着实惜养。不必为朕过虑。
(太保公陕西总督年羹尧恭请节哀折)
雍正元年九月初七
朕躬甚安,已恢复了原貌。尔切勿为朕担心,一心一意勤慎料理交付之事。
(暑理抚远大将军印务贝勒延信奏请万安折)
雍正元年十月初七
朱批:朕躬甚安。气色复原。尔可好?何天培声名如何,据实奏来。
(江南学政法海奏请万安折,满文奏折)
雍正元年十一月十九日
窃臣请安折内奉批:朕躬甚安,业已复元,为使尔高兴,特书谕示。……皇上乃至圣天子,善养圣躬,故仅数月,得以康复。
(闽浙总督满保奏报闻知皇上万安欢忭折,满文奏折: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5&replyID=5276&id=855&skin=0)
由上可知,皇帝在皇太后去世后患病,数月康复。
雍正二年闰四月十八日
捧读俞(谕)旨:“前此偶患咳嗽。”(朱批:全好痊矣。)此必天时微亢火闷耳金热,有以万几(朱批:非也。)劳烦,肺气少耗之所致耳。(朱批:一点不觉,精神倍好。)今圣体万安如常,臣心深慰。……
(太保公川陕总督年羹尧奏谢赏赐御制律诗及闻颁赐年父折)
雍正二年至七年冬,基本健康。最具代表性的,仅举一折朱批为例:
雍正七年四月十日:
朱批:六七年来,朕躬颇健,若似神明默,有所助,私心亦甚幸焉。
(世袭三等公川陜总督岳钟琪奏为忻闻谕旨缮折恭庆事)
雍正八年:
自春徂秋,圣躬违和。命廷玉与大学士马尔赛、蒋廷锡办理一切事务,并与御医商订方药。间有密旨,则命廷玉独留。……十月圣躬全安。
(澄怀园主人自订年谱)
雍正八年正月初三:
初三日壬申内阁太常寺奉谕旨:本月初五日时享太庙,但朕颊旁偶长小热颗,二三日即可平复,展期初十日行时享礼。(李卫听闻:“皇上下颌偶有些微疙瘩”,即是指此。)
(雍正朝起居注册)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
胤禛降旨:当年太皇太后赐朕数珠一盘,现在养心殿内收着。还有圣祖阿妈赐朕的数珠一盘,尔等察来。同此小匣内玻璃鼻烟壶一件,归于一处,交在自鸣钟好生收着。再传谕尔总管首领太监等多多人知道才好。如朕万万年之后,将此三件安于梓宫内。尔总管处及自鸣钟好生记载档案。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十四日:
胤禛连降两道谕旨。第一道是命将金托碟白玉杯“交与自鸣钟收贮,俟万万年之后,在御容前祭用”;第二道是命将黄地珐琅杯盘一份“亦交与自鸣钟收贮。俟万万年之后,随往万年吉地去祭用。尔等好生记载档案。”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十五日:
雍正降旨:将《日课经忏》一部的“套壳、面签子俱各换新,字迹不可动。俟换新毕,交与自鸣钟收贮。万万年之后,安于梓宫内。”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十八日:
雍正降旨:古钱一个,交与自鸣钟收贮。万万年之后,随《日课经忏》一处。
(清宫档案《内务府·敬事房》之“万万年之后随梓宫的东西”。转引自徐广源、孙秀珍:《雍正提前安排后事》)
雍正八年五月二十日:
朕自去年冬即稍觉违和,彼时疏忽未曾留心调治,自今年三月以来,间日时发寒热,往来饮食不似平时,夜间不能熟寝,始此者二月有余矣。及五月初四日怡亲王事出,朕亲临其丧,发抒哀痛之情,次日留心试察觉体中从前不适之状一一解退,今则渐次如常矣。……朕悉心经理(怡亲王之事),不免触绪生悲,而无知之人见此情景遂以为朕心忧伤太过,以致面色清减。
(雍正朝起居注册: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41&replyID=576&id=186&skin=0)
雍正八年六月:
圣躬违和,特召臣(乾隆)及庄亲王、果亲王、和亲王、大学士、内大臣数人入见,面谕遗诏大意。
(圣德神功碑)
雍正八年六月六日:
朱批:朕安。朕躬自三四月间,似疟非疟少觉违和,今已痊愈矣。特谕,以慰卿念。
(吏部尚书总督江南河道提督军务嵇曾筠请安折)
雍正八年七月十五日:
朱批:今岁直省被水灾之处甚多,此皆朕偶遇违和,失于勤敬,悲痛吾弟,有伤天和之所致。朕之咎,非卿等之过也。
(河东总督田文镜奏报东省被水州县并陈赈恤事宜)
雍正八年七月二十四日:
自旧年冬天,皇上身子就不大爽快,似疟非疟,直到今年三月怡亲王事前身子狠觉不安,然一天也没有倒下。…… 臣亟启折扣,捧诵朱批:“朕自三月以来时觉违和,今已痊愈矣。”
又奉朱批:“……倘心力之所不能,无可奈何之事,亦不得不为预备,不然则朕为天地列祖之罪臣矣。……皇子皆中庸之资,朕弟侄辈亦乏卓越之才,朕此血诚,上天列祖皇考早鉴之矣。朝廷苦不得贤良硕辅,书至此,卿自体朕之苦情矣。……朕今业已大痊矣,观下谕不必惊畏。朕自去年冬即觉不爽,以为忧烦所致,亦未令医视。至三月以来,或彻夜不成寐,或一二日不思饮食,寒热往来,阴阳相驳。然朕仍日见廷臣办理事件,批谕折奏,引见官员,亦未甚勉强从事。至四月尽五月初数日甚觉违和。亦大奇异,朕贤弟事一出,朕五内悲惜,号痛连日,似应增病恙也。而似有默助使然者,顿然全愈矣。今复加意调摄,此一月安好如初矣。观此番时势病景似朕一大关,近既挽回,似尚可勉强支撑数载,亦何敢自信。……”
朱批:朕不但身恙全愈如初,而心病亦豁然尽除而无织芥矣。朕自去年冬以来,睹内景外缘,甚生疑虑。虑者非为生死所虑者,恐获罪于天地神明,有负皇考大恩,为宗社之罪人也。前次虽谕朕躬全愈,然仍觉心神不乐。八月初遇一奇人,此老者非凡夫,实神人也。奇异处不能批谕。朕原料经此一番,精神气血万不能复旧,便勉强支撑,恐心力有所不能也。近日体之不但望精力如初,而更可冀加倍强健聪明也。前番之谕,概可置之不必论矣。朕实有所凭,非偶耳(尔)高兴之谕也。
(云南总督臣鄂尔泰奏报奉到谕示知悉圣主痊愈敬据愚忱折: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5&replyID=17883&id=2198&skin=0)
雍正八年八月八日:
朱批:览。朕躬已痊愈复旧矣。俟卿十月间到京欢喜相见可也。
(宁远大将军岳钟琪奏报进京陛见日期折)
雍正八年九月:
将传位亲书密旨密示张廷玉。
雍正八年九月十日:
朱批:览。朕躬更觉安好矣。
(河东总督田文镜奏为跪请圣安仰祈睿览事)
雍正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
且闻皇帝有病云矣……其病,姑无死生之虑云矣。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九年十月初三:
癸巳。谕大学士九卿等:皇后崩逝,朕心震悼。此时即欲亲临含敛。大臣等以朕躬初愈,本日已经临视,不宜再劳,恳词力阻,朕勉从其请,暂停前往。今该部具奏祭奠礼仪日期。朕思皇考昔年于皇妣孝诚仁皇后、孝昭仁皇后之丧如何亲临尽礼之处,朕虽未见,至康熙二十八年皇妣孝懿仁皇后崩逝,当梓宫未移之时,皇考朝夕临奠。及移奉之后,每遇祭祀日期,悉皆亲往。此朕所亲见者。今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恩命作配朕躬。结缡以来,四十余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忽焉长逝,实深怆恻。一切致祭典仪,本欲亲往,以展悲怀。乃自上年以来,朕躬违和,调理经年,太医皆言宜尚静摄,不可过劳。因思上年怡亲王薨逝之后,朕悲情难遏,曾亲奠数次,颇觉精力勉强。朕躬受皇考托付之重,宗社攸关,为亿万臣民所倚赖,况目前军务紧要,一切机宜甚费筹画。若又亲临丧次,不但往来奠醊之间,外劳形骸,而触景增悲,更致内伤心气,实非摄养之所宜。即朕自度力量,亦觉勉强。但今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躬礼数未周,于理有恐未协,于情实为难忍。权横轻重之间,如何可使情理兼尽,以慰朕心。著共同定议。具奏。
寻议:圣躬所关至重至大,时届初冬天气乍寒,圣躬难以全安,尚须加谨保护。大行皇后诸事,俱已遵照旧章,仪丈隆备。前月二十九日皇上已经临视,若遇祭祀之期,又复亲往奠醊,劳勤悲伤,非所宜。伏查明代会典,皇后丧仪止载皇子及百官应行典礼,无亲临祭奠。若遇祭期,例可遣官致祭。伏乞停止亲王,于礼允协,于情亦复安。从之。
(《世宗宪皇帝实录》卷一一一)
雍正九年十月初三日:
朱批:尔等使朕如此畅快,何疾不治,何病不除?朕躬甚安,已痊愈。朕之亲切宝贝,尔等俱好么。
(参赞大臣傅尔屯等奏请万安折,满文奏折)
雍正十年正月:
将传位亲书密旨密示鄂尔泰。(除张、鄂二人“外此无有知者”)
雍正十年正月十七日:
上谕:京师自上冬及新春未得雨雪,畿辅地方及近京各省虽有奏报得雪者,看来亦未普遍霑足,因思上年十一月十五日月食,据钦天监观候,曾引占书,“燕赵早禾麦伤”之语陈奏朕前。朕心甚为忧惧,拟于正月祈谷之期虔祷上帝以迓天和。乃朕躬偶感风寒,医家奏请避风静摄,是以未曾躬亲祀典,此心愈加乾朝惕。维兹数月以来,雨雪未降,显系上天垂象,以示儆,甚可畏也。朕虔诚修省体察政治之缺失,以期仰格天心。……
(《上谕内阁》)
雍正十年正月二十八日:
朱批:朕躬痊愈矣,着实修省祈雨为要。
(河东总督田文镜奏为请安折并各属报得雨雪未获普遍臣遵旨悉心访察等事)
雍正十年三月八日:
朱批:以手加额览焉。朕躬已大愈,较前未病之先,更觉健好,丝毫不必为朕忧懔可也。
(吏部尚书总督江南河道提督军务嵇曾筠奏报甘雨沾足运河水势深通折)
雍正十年三月十二日:
朱批:朕躬甚安好,较未病之前更觉健畅。
(两江总督署理云贵广西总督印务高其倬请安折)
雍正十年五月初八:
樘曰,彼国事,欲为探知,使李枢、金是瑜,通于常明,常明使人通于通州,而彼国天旱太甚。皇帝之病,近来添加,事故多端,忧虑方深云矣。天旱孔极,祈雪祈雨祭,累次设行,而连为斋戒,皇帝下部之病甚重云矣。……
雍正之病甚重,彼人皆以为忧,岳将军捷音至后,稍以镇定云矣。……皇帝有病,隔琉璃窓(窓即窗),张廷玉,独持文书以入,从窓外禀定,而常明等数人,侍卫云矣。张廷玉为相,岳锺琪为将,二人皆汉人,与康熙之信用清人,似乎异矣。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5&replyID=21032&id=2907&skin=0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十年五月二十二日:
上曰,皇帝之病何如云耶?得和曰,其病闻甚非轻矣。臣有疾时,通于礼部,则太医数人,连续出来,论病之余,语及皇帝之病,则以为下部自腰以下,有同未冷之尸,不能运用云矣。臣等离发皇都,及到通州以后,则居民辈,皆问皇帝之病及抄兵何时发送之奇,以此观之,其人心扰动,可以知之,且灵龟塔二百里许越边,有大飞㺚子亦叛,故,灵龟塔,设木栅防守云,此乃道路传说,何以准信也。上曰,太医亦云皇帝之病不轻乎?春跻曰,太医亦云不轻,而大抵彼中事,虽有涂听道说之言,皆不可信,故,先来状启,不为别单,盖以事非时急,恐惹骚屑故耳。……且皇帝之病,已无可为,而有子二人,诸王林立,尚不立太子,人心靡系,此亦无远虑之致也。皇帝之病,源委深痼,故,诸道医官杂进,或以试药无效,被杀者,至于数十人,最后服南方一医之药,颇有见效。故,即拜其医为户部尚书云,户部尚书,何等崇秩,而以为赏医之资,爵赏之紊乱,亦可知也。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十年十一月十五日、十一月二十二日(两折应当是同一折,怀疑其中一折是抄副):
朱批:朕躬甚安。朕病已退。且尔又格外快慰,故体甚好。惟思念爱怜尔等之心,笔不能尽,祈祷仰副天恩,事速完竣,尔等喜悦返回,君臣喜庆相会,昼夜盼望,尔好么?
(靖边大将军锡宝奏请万安折,满文奏折)
雍正十一年三月二十五日:
先闻圣躬欠安,奴才哭泣祈祷于天,将圣主患此疟疾,我愿己身加二倍病之,亦祈祷圣躬为安。
(护军统领永福奏报祈祷圣躬万安折: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5&replyID=17837&id=2534&skin=0)
雍正十一年四月七日:
曾闻雍正皇帝有病矣,已瘳云乎?宗燮曰,闻其出入频数,可知其疾愈矣。
(朝鲜《承政院日记》)
雍正十一年五月十八日:
朱批:朕躬甚安,业已康复。较此数年病之前,尚觉更加。病俱除,尔好么?特为大禧寄信。
无日期:
1、朱批:朕躬甚安,从来夏令身体不及,今年好。特谕卿等,喜之。
(黄炳、岳锺琪、宪德、马会伯请安折)
2、朱批:朕躬全安,较去冬之好,更觉安和,宿疾尽除矣、特谕,令卿喜之。
(河东总督田文镜请安折)
3、朱批:朕安。朕躬全愈,安好如旧矣。
(都察院左都御史仍暂署两江总督印务史贻直请安折)
4、朱批:朕躬已全愈矣,卿好么?
(河东总督田文镜请安折)
5、朱批:朕躬全愈如初,卿好么?
(河东总督田文镜请安折)
6、朱批:朕躬甚安,每岁夏令便觉少有不爽,总不似今年,甚好。卿好么?
(云南总督鄂尔泰请安折)
7、朱批:朕躬大愈,全安矣。卿好么?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札杭州请安折)
8、朱批:朕躬痊愈大安矣,卿好么?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札杭州请安折)
9、朱批:朕躬全安矣。
(浙江总督管巡抚事驻札杭州请安折)
10、朱批:朕躬甚安,从来夏令不似今年,更好。
(常赉请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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