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嘿嘿,我觉得看书得自己找乐子,否则何其无趣哉~~~
我倒是极不喜读那种开卷之后,只有自己胳肢自己才能得趣的书聂~这不就跟少男对着墙壁用手自助解决生理问题一样么,墙壁空空如也,裸体的美女并不在墙壁上。读书虽然有时是作者与读者思想互动交流的一件事,但设若读书的乐子全在自己找,那无字天书我们也读得,电脑乱码我们也读得了~
野史有野史的精彩,比如《清稗类钞》里的《冯婉贞》,语言虽然简洁,但动词,形容词的使用多么生动准确!可是我们现在连到底有没有冯婉贞这位少女英雄都不知道聂~高阳的小说文学价值高于史学价值,他的金缕鞋自不必说,不少片断文字上可以说是累累乎端如贯珠,只新编水浒中写宋江杀惜,石秀杀嫂的几段,情节引人入胜不说,那份文字功力不能与文字巨匠共语,但起码二月河就不能比肩。
我从不把二月河当史学家,因此我只从文学角度去评判他,他的小说有两个缺陷:第一文字与内容欠缺琢磨,情节的设定立意不高,因此减损了作品的审美价值。第二,作者对人物的塑造缺乏真实感,人物形象与史实严重脱节之处太多,且出于作者思想境界所限,为了宣扬某种主题而刻意将人物脸谱化,善恶一刀切,除了几个主角,其他的角色普遍僵硬呆板,欠缺可读性。比如张廷玉,二月河让他在康熙朝就作相国,雍正朝那更是从始至终都是相国,除了具备做相国的谨小慎微,兢兢业业的性格特征,这人基本上是个死人。又比如年羹尧,出场就是某四的一个包衣奴才,一会儿忠,一会儿不忠,这就完了,他的思想根源在哪里?他的经验阅历如何决定了他的行为方式和人生的结局?他既然学识如二月河所说的那么鄙陋,基本上就是一介莽夫,如何做大僚的,如何打仗的?我怀疑二月河连年羹尧的奏折都没读过。这种例子数不胜数。什么因为雍正年轻时和某贫贱女子作爱,而削除乐户贱籍之类的,更是可笑之至。整部《雍正皇帝》也就是野史,从第一章看起到最后,正史的内容少的可怜,高阳的历史小说,不管他立场如何,资料准备比二月河翔实多了。我看二月河连王府仪仗,王府官员品阶这些也搞不清楚的——你就是没读过大清会典,起码也该找几本论述清朝制度的专著念念8。一本书中好多描写读下来,都叫人捧腹失笑的说——这也能称作是正史么?
苏童的小说《妇女生活》里,有革命青年批评以往“有钱有势”的资产阶级寄生虫,一个做过资产阶级二奶的女人很认真地说:有钱有势的寄生虫也是要有本领才能作的。哈哈,我要说,您还真别瞧不起野史,就是野史也不是那么好写的。举个简单的例子:“雍正去头”这是不识字的人能编得出来的么?高阳那种对史料的认识,对文字下过的功夫,二月河不能比,所以二月河的野史就不能和高阳的野史比,文化程度不同,文字成色自然有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