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自纪连海先生的《说雍正》,让那些清穿文里万能的女主看看。
雍正执政初年,官场结党之风屡禁不止,人心难测,阳奉阴违,被视为负恩者大有人在,政敌们故意添乱,散播谣言,这些都使雍正疑心加重,以致形成一种职业性的病态心理。同时,雍正极有政治抱负,这就必须做到在用人上耳聪目明,避免大的闪失,其次还要明察暗访,对所用之人进行动态观察。
雍正曾一度过于轻信人,对宠臣过于依赖,年羹尧事件以后,他一度有过于怀疑人,深悔以前的幼稚。大体上说,雍正主政五六年后,用人才定型化,得出“过疑则失人,过信则自失。”的至理名言。他声称别人有一事见信,不可就信其百事皆实;一事见疑,也不可疑其百事皆诈。
雍正是如何监视天下官僚的呢?首先公开安排某人监视某人,其次,用举荐人监视被举荐人,主子监视奴才,为官遵长者约束族人亲戚,这使雍正惯用的控制官吏的权数。通过正常的制度建设也在一定程度上达到约束监督官吏的目的,督察院是全国最高行政监察机关,雍正一度许给封章奏事的特权,对上可规谏皇帝的用人得失。同时还要求地方长官可随时题参贪劣属吏,并将察吏作为一项重要的常务性工作,不许松懈,否则连带受处。
其实雍正控制百官的拿手武器就是密折制度,这张无形监控网的编成,来源于他的勤政,根植于他对地方吏治的高度重视。他认为,某县有个好知县,则全县受益;一个贤能的知府,必定使该府大治,以此类推,总督、巡抚的好坏,与地方民生休戚相关。雍正时期,具有专折奏事的人的范围大大扩充,出朝官和地方大员外,还视亲疏关系及需要,特许一些中低微末官员专折密奏事务,这样这些拥有专折密奏特权的人都成了皇帝一人直接操纵和控制的公开特务。他们一方面可以监督别人,另一方面又处在许多人的监督下,谁都难逃皇帝的耳目。
雍正驾驭臣僚的另一种常用权数是使攻不如使过,总让人在心惊胆战中过日子,这也使雍正疑心重所致。在他看来,用人不患人才杂,关键在于如何驾驭,他曾向鄂尔泰透露用人观点,说庸碌安分的人,驾驭虽省力,只恐误事,用那些有才能的人,要费一番心力方可操纵。对于尹泰这种前朝废弃不用之人,雍正观其可用遂复其官,类似于此的还有田文镜等人。雍正对这类人驾驭起来很方便,欲罪则其人俯首帖耳,欲用则其人则感恩图报,颇好摆布。
对于藩邸旧人,其拿手法宝就是“使过术”除了对年羹尧大宠大恨外,其他稍有出息的都遭到罪遣或严责而后再起用,在此过程中,雍正也屡屡降旨训诫。这些人在主子做皇帝之后,几乎都在心惊胆战中度日,反倒不如从前逍遥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