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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转帖]《我的爱人叫胤禛》 by:诡丽
子煜格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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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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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我的爱人叫胤禛》 by:诡丽

这是我原先一直在网上看的关于44的穿越小说,写得很不错,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放到自己的MP4你。

我一直很喜欢清史,尤其喜欢康雍乾这三代,而这祖孙三代又最中意雍正,无意中找到这里,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组织一样,所以把自己找的这部小说贴给大家看,也算我给大家送份迟到的新年礼物吧,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原作者:诡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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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发表于: 2007-03-01   
(一)穿越
   从九寨沟回来,累的像条死狗的我拖着双腿要死不活地爬社会了六楼,回到自己的安乐窝.一进门的就扔掉背包直奔浴室---没有什么比在外卖命四天之后回家洗个热水澡更幸福的事了.
   一支脚都跨进浴房了才发现平常放在浴房前防止滑倒的毛巾不知芳踪何在.不过已经半死的我实在没力气追寻它的去向了,明天再找吧,今个儿是不行了.
   打开莲蓬头,温热的水喷射在身上,啊,爽死了.一边抹洗发露一边五音不全地自编自创自唱《洗澡歌》:“洗澡的感觉真好,已经三百多年没有洗澡,啦啦啦....”忽然,浴室里的灯泡闪了两下,灭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此同时,莲蓬也停止了供水。一头泡沫的我那个郁闷:有这么巧吗,水电气约好一起罢工?!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出去拿电筒。谁知跨出浴房刚走两步,居然脚下就出现一滩水,于是我就一个极优美的踩到西瓜皮动作倒了下去,而且好死不死地后脑勺和浴房那又高有硬的门槛打了个火热到血腥的KISS,我眼前一黑,光荣地晕了过去。
   在呻吟N声无人理睬之下,只好强撑着缓缓睁开眼睛,可惜周围一片漆黑,一丝光线也欠奉。我顿时惊慌起来,开始回想之前的一切:回家,洗澡,停水,查看,跌倒,撞头....撞头,不会撞到视神经了吧!电视里也有演啊,车祸,意外撞击都有可能失明的。我惊恐地大叫:“来人啊,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谁知这次话音刚落,一盏烛光即亮,一个穿着淡绿旗装的少女拿着烛台向我走来,我借着微弱的烛光发现她周围的物件全是些古色古香的木制器物,我躺的木床上居然还挂着在我印象中已消声匿迹多年的纱帐。那少女走近我,展颜一笑,那口白牙在烛光的摇曳中更显得白的糁人,只见她笑道:“月喜姐姐....”
   受伤的人总是虚弱的,我惨叫一声:“有鬼啊!”随即不省人事,再次晕了过去。耳边却听到那少女也在大叫:“鬼,在哪里,在哪里....”
   当我二度醒来时,谢天谢地,阳光正盛,大方地洒满了整个房间,我这才有胆量打量我现在的处境。
   我躺在一张木床上,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就一张桌子,上面有一个青花茶壶和茶杯,桌旁放着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小小的茶几,上面放着些瓶瓶罐罐的东西,是梳妆台吧,再边上还有个小木箱,上面还放着一个烛台。我试着动动,靠,被撞到的重点部位头一点事儿没有,可是除头之外从颈子到脚趾都在痛,特别是背部酸疼的厉害。我又低头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怎么缩水了?据本人不准确的目测,我的身高从1.65M至少缩减到了1.55M,最恐怖的是我那引以为傲的34C胸居然缩的没了,天啊,我现在就一没发育的10岁小女孩的体形。强自镇定,我继续看下去:这具未发育完成的躯体上穿着白色底衣,手足纤细,目光所及处的皮肤看起来倒还嫩滑细腻,披散在瓷枕上的头发发质也还不错,乌黑油亮,柔顺,而且也很多.....不对不对,宁雪,这不是你的身体,你一定是还在做梦,闭上眼在睡上一觉,醒过来你就又是那个有身材有样貌还很有前途的导游了。呵呵,睡吧,睡吧...
   正在这时,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我警惕地望了过去---昨晚那个清装女鬼又出现了,白日见鬼!!!!我好不容易在天涯鬼话里锻炼的那点小胆立马舍我而去。看着女鬼越走越近,全身汗毛紧急集合,全体起立,连牙齿和舌头都找不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只能惊惧万分地躲闪着她的眼光,希望可以自动隐形。女鬼一屁股做到我身边,开心地说道:“月喜姐姐,你终于醒了!你晕了四,五天,担心死我了。”“姐姐?我认识姑娘你吗?”看样子好象没有生命危险了。那女鬼的眼睛“刷”地就红了:“月喜姐姐,我是喜蝶,你不记得了吗?”“洗碟?不记得。”我压根就没听过,洗碟,还洗碗呢。喜蝶的眼泪都急的掉了出来:“姐姐,你忘了吗,我们是42年进宫的秀女啊,因为我们我们名字里都有个喜字,所以还结拜了啊。你前几日为救赵公公被一棵大树丫砸到了啊。林太医来瞧过你,说是没什么大碍,好好条理就是了。我一直看着你的,怎么你一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呢?”“秀女,公公,太医!”我一个激灵,顾不得一身的疼,猛地做起身抓住喜蝶的手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份?”
     喜蝶被我突如其来的神勇吓的来年哭都忘了,只是担心地看着我说道:“现在是康熙43年的五月初九,姐姐正是端阳出的事。”
     我颓然倒下:康熙43年,我居然回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满清皇朝。想不到居然真有穿越这码子事,更想不到它居然发生在我的身上,虽然我是个孤儿,也身无长物,更仰慕老四,可是老天爷你也不能就因为这样看中我吧?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向喜蝶问道:’你可知我家有些什么人?家境如何?是不是有钱有权那种?”
     谁知喜蝶当头N盆冰水倒下:‘姐姐家老姓他他拉氏,是康熙29年八月生人。父母早逝,跟着婶娘长大的。去年内务府按名册送宫里当差的,姐姐自己说过,家中并无可依靠之人了。”
     我听罢长叹一声:别人穿越回来,不是重臣的掌珠也是大将的千金,在不济也是皇子的小姨妹。轮到我,555555,歹势哦!
     这时,有人在外请叩房门,一个娇嫩的女声响起:“喜蝶,赵公公唤你过去。”
     喜蝶忙答道:“玉华姐姐,您等等,我这就来。”帮我拉好被子忧心忡忡地出去了。
     我这时才觉得嗓子干干的,连忙叫道:’洗碗,哦,喜蝶,我喝口水先。”可惜穿着花盆底鞋的喜蝶走路速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在我语音未落之前,我连她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也好,我也得趁现在好好想想今后的生活了。康熙43年,离康熙一废太子还有四年,二废还有八年,我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泡我的偶像+梦中情人----皇四子胤禛,顺便为以后铺好后路。可是进有的一点关于康,雍王朝的知识不是从穿越文里看的,就是从电视里知道的,也不知道准不准。半桶水会害死人的,早知如此我大学读历史系就好了。哎,事已至此,管他的,走一步算一步吧。
     又在床上躺了几日,这几日里,不少宫女穿花蝴蝶似的过来探望。从她们嘴里我也知道了自己更多的情况以及目前的环境。
     他他拉.月喜,属满洲镶白旗,父母早亡(孤儿,又是孤儿),现阶段生理年龄14岁(童工啊),乾清宫当差,但只是个没品级的小宫女。五月初五日,忽然狂风大作,一个大树丫给吹断而倒向乾清宫的总领太监赵昌,走在赵昌身后的月喜推开了他,自个儿却被砸晕了,之后的是就是我所见到的了。但最重要的是我还打听到老四和老十三奉旨一起出去办差了,一时间还回不了宫。我正好可以趁这段时间养伤兼养颜,日后仪态万方,风情万种地与老四来个浪漫到喷血的邂逅。目前月喜这副尚未发育的身体,别说没恋童癖的老四了,我都兴致缺缺。
     不过还是得感激月喜在被我附身之前所作的一切,因为他勇救赵昌的事迹一传入了康熙耳中,康熙又最是个讲“仁孝”的人,月喜这个举动无疑是“仁孝”的典范。因此,赵昌来看月喜(也就是我)时告诉我皇上待我痊愈之后要召见我,而且还有封赏。好出不止这一点,被救的赵昌不仅是总领太监,还是康熙的近侍,他对我以后的道路顺畅与否大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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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楼  发表于: 2007-03-01   
(二)赐封
     到底年少,恢复力好,又过了几天,我已能下床,但是还是没法穿那花盆底鞋。一是我的确不会穿,二是月喜的身体也还不能穿这种对平衡有着高要求的DD。所以,在这段时间我被特许可以穿软底布鞋。
     一日下午大约未时,我穿着花盆底鞋歪歪斜斜地独自一人在院中练习时,赵公公推门进来。我正待向他行礼,他已尖声说道:“他他拉.月喜,跪接皇上口谕。”
     我赶快跌跌撞撞地准备跪下来,可是情急之下忘了花盆底鞋的鞋跟是在脚掌的中间,一时重心不稳,“啪嗒”一声,我就趴在了地上,以五体投地式接旨。
     我悄悄瞟了一眼赵公公和他身后的几个太监,赵公公是一脸无奈,不住地摇头。后面的几个小太监则是面色紫红,全身颤动,明显是在强忍笑意。
     好不容易我才爬起来接旨,听得赵公公宣读道:“他他拉.月喜忠心护主,其仁孝可嘉,故令其随赵昌乾清宫御前侍奉。”
     我赶紧叩头谢恩,赵昌扶起我道:“快去换件衣服,皇上要召见你呢。”顿了一下又说:“你也暂时别穿那花盆底鞋了,上面特准你现时可暂穿布鞋。”
     我如皇恩大赦,道谢不已,连忙回屋,随赵昌前往康熙的居处---乾清宫。
     说实话,我回到清朝这么几天,从没走出过宫女的居所。所以一路上我以便紧跟着赵昌,一边左顾右盼,抓紧时间开始我的清朝穿越处女观光之旅。
     紫禁城中墙壁均为朱红色。而墙顶与屋顶都覆盖着青黄色的琉璃瓦,在太阳照射下,折射起一片七彩之色,绚烂夺目。
     在经过几条长长的甬道之后,又出了一个小门,面前豁然开朗:一座巍峨庄严的宫殿呈现于眼前,宫门上面悬着一块匾额,用汉文,满文书写着“乾清宫”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
     我心中一边赞叹宫殿的大气恢弘,夸奖咱们中国人智慧,一边紧跟赵昌的脚步,一边还要抽空BS韩国古装剧里的皇宫----那也敢叫皇宫,别说和故宫比了,就和苏州的留园,拙政园也都不在一个档次上。也就比土财主的庄园好一点,真不知道那帮子韩国人一天到晚在YY个什么。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赵昌已停了下来,回头望向我道:“我现在进去通报,你可知道规矩的,站好别乱动。”说完边进了宫门。我在左右侍卫的虎视眈眈中自然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百无聊赖至极。所幸,赵公公很快便出来带我进去了。
这时,我才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向喜蝶学见皇帝时的礼仪呢。但事已至此,康熙进在咫尺,死也要硬着头皮上了。脑子里马上开始高速回想《雍正皇朝》《还珠格格》《铁齿铜牙纪晓岚》里见皇帝时的动作+语言。
     思想间,一进入了宫里的一个暖阁中。阁中家什俱用紫檀所制,工艺精细,但给人感觉极为内敛,毫无张扬之气。还未多想,赵昌的声音突地传来:“他他拉.月喜见驾。”
     管他呢,死马也当活马用吧。我硬着头皮跪下说道:“他他.月喜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说完之后,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什么礼数不够,康熙一个不高兴,拉出午门斩首就GAME OVER了。
     好在几秒之后,康熙说话了:“月喜,起身吧。”
     我拼命地回忆看过的清宫剧,终于挤出一句:“谢皇上。”随即心惊胆战地尽量按着喜蝶说的规矩起来。
     刚起身,人还没站稳,康熙又出声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我靠,喜蝶教我的时候说,在宫里,宫女即使被吩咐抬头时眼睛也是不能直面这些大BOSS的。现在康熙叫我抬头,我又不能看他,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怎么做?
     好在我灵机一动,摆了个《喜剧之王》里的鹌鹑动作过关,还顺便用眼角的余光艰难地瞟了瞟上方的康熙。
     康熙今年应该五十出头了。头戴着一顶黑色镶黄边的瓜皮帽,帽子的正中嵌着一块羊脂白玉,脸上有几颗星星点点的浅白麻子,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感觉明叔演的康熙其实和他也蛮接近的,只是康熙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则是没人能模拟的。
     正在发神,康熙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传了过来:“你今年多大了?’
     我赶快低下头回答:“回皇上的话,月喜今年二十四...”坏了,错说成我(宁雪)时期的年纪了,赶快改口:“我是29年八月的,今年十四了。”
     大概康熙是以为我这个小宫女是被他的天威所震,对于我的口误并不在意,笑道:‘你的身子恢复的怎样了?’
     我回道:“谢皇上关心,月喜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康熙点点头道:“那你跟着赵昌好好学着,御前当差。下去吧。”
     我带着一身的冷汗谢恩后便有小太监把我领出来,带回了宫女居所。
     回去没多久,赵昌就和喜蝶把康熙的赏赐带了回来:一个白金荷包,一双赤金镯子,两条颈带,四封银子。
     我想了想,努力做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摸样把三封银子塞给赵昌说道:“赵师傅,月喜以后跟着您学习,还的请您多照顾提点了。”
     赵昌也不推辞,迅速将银子放进包里:“小月喜,好好学吧,学好了赏赐还多着呢。”
     我点头称是,还一脸假笑地将他送到大门口方回。又拿了一个镯子送给喜蝶。喜蝶却拒绝道:“姐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喜蝶可不是为了镯子和姐姐一起的。”
     我笑道:“傻喜蝶,咱们已经结拜了不是,姐姐的东西也就是你的,莫不是嫌弃吧?“
     喜蝶忙道:“喜蝶怎会?”
     我笑着把镯子给她套上:“那不就成了,姐姐还有很多东西不记得了,你还得帮我呢。”(天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一会工夫就至少送了几千上万的RMB出去,不过舍不的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偶的泡四大业,只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喜蝶也就不再推辞,返身从自己屋里拿了个小玉佛给我:“月喜姐,这是我进宫的时候我娘去求的平安佛。我现在转送给你,你也不要嫌弃。“
     喜蝶的话也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多说,接过玉佛用软绸包好放到木箱里后,继续向喜蝶加紧学习这宫中烦琐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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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楼  发表于: 2007-03-01   
(三)初遇
     在皇帝,皇后,皇太后处当差在宫里被叫做当上差,是宫中众人眼红羡慕的对象,所以我至今也没想通既没家世又没背景的喜蝶是怎样被分到乾清宫的。不过也算是便宜了我,但我有理由充分相信,我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康熙是个宽厚仁慈的皇帝,侍奉他远比侍侯那些整日争风吃醋的妃嫔小主轻松多了,只要依着规矩做足,嘴巴够紧,人够小心谨慎,就基本能够胜任了。
     我每日的工作就是随着赵昌侍奉康熙的起居饮食。因为我肯下苦功,还会一点点公共关系学+心理学+组织行为学,赵昌对我很是满意,很快我就基本上独挡一面了。而我对于宫中枯燥严格的生活也渐渐习惯了。
     在清宫里,各大小主子都有在午饭后小睡一会的习惯。特别是今天,已是农历七月了,日头既长天气又闷热,所以康熙用了午膳后便决定到御花园里临湖的竹居里去午休。
     康熙带着赵昌,玉华和我以及几个小太监前往竹居。竹居在御花园里的一片湖旁,要到那里先得经过一条频湖的游廊。游廊极长,呈‘之’字形。两侧与廊柱上雕龙刻凤,刻镂很是精丽。两旁的廊下均悬着红色宫灯。白日里倒觉得没什么,但夜间亮灯之时,却美丽眩目的令人疑身在画中。
游廊走完之后就是一条青砖白石路通向竹居。竹居如其名,均以竹制。远远望去,清幽雅净,在炎夏中令人一看便心生舒爽之心。
     竹居的窗架亦为竹制,镂空成寿字和万字,悬淡青绸帘于上,微风袭来,绸帘轻摆,恍如水波涟漪。中间隔着一个竹制屏风,后面便是一个精巧秀致的竹榻。
     竹榻早已铺好,我则和玉华将香薰包悬于榻旁,又把软绸被单铺于其上,上面又蒙上黄缎被单,再将一床天青色蚕丝被覆上。侍侯康熙睡下,两个小太监在一旁打扇,驱蚊。我和玉华便轻轻退了出来。
     我俩退下后,坐在竹居外的凉棚下闲聊。忽然,我望见不远处粘竿处的人正拿着上着白纱网的长竹竿挥舞着,进行清宫中进入夏季的必修课----捕蝉。
     我忽的起了兴致,心想康熙才睡下,一时半会也不会醒,便向赵昌告了一会假。到粘竿处讨了个小点的捕蝉网,打算去捉几只蝴蝶做标本。
     可事实证明,想欺负小动物的人是不会得逞的。蝴蝶大概知道了我要捉拿它做标本的事情,舞动着绚丽的翅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前后翻飞,就是不进网。反而逗得我一身臭汗,气喘如牛。
     好不容易见它在一朵旱荷花上停了下来,我气急败坏地怒视着它,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轰”的一下高举着网向它扑去,心想你这下可就是我的标本了。哈哈哈,心中一阵狂笑,到手了。
     不过老天通常都不遂我的愿。我由于用力过度,举起的捕蝉网太高,纱网被身后的树枝给勾住了。蝴蝶当然胜利大逃亡,而我在努力拉下纱网的同时,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只蝉和天牛由于我的大力而与我呈FACE TO FACE 状态,真实演绎了“大眼瞪小眼”的场景版。
     我这个人在现实生活最怕的就是蟑螂啊,蜘蛛啊,蜈蚣之类长相恐怖的昆虫,因此在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到蝉和天牛的模样时,顿时手足失措,大慌其神,脚下的花盆底再适时地一拐,我就呈大字形,还怀抱着一只蝉和天牛向前以“平沙落雁式”俯冲下去。
完了,完了,这下不毁容也得跌个半死了,我冲向坚硬的石板路面的时候只有这个想法。
     但抛弃我已久的老天爷在此时终于想起我了。预想中的惨痛并未出现,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惊喜地睁开眼睛,望见了一张让我终生难忘的面容: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下面一管高挺的鼻子,一双薄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给人以坚毅的感觉。触手处虽隔着衣服,却仍可感觉到下面结实有力的肌肉,他是谁?
     可惜当时的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在21世纪里那个看到帅哥就会大脑发烧,思维混乱,不顾后果的色女本色,做了一件让我后来羞愤的差点去自杀的举动----我就那样趴在他的怀里对他吹了好几声口哨!
     他那幽深的眸子里忽地起了些许波澜,在深深看了我几秒,看得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呼吸紊乱,虚汗直冒,猛咽口水,HC症状俱集之时,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准确地吻在了他他拉.月喜,这个十四岁少女柔嫩的双唇上。
     我瞬时被电到人事不省,直到他身后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爷,十三爷还在永和宫等着您呢。“
     他挥了挥手,那小太监退了下去,他才将我放开,我已经羞的面脸通红,不敢抬头了。一抬眼却看见他的衣服是属于皇子规格的,心下一惊,赶忙要行礼请安,却被他拉住了手。
     他很高,我只及他的胸口位置。他看到我手中的捕蝉网以及里面的蝉和天牛,开口问我:“我怎么不知道粘竿处有宫女呢?”
     靠,声音真好听的没治了。磁性,低沉的嗓音似乎可以拨动我心底最深处的弦,让人心神荡漾。我半天才定下神,正要答话,玉华的声音远远传来:“月喜,你在哪里,赵公公找你呢,月喜....”
     他问我:“赵公公是不是赵昌?”
     我点点头,向他道了个福,便急急往回走。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月喜,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我不禁回头看他一眼,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转身离去,却害我心烦意乱了一个下午和整个晚上
 整个下午与晚上我都心神不宁。回到宫女的居所就一直坐在窗边傻笑,不断地回忆着下午所发生所的一切。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子夺走自己的初吻,不以为哀,反以为喜。虽然他有型的很有任达华,方中信的那种味道,而且还有让我很有感觉,可是我也不能被人占了便宜还偷笑吧。我不由得早回忆的间隙里小小的BS了一下自己,然后继续傻笑着回味.....(四爷,偶真素对不住你了)
     翌日,康熙下了早朝回到乾清宫,赵昌便吩咐我们:“昨个儿四爷和十三爷从外面办差回来,今儿在早朝上上的折子很让万岁爷高兴,不住地夸二位爷的差办的好。待会二位爷要过来给皇上请安,月喜,喜蝶,你们负责给二位主子上茶,边上好生侍侯着。”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答道:“知道了。”便和喜蝶一块下去准备了。被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中的我激动的不能自己,全身酥麻,耳边还居然听见了李玟的歌声:“我的情人,我的梦,我的心,我的灵魂,给一个人;我的情人,我爱你,我想你,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喜蝶见我一脸HC相,大或不解地悄声问我:“月喜姐,你怎么了,从昨个儿下午到现在你一直不是发呆就是在傻笑,你不舒服啊?”
     我自认为风情万种地瞟了她一眼说道:“你有见过我这种不舒服的这么开心的吗?”便心情大好地踩着那花盆底鞋摇曳生姿地追随赵昌的脚步到里面候差去了,剩着喜蝶一个在思考中石化。
今天一定是我的黄道吉日,康熙也心情大好,居然对着我依着平时惯用方法泡出来的宁神清心茶大为赞赏,还说一会老四和老十三过来也让我去泡茶奉上。
     康熙话音刚落,门外的小太监小瑞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通报:“启禀皇上,四贝勒和十三贝子在外求见。”
     康熙微笑道:“宣他们进来吧。”
     门帘掀动,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向康熙叩头行礼:“儿臣胤禛(胤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康熙笑道:“都起来吧。你们兄弟在外面那么久,也辛苦了。快坐下吧。“
     二人打了个千,谢恩落座。我这才上前奉茶,将茶碗放在二人间的紫檀茶几上,便退到他们身后候去候着。
     康熙兴致极高,又抿了一口茶,向胤禛二人道:“这月喜丫头泡的茶很是不错,你们也尝尝。”
     可惜此时我对康熙的赞赏毫无兴趣,一心想要看看未来的雍正皇帝和怡亲王的模样。但问题是我站在二人后面,除了知道我的左前方坐的是老四,右前方坐的是十三之外,实在难以一窥究竟。
     不过老天爷再一次眷顾了我,右前方的十三忽然说道:“皇阿玛,我听说您宫里的一个宫女为了救赵公公而被树干打伤了,不知道是谁?”
     康熙抚须笑道:“不就在你们后面站着呢。月喜,过来让二个阿哥看看你。”
     我被这大量涌来的幸福感淹没的快要窒息了,揣着一颗怀春少女心,红着脸走到二人面前行礼:“月喜给四贝勒,十三贝子请安,主子吉祥。”
     十三道:“起来吧,让咱们看看你。”
     我站起身,面向二人。因为不能直面,所以只的垂下眼。本着好东西要留到最后的原则,我眼角的余光先瞟向了十三。
     十三今年还不带二十。看起来温文尔雅,剑眉星目,眼光清亮而柔和。身为皇子却无一丝骄纵之气,此是正含笑打量着我。我心心下道:也不愧我做你的半个扇子,果然没叫我失望。让后慢慢地将余光瞟向了我的终极目标----十三旁边的老四。
     但当我看请老四的模样时,立即如遭雷击,楞在那儿不得动弹:眼前这个五官英挺,英气逼人的清装帅哥正是在御花园被我吹口哨,然后吻了我的那个人!!!
我的世界立刻开始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我真是欲哭无泪,无地自容---还以为老天爷真开眼帮我了呢,谁知搞了半天,只是让我更糗而已,充分证明了我命由天不由我的真理性。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在这种半昏迷的状态下完成这次御前侍奉的工作的。只是见到胤禛和胤祥告退时,才觉着如释重负地悄悄吐了口气。
     哪知胤祥的一句话立马让我将这口气给吸了回去,胤祥居然对着康熙说道:“皇阿玛,德妃娘娘也老念叨想要瞧瞧这救了赵公公的宫女呢。胤祥和四哥这会正要去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请安,不知能否让她也跟着过去让娘娘瞧瞧看。”
     康熙的回答更是让我又倒吸了三口冷气,他说道:“哦,还有这回事,朕准你就是了。月喜,你就侍侯着两位阿哥到永和宫去给德妃请安吧。”
     我只得强颜欢笑地领旨随着老四和十三离去。他们兄弟倒是在前面谈笑风生,而我则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在后面不住地骂自己是猪头,是白痴,是变态...当时的心情可一套用一句广告词来形容----郁闷无极限!
     没多时,一到了德妃居住的永和宫。此处和别处的宫殿稍有不同。整个地面都铺着青砖白石,院中大大小小的花台极多,花木茂盛,廊下还悬着好几个鸟笼,养着八哥,鹦鹉之类的禽鸟。
     进了里间,德妃正和十四阿哥胤祯在聊天。德妃穿了件孔雀绿的外褂,上面绣着牡丹,左右发髻上装饰着珠钗,玉簪,中间是一只玉凤,更衬的她肌肤如玉,风姿绰约。
     十四胤祯我在乾清宫也见过几次,不过没能像现在这样看的清楚而已。因为我在向德妃和十四请安后,德妃好是夸奖了我几句,还赏我坐在她的脚踏上,稍一抬眼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十四的样子。
     十四的长相像德妃多些,和德妃相处的时间也多些,难怪同是自己所出,德妃对老四和十四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不过现在还没到兄弟反目成仇的时候,所以看起来还是很有点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感觉。
     十四比胤禛小十岁,比胤祥小二岁,今年也不到二十,三人之中他看起来更外向一些。如果比喻十三是春天和熙的微风,那十四就是烈日的骄阳。至于偶家老四,对我而言,则拥有四季所有的优点,虽然我才因为他大大地出了个丑。
     闲聊了一会,十四就说约了八哥胤祀去看他新修戏楼得先走一步,向德妃和两个哥哥告辞离开。而这时,我已经在小小的脚踏上坐的浑身不自在,手脚发麻了,悄悄地在上面扭来扭去的了。幸好这时,胤禛也向德妃告辞说和十三还有公务尚未处理,也得赶回去云云。
     德妃笑道:“都去吧,这日头长,我也坐得困了。你们也下去休息一下,可别把身子给累跨了。”
     我倒是正瞌睡的时候拣着个枕头,赶快随着胤禛他们一起告退而出。心想这下终于完事了,我也可以回去继续反省了。便向着二人道了个万福说道:“两位主子若没别的吩咐,月喜就回乾清宫做事了。”
     胤禛没吭声,胤祥倒朝我笑,笑的我心里发麻的时候突然说道:“若不是我四哥见你在那脚踏上坐的难受,向德妃娘娘告辞的话,你怕现在还在里面磨呢。怎么着,还不谢谢我四哥。”
怎么我最白痴的时候老是被胤禛,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怎么去泡他呀,天啊,你干脆打个雷直接劈死我算了,我不禁在心中惨叫。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向他们道谢,然后就逃命般的奔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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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楼  发表于: 2007-03-01   
 (四)八爷
     这天气是越来越热,所以康熙便决定到畅春园去住段时间,避避暑气。(承德避暑山庄始建于康熙42年,此时还尚在施工中)德妃乌雅氏,宜妃郭络罗氏,密嫔王氏等随驾前行。成年皇子则留守京中,协助太子处理政务。
     畅春园是康熙颇为偏爱的行宫。一年中,他有大半始建都会逗留在此。园中正殿,寝宫,藏书楼,花园....乃至皇子们读书的处所等设施一应俱全,俨然是一座袖珍的皇城。
     与宫里相比,园子里的气氛也要更加轻松些,规矩也似乎也没宫里头那么多了,大伙儿也都觉得自在些。可是今天,一切却都不大对劲了,究其原因:太子爷来了。
     我在乾清宫的这段时间就从没见过太子,也就是说太子在这段时间里从未到过康熙的寝宫向他问安。为此,我私下还去问过赵昌,可他只叫我安守本分,别多管闲事。我不甘心又跑去问乾清宫里最八卦的宫女和太监,才知道康熙很少在寝宫里召见太子,大多数时候父子俩是在养心殿和南书房里会面,而且据说还是十次有九次不欢而散。看来这个太子真和书上说的一样骄纵跋扈,自以为是,喜欢任意凌虐臣属,怪不得康熙四年后一废太子.
     我正想这太子到底是三头六臂还是青面獠牙呢,弄的这么一帮子人心情郁闷,便听见赵昌叫我给太子奉茶.周围的宫女太监立马毫不吝啬地将同情的眼光赋予给了我.
     有什么大不了的,贞子,楚人美之类的异形我都见过了,还怕你个胤仍(我实在没办法把那个字打出来,所以我就用同音字代替,还望各位海涵)不成?我从鼻子里哼哼两声,端着茶盘走了进去.
     康熙还未出现,只太子一人坐在堂中,旁边的小太监正在给他打扇.我依足规矩把茶奉上,正要退出之时,他突然问道:’你就是那个救了赵昌就想讨好我皇阿玛的宫女?抬头也让我看看你到底什么样.“
     “呸,还太子呢,既没礼貌更没素质。”我也只能心中暗骂,但还照他所说的做----抬头面向他。
     太子说实话其实长的也不赖,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可惜是个没脑子的主,好这么多缺点多多,哪能和我家老四比。
     太子的声音又冒了出来:‘叫什么名字?“
     为求自保我也只能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答话:’回太子爷的话,奴婢叫月喜。”
     太子冷笑道:“奴才就是奴才,连名字都到着下贱味儿。别以为救了个老太监就能有什么好处,皇阿玛也不会就给你指个阿哥。”
     我气得鞋里的脚指头都抓紧了,眼睛狠狠地瞪着无辜的地面:“你个变态胤仍,你家姑奶奶我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撬了你的墙角啊,这样子损我。活该你被废,再被圈禁到死。”
     这时,康熙也已经出来了,我正趋前侍奉,康熙摆摆手道:“赵昌留下侍侯就行了,你们几个下去吧。”
     我和玉华等人齐齐退下。出来之后,我和玉华,喜蝶,芊艳还有几个小宫女便跑到花园的树阴下踢毽子玩。
     这个踢毽子在清宫里的风行程度就和麻将在四川的市场占有率有得一拼。因为这宫里的宫女们除了绣花,放放风筝,踢踢毽子之外,真没什么能玩的了。所以我在这宫里的一大收获就是练就了能穿着花盆底鞋踢毽子的绝技。
“一百一十一,一百一十二,一百一十三,一百一十四,一百一十五,一百一十六....哎呀,真可惜了!”随着“哎呀”的一声,我脚上的毽子飞到了一旁的一个叫小多子的小太监身上。OK,游戏结束,而我也累的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台阶上猛灌凉茶。
     忽然玉华的一句话,吓地我把嘴里的凉茶全给喷了出来。她笑道:“月喜,你不是最喜欢唱江南小调的吗?咱们从你受伤后就没听你唱过了。今个儿大家难得在一起,你就唱几首曲子给我们听听吧。”旁边众人火上加油,纷纷附和。
     江南小调?!我这个土生土长的四川人别说唱了,连听都没听过。可是今天不唱八成是脱不了身,可又唱什么好呢?
     想了想,我决定无耻地剽窃别人的劳动果实来度过难关,可我总不能给他们唱什么《很爱很爱你》,什么《为什么你背着我去爱别人》之类的口水歌吧。磨蹭了半天,我好不容易才开口唱了起来:
     春季到来绿满窗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夏季到来柳丝长
     大姑娘漂泊到长江
     江南江北风光好
     怎及青纱起高粱
    
     秋季到来荷花香
     大姑娘夜夜梦家乡
     醒来不见爹娘面
     只见窗前明月光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筑出长城长
      侬愿做当年小孟
     唱罢环顾全场,发现居然人人目光悲戚,神色哀伤。靠,不是吧,我完全没用感情去唱呢,也就和念经差不多,都能把你们唱成这样。真不知道是你们太脆弱还是周璇的歌的确太悲凉了。早知道用点感情唱《世上只有妈妈好》,还不让你们一个个的哭死呢。
     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曲好词也好,只可惜唱的人没用心,唱的不好。”
     我愤怒地转过身,以外地发现冒杂音的人正是老十三胤祥。于是乎,一大帮子人笑嘻嘻地开始前仆后继地给他请安,“十三爷吉祥”之声不绝于耳,看来十三可比太子受欢迎多了。
     十三笑道:“都起来吧,有事的就先忙去吧。月喜,你就留下来也给我唱唱曲子吧。”众人顿时作鸟兽散,剩下我对着十三一脸傻笑。
     十三叫我跟着坐到园里的凉亭里去。正在我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他忽然说道:“我和四哥过来给皇阿玛请安,四哥有事要报奏,我就先一个人出来走走,没曾想出来就听见你在那有口无心地唱歌。”
     我大窘,只得嘿嘿干笑两声以饰尴尬。
     十三又笑道:“那你现在能不能好好地唱个曲子给我听听?”
     我赶紧问他:“不知十三爷您想要听什么风格的曲子?”
     “风格?”十三一脸的问号。
     “哦,就是您想听欢快点的,还是哀怨点的,还是柔情点的?”我陪笑道。
     十三说道:“你讲究还挺多的。就依着你拿手的唱吧。”
     我想了想,开口唱道:“昨日想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流,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做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
     唱罢,十三抚掌道:“这是从李白的诗里边引申出来的吧,这次刹那感的还不错,敢情给了我面子,用心唱的了。”
     我笑而不答,十三望着我又说道:“月喜,我问你件事儿,你可要老实说。”
     我点点头,十三才说:“若今天换作是我四哥让你唱给他听,你会唱什么样的曲儿?”
     是呀,今天若是胤禛,我会唱什么歌呢?总不能唱什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什么“我愿为你做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种白痴歌曲吧。老十三可真考到我了,我顿时一脸郁闷。
     十三的一句话又将我拉回了现实:”你知道你和别的宫女不同吗?”
     “不同?”我除了觉着自己比她们聪明点,漂亮点,可爱点,在有就是知道的东西比她们多点之外,再想不出别的了。莫不是老十三暗恋我吧?我心里可只有老四。
但十三神色一黯:“你知道吗,我总觉得你身上有我额娘的影子。你的样貌虽与她不同,但是一频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却像极了她。我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赵昌才把你留在乾清宫的吧。”
     我大吃一惊,想不到月喜还有这么一手。口中不自觉道:“那现在呢?‘
     十三说道:”我也奇怪呢,这次回来见到你就觉得不一样,比以前开朗,活泼多了,不再神似我额娘,却也讨喜得多了。直到我那日在御花园见你与四哥在一起,我才明白了一点。“
     我更是惊讶:原来十三早就对月喜留了心(无关男女之情),更奇怪的是胤禛居然没告诉他那日在御花园也是初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想,忽然觉得脚边有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蹭来蹭去。低头一看,一只雪白的狮子狗正在咬我鞋上的绒线球玩呢。
     我天性爱狗,很开心地把它抱起来给十三看。十三看了看说:“这是密嫔养的,好象叫雪影。八成又是偷跑出来玩的。”
     我摸着雪影柔软光滑的皮毛,对十三说道:“十三爷可否带月喜去把雪影交还给密嫔娘娘?”
     十三点点头,起身带我向着密嫔居住的莫愁堂走去。
     十三一面走一面说:“我过来的时候,看见八哥,九哥,十哥都到皇阿玛那里请安去了。待会过去不定还能遇上呢。”
     “老八胤祀,老九胤礻唐,老十胤礻我?八爷党?!老四最强硬的对手?!"我心中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幸好十三没注意到。
     说话间,密嫔的宫房已在眼前。十三停下脚步回头向我说道:“这里我不方便进去,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我向他道了谢,抱着雪影跑了进去,进门就见到密嫔牵着五岁的皇十八子胤礻介正在院中站着。
     可以说康熙最宠爱的妃子里就有一个密嫔王氏。据说她属汉军旗,但家世不祥,后世也仅知道她为康熙生了三个儿子---胤礻禺,胤禄,胤礻介。而这个胤礻介便正是康熙在47年一废太子的导火索,但这已是后话了。
     密嫔穿了件月白色的宫装,头上插着珊瑚与宝石制成的紫薇花。花瓣为珊瑚,叶为绿玉,花蕊是小粒宝石,以细银丝串接而成。看起来雍容华贵,艳光无匹。而五岁的胤礻介穿着一件枣红色的小马褂,正个人白白胖胖,圆乎乎的可爱极了。也难怪康熙这般宠他母子俩了。
     我放下雪影给密嫔和胤礻介请安。密嫔正因为胤礻介见不到雪影哭闹发脾气呢,现在见着雪影回来,胤礻介破涕为笑,心里高兴,很是夸奖了我几句。
     我笑道:‘娘娘过奖了,月喜可受不起。若娘娘没别的差遣,月喜就回澹宁居做事了。“
     密嫔也笑道:“你去吧,有空也过来陪十八阿哥玩玩。”
     我看着活泼可爱的胤礻介,想起再过四年他就回因病夭折,心里不得一阵难过,连忙告退出去。
     出了门来就看见十三在不远处的一个凉亭里朝我招手。我很开心地提起裙摆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
     十三见我如此模样不禁连连摇头:“你这可失了宫里的规矩了,凡事还是小心的好。觉得这边的景色可好?”
     我看看四周,花木葱茏,一面临湖,湖上荷花正盛,微风掠过,荷叶舞动,口中不觉吟道:“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请圆,一一风荷举。”
     十三很是吃惊:“你读过书?”(清宫里规定普通宫女不得识字,读书)
     我后悔的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好在十三又说了句:“也好,读过书的女子见识也多点,没那么憋闷。也难怪四哥对你不同了。”
     我正待开口,十三幽幽地叹了口气:“以前我额娘在的时候,我们跟着皇阿玛到畅春园来,她最爱带着我和十三妹,十五妹到这里来看荷花,而今.....唉”
     十三生母章佳氏早逝,离世时十三十四岁,他的两个妹妹一个十三岁,一个九岁,估计她本人死的时候也还年轻。因为幼年丧母,十三和他的两个妹妹只好分开由其他妃嫔代为抚养。十三由德妃乌雅氏(也就是我家老四的妈)抚养。虽然德妃已经有了胤禛,胤祯,但据书上说,她对十三还是蛮不错的。而在这冥冥之中,胤祥和胤禛的命运就这样联系在一起了。
     又站了一会,十三说道:“回澹宁居吧,皇阿玛和四哥也应该谈完了。”便转身离去。我知道他想起了早逝的生母,心里难受,但也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往回走。
     回到澹宁居才发现热闹极了---胤祀,胤礻唐,胤礻我,胤祯几人,“八爷党”一个不拉地全都在那儿。
     我回的迟,不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帘外装着候差,实际上偷看老八他们几个。
     说良心话,老八胤祀比起老四胤禛来长得更有亲和力一些。偶家老四帅是帅,就是酷了点。借用一句古龙大师的话来形容他就是:他不笑的时候就恍如一条冰封的河流,但他的笑则是可以解封冰河,化冻的春风。因此,偶家老四的一笑愈显弥足珍贵了。
    老八的外貌与气质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丰神俊朗,温润如玉,给人一一种谦谦君子的感觉。被人家称做“八贤王”“八佛爷”,除了与他精明处世,待人谦和,城府极深外,和他的长相也大有关系吧。
  
   大概是父母基因都好的缘故吧,康熙的这么一大堆儿子里,我还没见过有谁长得歪瓜裂枣的。即使是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出名的老十胤礻我,放在21世纪也是个广受欢迎的肌肉型猛男。
而老九胤唐,看起来沉默寡言,但眼光锐利,与旁边的温文胤祀,炮仗胤俄真真对比鲜明。
    我正偷窥的起劲呢,忽地里面的皇子们全都站起来向康熙跪下告退,便一一后退而出了。
     我立刻撩起门帘,以便让各位皇子出来。在老八胤祀出门时,深深望了我一眼,眼光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心疼,内疚,愧疚。我心里的警报立马就拉响了:难不成这个月喜和老八还有一腿?!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叫寿头的小太监悄悄找到我说现时八爷正在佩文藏书楼等我,让我立刻过去。
     我的瞳孔也立刻放大:拜托,我家老四现在就正在园子里好不好,我能在这时候去见这个老四的死敌吗?这人不存心把我往死路上逼嘛?
     可胤祀毕竟还是皇子,我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跟着寿头去佩文楼去,弄个明白也好。
     到了佩文楼,寿头便留在外面,让我一人进去,他在外面望风。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怕也是老八放在宫里的眼线。
     我走到门前,还没叩门,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我被一把给拖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老八胤祀紧紧地抓着我的手。
     胤祀一脸的焦急地问我:“月喜,你的身子怎样了?”
     我就觉着一身的皮儿都绷紧了,尽量不落痕迹的脱离开胤祀的手掌,轻轻答道:“有劳八爷挂心,月喜的身子无恙了。”
     胤祀叹了口气道:‘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当年答应了你娶你也没娶。现在你出事了也拖了这么久才来看你。真难为你了。”
     我越听越不是个滋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这他他拉.月喜和老八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可得弄清楚了,要不以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才叫冤枉呢?
     我想了想,向胤祀道了个福说道:“八爷,月喜自受伤后以前的事儿就都不记得了。如果八爷不嫌月喜麻烦的话,就请您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月喜知道。”
     胤祀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因为用力过大我轻呼了一声,他又赶快放开我,低声说道:“月喜,你真是个苦命人。”随即便是一阵沉默。
     我就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半晌他才哑声说道:“月喜,在你阿玛还在世的时候,我们曾有过数面之缘。他说你额娘走得早,自己的身子也不好,怕也熬不了多久,因此求我收了你,我当时也应承了他。没过多久,你阿玛就过世了,我就准备接你进门。谁知我福晋她...唉,她以死相要挟,我逼不得已,才对你食言的。所以只好在内务府选秀的时候照应你一下,让你到皇阿玛那里去,当差也轻松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以前也是见了我就躲。这次你受伤的事,我老早就知道了,可一直也不方便来看你。这次,好不容易见着你了,你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唉,也好,免得你心里老装着这些事难过。”
    我心想书是也说老八那福晋是出名的醋坛子,最容不得的就是老八纳妾,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现在看来还真有其事。不过也得感激这位妒福晋没让月喜进门,否则我不但泡不到我家老四,最后还有可能跟着垮台的胤祀圈禁而死。阿弥陀佛,幸好没进门,捡回小命一条。
    我看向胤祀:这个人也算得上有情有义了。一个皇子对小人物的应承本可一笑了之,可他还内疚,难过了这么久,又为月喜做了那么多事。这个胤祀到底是何等人物,弄得我都有些心动,有点愧疚觉得欺骗了他的感情了。
    不行,我使劲甩了甩头。我还得去泡老四呢,老八再怎么着,日后也就一“阿其那”,老四才是老天爷让我穿越到清朝的终极目标所在!
    我干咳两声,组织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八爷,月喜感激您为月喜所做的一切,月喜不怪您。要怪只能怪月喜没那福分。现在既然月喜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儿了,就请八爷您也把那些个前尘往事也断了吧。从今以后,八爷还是八爷,还是主子;月喜也还是月喜,也还是那个在乾清宫当差的小宫女。至此泾渭分明,再无瓜葛。”说完也不待胤祀反应过来,我已捂着嘴急急夺门而出(实际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演技已可入围奥斯卡,心里的笑都快要憋不住了)。身后隐隐传来胤祀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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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迷情
     以后的日子平静无波,我还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各个皇子阿哥还是定时过来给康熙请安。十三还是时不时过来找我陪他逛园子,只是老四却难得一见了,十三说太子把大部分的政务都转手与他,他实在忙的没功夫过来了。
    我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难道忙的连给皇上请安的时间也没有了吗?”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口气酸溜溜的。
    十三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问我四哥去?”
    我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十三无奈摇头道:“总觉得你受伤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我问他:“那你觉得现在的月喜好还是以前的月喜好呢?”
    十三很认真地想了想道:“现在更好一些。”
    我毫无顾忌地大力拍他的肩膀道:“这不就成咯。”
    十三笑吟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却恨含情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我很茫然地问他:’什么东西?“
    十三大笑起身离去,边走边说:”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一脸黑线地站在凉亭里:不就是上次不小心念了几句周邦彦的词吗,他就真当我是李清照,上官婉儿啊,我要是有那么厉害,我就不用在乾清宫卖苦力了,直接到懋勤殿去给皇子阿哥们授课去了。我回忆了半天,也就记得头一句是“芙蓉不及美人妆”而已。哼,不就比我多读一点古籍吗,要不要那么拽啊。靠,以后问别人去。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寒风瑟瑟,草木凋零,已是初冬了。康熙便又带着一大帮子妃嫔,宫女,太监的回到了紫禁城。
   这是我在清朝过的第一个冬天。当年没有温室效应,也没有空调,这对于在冬季最低温度也就零度左右的四川长大的我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尽管我把能穿的都穿上了,能想的法子也都用上了,可还是整日里手脚冰凉,萎靡不振。所幸,那南方难得一见的皑皑白雪还算给了我一丝慰籍。
    接近年底了,全国上下都忙着迎接中国人最看重的节日---春节的到来。清宫里也不例外,早在冬月初就开始准备上了。不过,粗重活自有粗使的宫女,太监做去,我跟着康熙也落得个清闲,悠哉游哉地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
    一日午后我回宫女居所时经过御花园时天空突然放晴。雪后初晴的御花园更显得美不胜收----红梅朵朵映衬在白雪朱墙之间,清新雅丽;而腊梅的寒香也随着雪风袭来,冷香阵阵,沁入心脾。我使劲吸了好几口气,却一不小心进了风,呛得我咳嗽连连。
   突然想到御花园里最高的堆秀山上的“御景亭”里去俯瞰整个宫后苑的全貌。加之时值隆冬,什么贵人小主的也不会大冷天的跑到里面去吹风。所以我便撑着油纸伞,进了御花园。
    花园里除了些常青常绿的松树,柏树之外,差不多都是些残枝败叶了,我就觉得反而还没我在外边瞧着的好。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面前有两行鞋印延伸到游廊那里。
    我忽然想起了《金枝玉孽》里边,安茜踩着孔武雪地里足印走的那个情景,玩心大起,也将脚踩到那鞋印上面随着往游廊走去。
    走着走着,我已走上了那条临湖的“之”字形游廊。湖泊早已结冰,而游廊的两侧早已挂上了厚厚的帘子挡风,走在上面顿时觉得暖和了很多。但一冷一热之下,我就立吗开始止不住的打喷嚏了。弄的我鼻涕四溢,面红筋涨。去摸手绢却发现手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我只能不停地吸着鼻涕,四处张望着找人借手绢。这时正好望见前面的竹居,猜想里面应该有留值的太监,便着竹居狂奔而去。
    下了游廊,我又踩着那快要被雪花填满的鞋印走向竹居,已经可以看到里面也挂上了厚帘子,而且仿佛还有声音。
    被冻得难受,走上竹居连门也没敲就径直推开门跑了进去。进去就看到四阿哥胤禛赫然坐在里面!!
    我顿如遭雷击,傻在了门口。我居然以不停吸着鼻涕,鼻尖通红,面青唇白的最差仪态出现在了我家老四面前。
    我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准备给他行礼问安。人还没蹲下,胤禛已经说话了:“免了吧,把门关上得了。”
     我这才发现竹门大敞着,雪风狂灌,赶快掩上门。屋里还有一盆炭火,正在熊熊燃烧,让人看着都觉得温暖。
    可是在这冷热交替之中,我的喷嚏也更止不住了,鼻涕也流得更甚。可是当着胤禛的面,我总不可能拿着衣袖搽鼻涕吧。正在这时,我家体贴的老四拿出了一块白手帕给我。
   我已经狼狈的没时间去欣赏老四家的手帕了,拿着手帕就在脸上一通乱抹。啊,搽干净鼻涕人都舒服多。这才看见老四的手帕已经被我揉成一团榨菜了。耶,又出丑了。
   这时,胤禛忽然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轻抚我冻得通红的脸说道:“月喜,我早就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宫里。”
   胤禛温热的指尖划过我冰凉的皮肤,一种暧昧的氛围瞬间包围了我们。我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未来的雍正皇帝,才知道原来我还在21世纪,还以为自己只是HC他的时候,他的影子已悄悄潜入了我的心田。穿越到清朝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已经深深陷入他的生活。以后他的得与失,荣与辱,起与落,都会有我----他他拉.月喜的存在。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胤禛拉我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握着我的手望住我,我一阵迷醉,就觉得此刻的幸福用全世界来交换我都不会肯,胤禛,胤禛,胤禛就是我的天下。
   胤禛看起来还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是眸子里多了些热度。至此后,我看到胤禛的时候,第一看的就是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见什么事情,他的眼睛永远不会骗我。
   正当我痴迷在胤禛难得一见的温暖中时,胤禛突地说道:“月喜,你为什么不躲了呢?”
   躲,我为什么要躲?你即使现在抱我,我都不会闪躲的。我不知所以,只能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胤禛松开我的手,直视我的眼睛:“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冷得不近人情,不肯接近我。还说你心中已经有了老八,不能负了他,也不想对不起我吗?”眸子中的热度退去,一片冰冷重现眼中。
   天啊,这个高度白痴月喜,到底她还有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啊,怎么又和老八扯上关系了呢?我除了在心底咒骂月喜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合适。
   胤禛见我不答话,面上冷色更甚,冷冷地对我说道:“月喜,你回去告诉老八,他想当太子也别拿女人来牺牲。我胤禛不会因为这样而离弃太子的。”说完便冷然甩袖欲去。
   我惊出一身汗,老四这一出去,恐怕我就真的没机会再见他了。不管了,先留下他,其他的事以后再问。我一把拉住他道:‘四爷,您不信月喜,您就连自个儿也不信了吗?您方才和月喜在一起的感觉,月喜的情是真是假,您还分不出来吗?“
   不等他回答,我又道:“月喜自受伤后,以前的事儿我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了。八爷也好,太子也好,月喜的心里就只有四爷。四爷若是不信,您问问十三爷,月喜是不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您再去问问乾清宫的宫女,太监,月喜除了在畅春园见过一次八爷感激他在选秀时候的照应外,还见过八爷没有?”
   胤禛停下脚步回望我道:“可是月喜,你变得太快也变得太多了,我现在没法相信你。不过你说的话如果都是真的,胤禛不会负你。”言罢转身而去。
   我抓着胤禛的手帕滑坐在椅子上,眼泪不自觉地滚了出来:胤禛,我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
   难过了三分钟,我抹干眼泪站了起来,喃喃说道:“胤禛,这件事儿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你也一定会明白我他他拉.月喜才是最值得你信任的人!”
   我堂堂一个来自21世纪,接受现代教育,有着科学逻辑,还看了无数韩国,台湾肥皂剧,还怕分析不了这简单的三角关系不成?我仔细地回想上次老八在畅莼园对我说的话和刚才老四所讲的一切,发现问题的症结就在月喜进宫之前。
   可是真正的月喜怕是投胎都投了几次了;老四那里是不能去问的;老十三也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他不会以为我和老四互有情意。那么,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老八胤祀了,可我怎么去问他呢?
   我慢慢地撑着油纸伞离开了竹居,外面胤禛留下的鞋印孤寂地延伸到远处。我像来时一样,踩着他的足印,跟着他的气息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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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煜格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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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楼  发表于: 2007-03-01   
(六)问情
回到宫女居所,和喜蝶她们匆匆打了个招呼,我便急忙跑回房间,寻找月喜留下的蛛丝马迹。最后终于让我在月喜衣箱最底层的一件紫褐色背心和一件天青色外褂间找到了一个用宁绸裹的严严实实的玉佩。
      我打开这块绸布,一块婴儿手掌大小,通体碧绿,青翠欲滴的玉佩出现在眼前。玉佩上刻着一个人在圆月下漫步。玉佩的玉质极好,且雕工精细,价值不菲。月喜家境普通,这般砸钱的东东想必不是她家所有。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块玉佩与八爷胤祀脱不了关系,而它也是解开我与胤禛心结的重要线索。而现在的问题是,我怎样才能找到胤祀问他这件事情呢?
      眼光一转,看到胤禛的手帕还放在桌上,已经皱成一团。上面沾满了我的鼻涕,眼泪加口水,连忙把它拿到盆里洗干净,晾到毛巾架上。然后坐在床沿上痴痴地看着它,心里胤禛的影子萦绕不去。
      忽然我想起了寿头,他必定和胤祀有什么关系,要不胤祀和我在畅春园见面的时候,也不放心让寿头在外面望风了。我得从寿头下手。看到手里那块翠玉,我心中已然隐隐有了个计划。不过这个计划必须还得有个人帮我,这个人就是老十三胤祥了。
      第二天,趁着康熙午睡的时候,我找到寿头,告诉他我有急事找八爷,请他一定转告。说完也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转身径直走了。
     又等到十三过来请安的时候,我在外面就给他打眼色。十三心领神会,请完安就出来找我。
   十三一脸笑意地问我:“又找我问我四哥啊?他最近.....”后面的话被我打断而没能出窍。
   我一脸哀求一望着十三说道:‘十三爷,月喜有一事求您,您一定得帮我,要不月喜死都不瞑目。“
   十三吓了一跳:“什么事?不是皇阿玛要把你指给哪个太监吧?”
   我大翻白眼,真不知道这个老十三的想象力是太丰富还是太没想象力了。我猛吸一口气,然后向着十三说道:’十三爷,月喜下面讲话的时候,不管您有多大的疑问,有多大的不满,都请您先暂时忍着,听我说完再问行不?”
   十三见我面色凝重,也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我向喜蝶说了一声,便和十三向外走去。
我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道:“十三爷,月喜怕是进宫前与四爷,八爷都有过一段情。”然后很满意地看到老十三的眼睛和嘴巴和我预期的一般同时扩大,接着才道:“可您也知道,月喜自伤愈后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不是?所以即使我以前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儿,看在我年纪还小不懂事的份上也能原谅,您说是不?”老十三鸡啄米似的的点头。
     我又道:’可是四爷他不信,不肯。他总觉着月喜是八爷派来离间他与太子爷的。可是我现在真的和八爷毫无干系。月喜知道,如今只有十三爷您能帮得了月喜了。月喜求求您,您就当可怜月喜,帮帮我吧,四爷在月喜心里的分量早已重得连月喜都没法子想象了。”说完,我大大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自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十三从惊讶转为平静,缓缓说道:“虽然你的变化的确很大,但老十三相信你,你不是会伤害别人的那种人。你要我怎样帮你,你就说吧。”
      我差不多热泪盈眶地看着十三,真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枉自我昨晚还排练了那么久,弄得觉都没睡好,今天整个人都恹恹的无精打采。
      我喜道:“十三爷,您只要想办法问到四爷和月喜在进宫前发生过什么事就行了。”
      十三为难道:“我这样去问四哥,他一定不会搭理我的。”
      我笑道:“十三爷,酒后吐真言这句话您也没听过吗?”
      十三恍然大悟:“那我今晚上就去。”
      我又说道:“再麻烦您找个信得过的人到我婶娘家去问问,他们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十三点点头转身欲走,我追上他却又欲言又止。十三诧异道:“怎么呢,还有什么话呢?”
       我忽地依足规矩给他行了个大礼,十三叹道:“真不知道你对四哥哪来那么深的情?”说罢便匆匆离去。
      待我晚上回到居所时,晾在毛巾架上的手帕已经干了。我取下手帕,放在心上,鼻端隐隐传来一阵淡淡的“丹白桂”的味道。(丹白桂是清初对鼻烟的一种称呼,而当时吸鼻烟也是达官贵人们引以自豪的嗜好。据说胤祥更是个中专家。)
      正在这时,窗外传来了寿头的声音:“月喜姐姐在么?”
      我赶快打开门,将寿头拉了进来。寿头给我带来了胤祀的回话:“八爷说了,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但若姐姐实在着急,后日八爷要和九爷去一趟宜妃娘娘处。就请姐姐约个地方见面,但时间就有些紧了。”
      我想了想,时间紧就紧,总比我老悬在半空中的好。打定主意后便向寿头讲道:“有劳你了。麻烦你告诉八爷一声,后日巳时,月喜在御花园后苑等候八爷。”
      寿头点头称是。我打开门左右看看见没旁人,方才叫寿头离去。
     我回到屋里,将玉佩收了起来。到时,胤祀肯不肯讲实话,这块玉佩怕是关键所在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三天,还未到巳时,我便已到御花园候着了。不多时,胤祀也带着他的一个贴身太监叫马起云的也赶了过来。见到我,胤祀低声吩咐了马起云几句,自己单独走了过来,而马起云则留在原地望风。
     我首先给他行礼问安,之后便趁着他还没有什么防备的时候将玉佩递给他。当胤祀一看到玉佩,眼中闪过那难以言喻的神色时,我就知道,我这次押宝押对了。
     胤祀望向我道:“月喜,你记得了吗?”
     我摇头:“不记得,但正因为月喜不记得了才要问。八爷,请您不要再隐瞒月喜了。月喜进宫前,与八爷订下终身的不是我阿玛,而是月喜吧。”
     胤祀看着我不发一言。好,你不说,我来说:“八爷,没要月喜进门,除了八福晋不肯之外,怕是八爷也另有打算吧。要不,您哪儿不方便安置月喜,非得把我送到这宫里,还待在乾清宫?!是吧,八爷。”
     胤祀低声说道:“月喜,我对你是真的。只是现时情势不明,你留在宫中未曾不是好事。只待事情一旦尘埃落定,我一定向皇阿玛要了你。到时,福晋也无话可说。”
     我将玉佩放到胤祀的手上:“八爷,东西请您收回去吧。月喜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宫里当差,别的都不想。到了25岁,月喜是出宫还是嫁人,就不是咱们能够左右的了。”
     胤祀深深地看着我,我也迎视着他的目光。他半晌才道:“月喜,我现在真的不觉得我曾经认识过你,你变了。”
     我笑道:“月喜应该回乾清宫做事了。八爷,月喜告退。”行礼之后便转身而去,现在就等十三的回话了。
可自那日一见之后,十三便杳无音讯了,甚至连个话也没叫人带过来。我心想怕不是他去问胤禛,胤禛说的事反而让他对我心生误会,打算避开我吧。转念一想,十三人虽温文,但也是个爽直脾气。不管他对我看法如何,他也会来说个清楚的。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我耐心地等着。
    又过了几日,已是腊月初八了。今年康熙吩咐给各位皇子阿哥,妃嫔亲贵,文武大臣们赐腊八粥。受了赏的各位像走马灯似的来给康熙谢恩,十三也终于出现了。
    十三将我悄悄地拉到一边,递给我一个信封说道:‘这里边是我派人到你婶娘家去问的东西。原来他们一家在你进宫后就从承德搬到了蓟州。所以才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有四哥那边,他在你找我的那天就被太子给派出去办差了。不过估计,腊月二十六之前应该能回来。“
     我迅速收好信封,正要道谢,十三已笑道:“你先别急着道谢,事情办好了再谢我也不迟。”说完便转身而去。
     我这时才看到信封上还上着火漆,心里又是一阵感动----得友如此,夫复何求。
     值完更后,我一路小跑地回到居所。信封里只有寥寥几页纸,可我却看得心生寒意,想不到居然月喜进宫也与夺储有关....
     大年三十,也是我回到康熙43年的最后一天。为了迎接这一天,宫里已经准备了几个月了。什么灯笼,帘幕都换成了喜庆的红色不说,连我们这些平时只能穿点不显眼的绿色,紫色衣服的小宫女也特准可以在过年的时候穿点红色衣褂和些微上点淡妆了。
     我虽说在乾清宫当差,御前侍奉,但并非是康熙的贴身宫女,所以在康熙去太和殿,养心殿或上书房议政的时候,没有吩咐,我们都只能待在乾请宫,不得随往。因此关于政局的变化并不太了解。也因为知道康熙在47年才一废太子,在目前而言,还没有什么值得我好担心的事儿。所以我现时的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搞清月喜进宫之迷上边,而今就只待十三带回老四那边的消息了。
      今天,在宫里也叫辞岁,康熙也会在宫中赐宴各皇子大臣及其家眷。场面恢弘自不必说,单是小孩手臂粗的蜡烛,就点了不下两百根,整个殿阁中亮如白昼,奢华尽显。
      我站在赵昌后面,冷眼看着这一拨又一拨的显贵们对着康熙的朝颂,歌功戴德。想着他们以后或高升,或进爵,或圈禁,或免官,或流放,或惨死。心中一片淡漠----或者这就是所谓的人生?!
      正在我思考人生哲学的时候,几个阿哥带着福晋进得殿来。打头的便是太子,后面依次下去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一行数十人鱼贯而入。
     说实话,我最想看到就是胤禛的几个福晋了。可当她们与八阿哥的福晋郭络罗氏一起走进来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全都防放在了八福晋郭络罗氏身上了。
     所有的阿哥里面,除了胤祀之外,都带着正福晋,侧副晋,庶福晋什么的一大堆妻妾,只有胤祀带着郭络罗氏一人进宫。
     郭络罗氏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外穿淡红色外褂,上绣着百蝶。紫色坎肩上亦为绣蝶,身后系着石青色丝绦。左右发髻上的头饰也是玉蝶。把子头中间则是一只珠凤,凤口悬着一颗大东珠。整个人看起来高贵端庄,气质娴雅,艳光照人。我完全无法把她同那个动辄就寻死觅活的妒妇联系在一起。
     我看着郭络罗氏只是想,也许胤祀并非怕她,而是爱她,不舍得伤害她才会得了个“惧内”的名声。再看看我家老四身边的一堆红粉佳人,心里不禁暗暗叹了口气:以后有得忙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把注意力从郭络罗氏身上收回来,放到胤禛的几个福晋身上。
     乌喇那拉氏,胤禛的正福晋,内大臣费扬古之女。看起来美则美矣,可惜属于木头美人型,让人多看几眼就觉得毫无情趣,心生厌倦,第一印象对我不构成威胁,PASS。
     侧福晋钮祜禄氏,四品典仪凌柱女。给人的感觉颇像老十三胤祥。看起来开朗爽直,笑容可亲,容易令人心生亲近之意,也是个旗人中的美人。
     侧福晋年氏,巡抚年遐龄女,胤禛得力助手年羹尧的妹妹。胤禛的几个福晋中以她的相貌最为出众。穿了件兰色旗服,头上仅戴着一只珠鹤和一个琥珀发钗,在几人中并算不上打扮的多艳丽。可实在是模样可人,秀丽雅致,惹人怜爱。只是总觉得美的不够大气,带着一种“红颜薄命”的感觉。
     虽然我对月喜的样貌颇有信心,但看到年氏后,气焰就小了一半。还有一半未熄,则是看得出年氏是个没注意,依赖性又极强的菟丝草型女子。再说了,书上也说“以色侍人者,色衰则爱弛”。对我而言,年氏也就是胤禛诸多姬妾中的一员,何况书上还记载了年氏早死。根据同理可证,年氏也被PASS掉。
     就这样忽喜忽忧,心不在焉地神游了半天,宴会已然进行了大半。大殿中,杯盘交错,灯红酒绿。山珍海味,世间佳酿鱼贯而上。一场顶级奢华的宫廷盛宴就在这衣香鬓影,尔虞我诈之中开幕,结束....
赐宴结束后,康熙又带着大部队到宫中的空旷处看烟花。各色烟花在空中以各式各样的造型盛开,一点不比我在21世纪看到的大型庆典上的烟花汇演逊色。心里就在想:咱们到底是在前进抑或后退呢?
   正想着呢,就觉得有人在拉我的衣袖。回头一看,是一个叫乐茵的宫女。
   我忙问她:“我挡着你看焰火了?你上我这儿来看吧。”
   她摇摇头,悄悄把我拉出人群,塞了一团用手绢包着的东西给我才说道:“这是十三爷叫我交给姐姐你的,说是你家里人给写的信,让你收好。还有,十三爷交代说,姐姐以后有急事要找他又不方便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要不告诉小多子也行。”话音刚落,便又闪回宫女堆里去了。
   我紧握着那团东西,终于可以大概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了。十三,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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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楼  发表于: 2007-03-01   
(七)惊情
   这一晚上我压根就没合过眼,忙着综合各家资料重组案情。饶是我思维敏捷,IQ200,也弄得天色大亮才差不多知道了一个大概。
   因为是大年初一,早上乾清宫的宫女太监在给康熙三跪九叩,高呼万岁之后,每人都还的了些赏赐。随后,康熙的三千后宫也陆续带着阿哥,格格们来给康熙拜年。一时间,大殿中“万岁”之声不绝于耳,各种奇珍异宝也就源源不断地赏了出去。
   我就眼绿绿的在一旁算着:太子得了对玉如意,一面玉制屏风,一对翡翠狮子什么的几大盘东西,怎么折合RMB也得十多二十万吧;三阿哥胤祉得的是吴道子的画,颜真卿的字....靠,全是国宝。一边算着一边等着看老四和十三得些什么,因为他们的东西以后都有可能会成为我的私家珍藏。
   八成是老天爷也觉得冷落我这么久有些过意不去,终于给了我个肉骨头。当德妃带着胤禛,胤祯,胤祥给康熙拜完年之后,他们得的赏赐让我暗自心花怒放。
   胤禛得的是一串珊瑚朝珠,用同等大小的黑珍珠串成的珍珠项链,手链各一,一尊用整玉雕琢而成的佛像(胤禛信佛)及一些小件的物事。
   而胤祥的东西更厉害了:居然是康熙御笔手书的一套《孙子兵法》(胤祥善带兵,朝中不少武将都出自他的门下),发达了!我笑咪咪地猛盯着胤祥手上的那盘东西死瞧,连口水都滴下来了。大脑思维完全停顿,沉浸在康熙的御笔在国际文物市场上的拍卖价格的估算中不能自拔....直到喜蝶偷偷踢了我一脚我才反应过来----封赏已经结束,康熙要用午膳了。
   整天我都很兴奋地算计胤祥手上的康熙御笔,完全把自个儿的正事抛到了九宵云外。直到晚上回屋看到搁在枕边胤禛和胤祥的手帕时才意识到高兴的太早,于是又很郁闷地开始进一步地深入分析,重组事件。却因为前晚上没睡好,想着想着就睡的人事不省了。
   第二天,我一到乾清宫就急忙去找小多子,让他转告胤祥说请十三爷挑个空闲点的日子过来见一面,有事相告。
   因为今晚上轮到我值夜更,所以又抓紧时间歇息了一会,结果晚上康熙心血来潮,便装带着几个侍卫去了张廷玉府,我只得瞌睡兮兮等到差不多快二更了,吃得消夜都快消化没了,康熙才回宫。我和玉华服侍睡下,才能悄悄在外面靠着墙根儿打了个小盹儿。
   到了正月初十,正是个倒前不后的清闲日子。十三进宫请安后找到赵昌说道:“赵总管,我有些东西放在懋勤殿上,你看我让月喜跟着我过去拾掇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赵昌一脸的笑容:“十三爷哪的话,您愿意让谁去都行。月喜这丫头人机灵,手脚也还算麻利。让您使唤再合适不过了,我这就叫她跟着您过去。”
   我满心愤怒地走在胤祥的身后:赵昌说的什么鬼话,什么使唤,当我是牛还是马呢!正想的入神,前面的十三骤然停下了脚步,我一个不留神就一头撞了上去。
   我“哎哟”一声,摸着我那平时引以为豪而此时却被撞得生疼的高挺鼻子,使劲扯十三衣服的后摆:“想谋杀啊,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停下来,不知道人撞人也会撞死人的啊。”卑鄙地把全部责任赖在了十三身上。
   十三笑笑,抬了抬下巴说道:“没瞧见?八哥,九哥,十哥在前面呢。”
   我一惊,连忙伸出头望过去,果然胤祀三人正在朝我们走过来。
   十三向三人打了个千道:“八哥,九哥,十哥吉祥。”我也随后给三人问安。
   胤祀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温文模样,可胤礻唐,胤礻我看起来就不太对劲了。我倒是心知肚明,可十三不明所以,还说道:“九哥,十哥,你们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呀。”
   胤礻我冷笑两声正要开口,却被胤礻唐拉住。胤礻唐换了副表情道:“十三弟多虑了,我们在外面多站了会,被这风吹得脸都僵了,所以就.....”
   十三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要去懋勤殿一趟,就不奉陪了。三位哥哥,胤祥先告辞了。”我亦跟着他快步离去,却觉得背后六道目光也目送我们一道离去。
   到了懋勤殿,因为还是正月间,所以念书的皇子与授课的大臣都过年去了,里面只有几个留值的太监。十三摒退他们后笑问我:“又有什么好差事交给我?”
   我大摇大摆地挑了张看起来最舒服的椅子坐了下来,才说道:“十三爷,月喜请您来就是要把月喜进宫的实情告诉您。可这事牵涉到四爷,八爷,九爷,十爷,甚至皇上和太子,您可得听仔细了。”
   十三沉吟道:“我在听四哥说的时候就觉着不太对劲了,现在再听你这么一说,你进宫的背后恐怕另有其情了。”
   我点头道:“正是。所以十三爷您更要听好。因为月喜隐约觉得月喜进宫与夺储有关,那些人也都有可能对您和四爷不利。”
   十三依然一副亲和爽朗的模样,只是眼中多了些冷然,看着我缓缓说道:“月喜,你说吧。”
   以下便是我已第三者的角度,局外人的身份重组的月喜进宫实录:
   月喜原本随父母住在南京,八岁上父母双双离世(也就是说胤祀从未见过月喜的阿玛),故被送到承德的婶娘家随其一起生活。
   月喜的表哥是九阿哥胤礻唐的门人。后来不知道是嫌月喜累赘还是想讨胤礻唐的欢心,居然要送月喜到九阿哥府上去做侍妾。没想料到这月喜是个倔强脾气,在得知此事后,就从家里偷跑了出来。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遇上了出宫办差路经承德的四阿哥胤禛。
   据十三的回忆,胤禛在酒后提起与月喜的初遇时,眼中仍然一片怜惜之色:“我正骑马急驰时,路边突然冲出一个女子,差点撞倒她。但当她从雪地里站起来时,我的眼光一下子就被她吸引了。她全身上下并无一件首饰,可她站在那里就像一朵雪莲一样,清丽无双,神色凄楚,楚楚动人。我带她回到客栈才知道她是逃婚出来的。我当时身负皇差,不方便带着她。正犯愁时,却遇上八弟从外面办差回京,我就将她交于八弟照管,谁知....唉,后来,我回京找到月喜,她告诉我她心里已装了老八,不能再有我了。”
   其实当时我关于这个问题也想了半天。月喜并不见得一开始就喜欢老八。只是她刚从家里逃出来,遇上胤禛救了她,心里也是感激胤禛的。可胤禛是个出名冷淡的人,月喜虽心存感激但恐特怕了他的冷面。见到了以温文出名的八阿哥胤祀,自然“寒鸟择暖木而栖”,转而依附与胤祀了。
也许是月喜的楚楚可怜,柔弱无依,激发了胤禛与胤祀大男子主义中的怜香惜玉之心,都对她动了情。但当时的胤禛出外办差,不能带月喜同行;而胤祀却刚好回京。阴差阳错之下,胤禛将月喜交托胤祀,却不料月喜就傻不拉叽地一头栽进了胤祀的怀里,这也成了胤禛的一桩不大不小的心事。
    可月喜也并未因此因祸得福,或者也应该说上天注定。因为八福晋的阻挠,胤祀没能娶月喜进门。其实,胤祀本打算将月喜安置在府外的,但当九阿哥胤礻唐见到月喜时,一切就都改变了。
     胤礻唐初见月喜时,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她像极了宫里某个妃子(也就是十三的生母章佳氏敏妃)。后又发觉老四胤禛也似乎对月喜有意,心里便设下了个计划。与胤祀,胤礻我一商量,三人便一拍即合。
     胤礻唐的计划就是利用月喜神似敏妃,将她送至乾清宫当差,放在康熙身边。若是被康熙注意到,临幸于她。她就可对康熙吹枕边风,对胤祀有利无害。就算没被康熙看上,也可用她牵制四阿哥胤禛。
     胤礻唐深知胤禛虽冷,但一旦动了真心便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他就利用这点,即使月喜未被康熙临幸,就用她勾引胤禛,到时以此要挟胤禛。
     胤祀对月喜是有情,但与万人之上的皇位一比,月喜就是微不足道了,牺牲也无妨,便想法说服了月喜。
     可叹月喜头脑简单,又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加之被胤祀迷得神魂颠倒。这么BT的计划居然也一口应承,还相信胤祀登位后会封她为妃。就这么接受了胤祀将她利用选秀之机送入乾清宫的安排。
    而也许是月喜的楚楚可怜,柔弱无依,激发了胤禛与胤祀大男子主义中的怜香惜玉之心,都对她动了情。但当时的胤禛出外办差,不能带月喜同行;而胤祀却刚好回京。阴差阳错之下,胤禛将月喜交托胤祀,却不料月喜就傻不拉叽地一头栽进了胤祀的怀里,这也成了胤禛的一桩不大不小的心事。
    可月喜也并未因此因祸得福,或者也应该说上天注定。因为八福晋的阻挠,胤祀没能娶月喜进门。其实,胤祀本打算将月喜安置在府外的,但当九阿哥胤礻唐见到月喜时,一切就都改变了。
     胤礻唐初见月喜时,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总觉得她像极了宫里某个妃子(也就是十三的生母章佳氏敏妃)。后又发觉老四胤禛也似乎对月喜有意,心里便设下了个计划。与胤祀,胤礻我一商量,三人便一拍即合。
     胤礻唐的计划就是利用月喜神似敏妃,将她送至乾清宫当差,放在康熙身边。若是被康熙注意到,临幸于她。她就可对康熙吹枕边风,对胤祀有利无害。就算没被康熙看上,也可用她牵制四阿哥胤禛。
     胤礻唐深知胤禛虽冷,但一旦动了真心便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他就利用这点,即使月喜未被康熙临幸,就用她勾引胤禛,到时以此要挟胤禛。
     胤祀对月喜是有情,但与万人之上的皇位一比,月喜就是微不足道了,牺牲也无妨,便想法说服了月喜。
     可叹月喜头脑简单,又涉世未深,不知人间险恶,加之被胤祀迷得神魂颠倒。这么BT的计划居然也一口应承,还相信胤祀登位后会封她为妃。就这么接受了胤祀将她利用选秀之机送入乾清宫的安排。
    而胤禛那边呢,他一回京就听到胤祀与月喜早有婚约故要将她收房的事。开初还以为是胤祀是知道了月喜家人要将她送到胤礻唐府上为救她而找的托词。后来找到月喜时,得到的回答却是月喜已经心属胤祀,不能相负。心中虽叹息有缘无份,但也无可奈何。
    可没过多久,胤禛就在乾清宫看到了月喜,心里就隐约觉得不对劲了。再找到月喜仔细一问,月喜哪骗得过胤禛,没几句就被胤禛把话一五一十的给套出来了。
    胤禛自是震惊,对月喜也就起了戒心。所以后来遇见我时,虽觉得与以前大不相同,但也不敢放心,对我才是那样若即若离,心中戒备。即使偶尔真情流露,也硬生生地给压下去,这才有了在竹居的那一幕。
    我转述完毕,抿了口茶,很得意地看向十三道:“我厉不厉害?”
    十三皱了皱眉头道:“怪不得九哥和十哥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脸色那么难看。不过你还是少说了一点,他们送你进宫除了想你牵制四哥外,对我也会有一定的影响的。”
    我做赞叹状:“十三爷,你好厉害。我综合了那么多资料才把事情大概弄明白,你一听就听出问题了。”
    十三摇摇头道:“事与己相关,焉能不小心。你才让我吃惊,就那么几页纸,你就可以发现这事儿背后的隐情。月喜,你真的不简单。”
    我心里偷笑:要是你多看几部台湾,韩国的所谓伦理剧,怕是再复杂十倍的关系也能推算出来。这个只是小CASE啦。
    十三忽地面色凝重下来,沉吟道:“月喜,有件事虽然很难启齿,但我想有必要告诉你知道。”
    我笑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难不成八爷他们怕我背叛,给我喂了毒药不成?”
    十三说道:“虽不中亦不远矣。八哥他们怕你被皇阿玛宠幸怀上龙胎,从而对他们起异心。所以就在你进宫前骗你喝了绝育的汤药。也就是说,月喜你此生都无法再怀孕生子了。”
我如被施了定身术,楞在了原地: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老八要这么狠心地对待一个对他全情付出的女子,为什么又偏偏被我遇到,为什么?!眼泪就这样无声地,不停地滚了下来,整个人的思维也全部停顿了,脑中不断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十三担忧地看着我说道:“我早就想告诉你了,就是怕你会受不了。”
    我在傻了半天之后,蹲在地势大哭了起来。忽然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张手帕出现在眼前。
    我哽咽着接过手帕说道:“十三爷,谢谢你。”擦眼泪的时候却闻到手帕上传来一股熟悉的,淡淡的丹白桂味道。心中一凛,抬眼望去----十三已不知所踪,我在老四胤禛的怀里。
    顿时,我心中的惊异压过了刚才的悲伤,我不能置信地闭上眼睛,口中喃喃说道:“白痴月喜,你又出现幻觉了,你一定是快要疯了。”
    耳边却适时响起了胤禛低沉的声音:“月喜,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似已失去了所有的思维能力,只是紧紧靠着胤禛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当我重新看向胤禛时,他的眼中有怜惜,有心疼,有歉疚。还有很多我说不上来的东西,可是我能确定其中有一样叫做爱怜。
    胤禛将我抱到椅子上坐好才开口说道:“月喜,你好好听我说,不管你变得怎样,不管你还能不能有孩子。只要你对我是真的,胤禛就决不会负你。”
    我抽泣着说道:“你不是安慰我吧。我死都不要你的施舍,可怜。”
    胤禛蹲下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月喜,当我在承德第一眼见到你时,你那么惊惶,那么无助,但有那么清醇动人,一下子就闯进了我的心里。就想着要和你在一起,可是后来....直到那次在御花园重遇你。你像个小仙女似的跌到我怀里,还对着我吹口哨。我当时真觉得恍然如梦,情不自禁之下吻了你。后来在乾清宫再见你时,发现你竟然完全不认得我了似的,与以前也大不相同,却还是一样动我心弦。可老八他们搁在心里,实在不能对你放心....但上次在竹居又见到你时,你和初次见面时一样,裹着一身大雪冲了进来。我真是没法再忽视你了,月喜。”
     我被胤禛的这番真情告白弄得哭的更厉害,几乎语不成声:“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肯相信我了呢?”
     胤禛轻笑道:“你和老十三搞的那些事情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啊。老十三老早就到我这边来给你喊过冤了。我要不肯说,他老十三就算喝酒喝死也套不出我的话的。”
     我抽噎道:“那你一早全知道了?”
     胤禛点点头:“你上次在竹居说过那番话后,我回去也想想,是有点道理。就派人各方去查过了。你自伤愈后就换了个人似的,跟老八他们也再无干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你今天早就躲在这了?哦,你和十三爷一起串通起来诓我。”
     胤禛眼中一片温柔:“月喜,我只想早点相信你。”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被胤禛的这句话弄得又决堤而出。我跳下椅子,紧紧抱着胤禛,将头使劲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而胤禛也环抱着我,我能清楚地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十三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四哥,时候差不多了,得走了。”
     胤禛放开我,对我说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也记着我刚才对你说的话。”见我点头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这时不知哪来的勇气,追上胤禛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然后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推开大门急急跑向乾清宫。身后隐约听到胤禛的低笑声和胤祥的询问声......
一日之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换谁晚上也没法睡得着,我更不例外。就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但好处就是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首先一个就是也喜不能生育的事情。其实我也就是乍听之下不能接受,回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本来在21世纪,生不生孩子也就不是个那么大的事。还有看电视的时候,里边生个孩子都是痛得个哭天抢地,欲死不能的,早就有了心理阴影。这清朝既无无痛分娩技术,医学水平也没法和现代比。要是一个运气不好遇上难产,我不就步上康熙皇后赫舍里氏的后尘了?耶,肯定不行,为个孩子陪上一条小命对我来说太不划算。再说了,好不容易才搞定老四,我可不能轻易牺牲。重点在于,地球人都知道,乾隆他老妈是钮祜禄氏,而非他他拉氏,也就是说我即使生也生不出个皇帝来,与其如此,不如不生。
     第二就是关于老八胤祀的问题了。亏月喜一门心思地对他,他却将月喜做为一个工具,肆意伤害,还连累到了我。居然还一直想把我瞒骗下去。我虽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胤祀做的太过了,我一定得报复回来。哼,别小看我宁雪,我在21世纪的那20多年不是白混的,我有本事让你后悔你认识过月喜这个人!
     第三个,也就是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胤禛了。他是我实现楼上问题的物质+精神保证。所以我一定要胤禛知道,我除了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人之外,也是他的军师,参谋,更是他最离不开的人!
     想通了,我也就抱着枕头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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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煜格格 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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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暂别
     阳春三月,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鼻边隐隐闻到槐花的香味,心中一阵舒畅。现在已是康熙46年的春天了,我回到清朝已经有三年了。这三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最大的收获还是我得到了胤禛的信赖与情意。想到胤禛,我不由得又傻笑了起来....
     尽管月喜的身体已没有了生育的能力,但是并不影响正常的生长发育。月喜如我所预期地一日胜似一日地美丽丰盈起来,已基本赶上我在21世纪的最佳状态了。
     在这段时间了,除了泡到偶家老四外,最大的事情就是我和喜蝶一起被指派为康熙的贴身侍女。也就是说,除了康熙早朝或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和大臣商议外,我都会随侍在侧,当然得到的消息也就更多了。其实对我而言,历史的结局早在心中,现在不过是自个儿也被带入了这段历史,更为清晰,真实地接触或者说加入了这段清朝最为复杂的历史中去了。
      康熙46年,是个看起来平静无波,实质上波涛暗涌的暴风雨前夜。阿哥党们蠢蠢欲动,都巴望着将太子除之而后快,这就不免回波及到当时站在太子一方的胤禛和胤祥。
      据我个人观察,此时的胤禛应该还没有夺储的打算,只是想和胤祥一道好好地辅佐太子。愿望也就不过是太子登基后自己封个亲王,当个贤王协理天下。可惜遇上个不争气的太子和太过争气的八阿哥。
      此时的朝中派系可分为几党:太子一党,以太子胤礻乃,四阿哥胤禛,十三阿哥胤祥为主;八阿哥胤祀,九阿哥胤礻唐,十阿哥胤礻我为主的“八爷党”;大阿哥胤礻是一党;三阿哥胤祉又为一党。而朝中大臣大多依附于太子党与八爷党之上。
      太子胤礻乃生于康熙13年,生母赫舍里氏生他时难产而死。康熙对皇后之死十分伤心,故对胤礻乃格外钟爱。第二年就册封他为皇太子。后来还下令吩咐,太子的一切饮食用物,归制礼仪皆与自己相同。久而久之,加之太子身边小人的阿谀奉承,台子渐渐地变得骄纵跋扈,盛气凌人,奢侈贪婪,对臣属也是任意凌辱,甚至对康熙也少敬意,自己又不是那块能君临天下的料,所以康熙也逐渐对太子不满起来。
      不过太子唯一做多的事就是与胤禛,胤相交好。他们也可酸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了。胤禛擅长处理朝中政务,而胤祥则善于带兵打仗,这样不仅加深了二人之间的默契,对日后胤禛即位扫平障碍也大下了伏笔。
      但八阿哥胤祀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其人有才有德,聪明能干,内外经营,礼贤下士,很得人心,被称“八贤王”“八佛爷”。故身边除皇九子,皇十子,皇十四子外,大臣阿灵阿,鄂伦岱,王鸿绪也依附于他,势力也一天天的膨胀了起来。
我就依在窗边,想着政局的变化和未来各人的起落,忽然记起《红楼梦》里妙玉至爱的两句诗:即使千年铁门槛,终究一个土馒头。不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正好被推门进来的喜蝶听到了。
     喜蝶也俨然是美人了,再怎么灰暗,低沉的服色都掩盖不了少女青春的气息。喜蝶笑问我:“月喜姐姐,你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我赶快摇头:“我只是觉得你又漂亮些而已。”
     喜蝶啐道:“就姐姐你爱取笑我。哦,我记起来了,昨晚你睡觉的时候一直翻来覆去地唱歌,把我都闹醒了。可我听来听去,词却就只有那么几句。”
     我心中大叫不妙,该不会唱了不该唱的吧。什么“胤禛,胤禛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什么“你还恋恋不忘那张曾经热闹过的双人床”之类的东东吧。
     幸好喜蝶说的是另一番话:“姐姐那几句词我没全部记下来,只记得其中一句是‘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么那么长’,还有一句好象是‘有了什么鸡,什么好滋味‘似的。”
     我一脸黑线的问她:“是不是’有了肯得基,生活好滋味’?”
     喜蝶笑道:“就是就是,这也是江南小调吗?”
     我顿生无力感,我居然会在清朝的皇宫里唱蜡笔小新和肯得基的广告歌!即使我很怀念21世纪的生活,即使我泡到了老四很开心,可是小新和肯得基上校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我又看了看喜蝶,江南小调,我还京韵大鼓呢。
     我只得假意伸了个懒腰,向喜蝶说道:“喜蝶,进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喜蝶很兴奋地说道:“我看外面的槐花开得正盛,就过来问你要不要去摘些来放在房间里,香香的,好闻极了。”
     我正要开口,外面传来了小多子的声音:“月喜姐姐,你在屋里吗?”
     我赶忙推开窗户探出头去,果然是小多子,拿着个包袱站在门口。喜蝶打开门让小多子进来,自己便出去了。
     小多子将包袱放在桌上说道:“月喜姐姐,这包袱是四爷叫我交给你的。还让我告诉你,明天皇上午睡的时候,爷在竹居等你。”说完,便匆匆离去。
     我满心欢喜地打开包袱,一堆洁白清香的槐花出现在面前。心里差点感动死-----就上次无意给胤禛说了句喜欢槐花,栀子花的清香淡雅,想不到他就记下了,这槐花一开就给我摘了一大包来。
     喜蝶进来看到便说:“月喜姐姐,怪不得我问你你不出声呢!原来早有人帮你摘好了。”
     我笑笑:“上我托小多子去摘的。你也拿点回屋里香香吧。”喜蝶便乐滋滋地捧着花回屋去了。
     可第二天康熙并未午睡,因为他刚刚封了胤祥的同母妹妹,20岁的十三格格为和硕温宪公主,远嫁蒙古翁牛特部博尔济吉特氏杜凌郡王仓津。胤禛和胤祥受命负责和硕公主远嫁之事,见面的事自然就搁浅了。而且这段时间里,胤禛他们忙得个脚不沾地,我也就跟着康熙见过他们几次,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待到和硕公主出嫁,已是夏季了。今年夏天连降暴雨,导致黄河两岸多处决堤,水祸连连,灾民遍野,康熙的脸色也一日愁似一日。
     胤禛见我老望着他不眨眼,不由得放下手中的《韩非子》向我说道:“我和老十三去江南筹集钱粮赈灾,少则两月,多则三月便返京。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我叹了口气道:“皇上怎么老交些吃力不讨好,尽得罪人的差事给你?”
     胤禛淡淡地笑笑:“若不是这个人,皇阿玛也不会交这个差事给他。”
     我忽然笑嘻嘻地望着他道:“那你去江南准备带点什么东西给我?”
     胤禛拥我入怀,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我很虚伪地说道:“只要你把皇上交代的事办好,平平安安回来就行了。”
     胤禛低笑道:“别装了,你那点心思当我不知道。说老实话。”
     我“唔”了一声,开始认真想要什么样的东西才划算。
     忽然想起以前在中央台的《鉴宝》的时候,一辑里面有一面清末的端康皇贵妃(即瑾妃,著名清朝嫔妃珍妃的姐姐)亲绘的一把略有破损的团扇的估价是RMB五万元。若是以冷面出名的雍正御笔手绘且签章的团扇那又值多少呢?恐怕要以美圆计了。打定主意便向胤禛道:“四爷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带一柄纯白无字画的上好团扇给月喜就行了。”
     胤禛见我贼兮兮的模样,说道:“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答应你便是。”
     我诡计即将得逞,努力压下心中的狂喜道:“那你要在上面做画题诗,恩,你得题婉约派的词。最重要的是你得亲自动手,字画,签名,印章,少一样都不成。”
     胤禛摇头道:“总觉得你在算计我。唉,全照你说的做好了。”
     我很得意地瞄着他。三十岁的胤禛更显得气度不凡,卓尔不群,隐然已有天子之风。想到我将陪伴着他登基,建业,心中一阵激荡。
     这时,胤禛的贴身太监文胜的声音在竹居外响了起来:“爷,皇上要召见您了。”
     胤禛立时恢复了冷淡模样,我暗暗叹了口气,将官帽递给他,又目送他远去后,看清四周无人,才悄悄离开御花园,绕路回了乾清宫。
望着窗外倾盆的暴雨,想着离京已有与余的胤禛和胤祥,也不知他们筹集钱粮的差事办的怎样了。这么长时间,也就带了几句一切安好,勿念的空话回来,我直觉认为怕是遇上了阻碍。可又依稀记得以前看电视剧《雍正王朝》时,胤禛去江南筹款的时候好象找到了个得力助手,却又不敢肯定。前后矛盾之下,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却听到玉华嗔道:“你叹气也小点声,皇上正在休息,被你吵醒了你吃罪得起吗?”
     我伸伸舌头:“不敢了,玉华姐饶命。”
     玉华做了个小声点的手势,低声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这几天怎么老是长吁短叹的。树上的树叶都快被你叹得掉没了。”
     我说道:“还不就这雨咯。天天这样下,下的人都没点生气了。整日阴雨绵绵,太阳都难得一见,真不知道现在是夏季还是雨季。”
     玉华点头称是。在这时,门口负责通报的太监凌海进门来,悄声问道:“二位姐姐,皇上醒了没有?四爷和十三爷有折子回来了。还是八百里加急。”
     玉华为难道:“皇上才睡下没多久,赵公公又出去了。月喜,你说怎么办的好?”
     我想了想,觉得对康熙而言,知道筹款的消息怕比睡午觉重要多了,因此便说道:“玉华姐姐,你和凌海等等,我进去禀报。”
     玉华有些不安:“月喜,这惊醒皇上,可就....”
     我道:“皇上不会怪罪我的,皇上常说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最看重的是万民福祉,此时恐怕也急着想知道四爷他们的消息呢。”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康熙的笑声:“好个月喜丫头,想不到还挺能揣摩朕意呢。黄河决堤,朕哪还有什么心思午休啊,就等着老四的消息呢。”
     我们赶快给康熙行礼,康熙摆摆手叫我们起身,又吩咐道:“凌海,快把折子呈上来。”
     凌海应了一声出去了。接着张廷玉,马齐便捧着折子进来了。看二人的表情,胤禛一定有好消息回来。
     果然,康熙看了折子后喜上眉梢:“胤禛和胤祥已经筹到了三百万两钱粮,已派人押往灾区助灾民重建家园,修筑河堤,巩固河道。朕一早就说了,这件差事,满朝上下,唯有胤禛能办好。”
     张,马二人齐道:“皇上圣明。”
     康熙又道:“胤禛在折子里还提到一个叫田文镜的人。说他极有才干,且处事公正,雷厉风行,是我大清难得的人才,准备带他回来面见朕。”
     “田文镜?”果然是他,胤禛的得力助手,雍正朝的重臣---田文镜!我轻轻笑了一下,胤禛,你又接近皇位一步了。
      来了好消息,康熙很是高兴,晚膳后也未像平时一样立即批阅奏章,而是单独召见了我。
      康熙坐在书桌后笑问我:“月喜,你进宫几年了?”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皇上的话,月喜是42年进的宫,今年已是第四年了。”
      康熙说道:“朕对你中午说的那番话很感兴趣。一个宫女尚且有这般胆识,朝中的有些官员反而不如你。整日唯唯喏喏,从无谏言。只懂得趋炎附势,结党营私。”
      我猜康熙说的是那些依附于太子党,阿哥党的大臣们,但也不便开口,只得静待康熙的下文。
      果然康熙又接着说道:“朕的那些个儿子们,朕放权给他们,是不希望他们都像明朝的皇子那样只会游山玩水,风花雪月。希望他们做个贤王,辅佐太子,永保我大清江山。可惜,朕想得太理想了,现在太子身边除了胤禛,胤祥外,再没有别人肯帮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使劲摇头,心里暗道:“我只知道,知道不该知道的东西越多,人就死的越快。”
     康熙叹道:“太子若然有点能力,他就能太太平平地继承皇位。可惜他就不是那块料。”我则在旁边幸灾乐祸地想那你立他干吗,不如马上废了他,立偶家老四好了,省了多少工夫。
     康熙却忽然看向我,吓得我赶快低头望脚,听见康熙说道:“月喜,你知道朕今天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吗?”
    我一面摇头一面想:难不成你现在也觉得我像敏妃了不成?
康熙见我摇头不语,便道:“今天中午你说的那番话,朕觉得像极了朕的十三格格。可惜她远嫁蒙古,怕是不容易再见到了。”言语间竟是无限唏嘘。
     我心道:“我跟你们爱新觉罗家才有缘呢。像完你老婆又像你女儿,什么便宜都被你们占完了。口中却道:”皇上,十三格格若是直待您这么挂念她,这么难过,她在蒙古也会过的不安生的。”
     康熙被勾起无限回忆:“胤祥14岁,十三格格13岁,敏妃就过身了。朕也没好好的照顾过他们,如今十三格格远嫁,朕才知道原来朕从来就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我回道:“月喜不会说话。但也知道皇上不仅是阿哥,格格的皇父,更是天下万民的民生所系。您除了宫中这几十位子女外,您还得操心宫外成千上万的子民。对您而言,皇上已经做的够好了。”
      康熙微笑着走到我的面前,像个慈父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小月喜,你连说话的语气也像极了十三格格。朕今个儿高兴,赏你样东西。”说完,从腰间取下一个玉铛给我。
      我连忙跪下谢恩,康熙扶起我:“月喜,以后陪朕聊天不用这么拘束。去泡杯你最拿手的清心茶来,朕要批奏章了。”
      从这晚之后,康熙常常召我陪他聊天。我也就渐渐地把这个历史上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康熙大帝还原成一个高处不胜寒的普通人,一位忧心子女的平凡父亲了。
      大概又过了半月,胤禛和胤祥回到了紫禁城。当天的康熙是笑着从太和殿回来的。到了乾清宫都还在夸奖老四和十三的差事办得好。不仅筹到了钱粮,惩治了贪官污吏,还带回了田文镜这么一个栋梁之材云云。
      话还没说完呢,凌海就进来通报说四贝勒和十三贝子在外求见。康熙抚须笑道:“快叫他们进来。”
      很快胤禛与胤祥便走了进来,这也是我这两个多月来第一次看到他们。可我看到胤禛,看到他又黑又瘦,憔悴不堪的疲累模样,鼻子一酸,眼泪就差点没管住。
      胤禛还是深沉内敛,胤祥还是温文尔雅,可是两个人都瘦 了一大圈,连朝服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空荡了。但精神尚好,我才放心了一点。
      康熙也看到了二人的清减,连忙叫他们坐下,又吩咐我:“月喜,去告诉御膳房,叫他们弄些补身子的东西送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府上去,哎,你们两个,别起来谢恩了,待会给朕回去好好歇着。朕还有差事要交给你们俩呢,身子累坏了可不行。”
      我应了一声,急忙出去。从御膳房回乾清宫的路上,却遇上了从宜妃处出来的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
      我心中一惊,但还是立刻规规矩矩地侧身站到路边给他们请安,只希望这三个瘟神快点走。
      但电视里都经常有这样的情节:通常你越不想见的人,越想避开的人偏偏就要和你狭路相逢,并且冷语相向。现在这条定理在我身上又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十阿哥胤礻我把我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的打量了半天后说道:“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把咱们的四爷,十三爷都迷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的。现在连皇阿玛也对你青睐有加,赞赏不已。你也告诉告诉你十爷,怎么讨这么多人的欢心,让爷也得得宠?!”
      我淡淡笑道:“十爷真是过奖了,月喜哪有这般本事。月喜只知道以真心对人,不做损人的事罢了。”
      胤礻我似是没想到我敢给他软钉子碰,恼羞成怒,一巴掌就向我打了过来,却被我避开了。
      胤礻我大叫:“你反了你,主子教训你,你也敢躲!”
      我冷笑道:“回十爷的话,月喜是乾清宫的人,做了错事自然有赵总管处罚,何劳十爷动手,弄伤了您的手,月喜的罪过不更大了。”
      胤礻我暴跳如雷,正要冲上来时却被胤祀喝住。胤祀转向我说道:“月喜,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我看了一眼这个毁了月喜一生的男人,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随着胤祀走到一边。
       胤祀摊开手掌,那块曾送与月喜的玉佩赫然手心。他缓缓说道:“月喜,当时我送你此玉的时候我们立下的誓约你还记得吗?”
       我冷冷地说道:“回八爷的话,月喜早已说过了,月喜自受伤后,以前的事都已经全忘了。不管怎样都好,月喜只是一个小宫女,对八爷而言,的确帮不了什么忙。”
      胤祀忽地激动起来,突然抓住我的手道:“我这就到皇阿玛那里讨了你,明日就娶你进门!”
      我大惊失色,想要推开他,胤祀却不肯放手。拉扯之间,胤祀手中的玉佩跌落在了石板上,成了碎片。我和胤祀一下子静默了下来。
      我看了看胤祀,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玉,说道:“八爷,月喜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说完便转身走向乾清宫,心里只想马上见到胤禛。胤祀在身后喃喃念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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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暗誓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胤禛身后,正想要吓吓他,岂料他忽地转过身来,倒吓了我一跳。
      胤禛眼中满是笑意:“别忘了,我可从小就在练武了,你那么大的动静还想吓唬人?”
      我看着面前这个与历史记载上哪个刻薄寡恩,冷口冷面的雍正截然不同的胤禛,口中不禁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胤禛奇道:“什么真的假的?”
      我说道:“我不知道我面前的你才是真的还是那个冷面王爷才是真的?”
       胤禛轻轻握住我的手道:“月喜,对你而言,哪个胤禛是真的?”
       我心疼地看着他瘦削的脸庞,低声说道:“月喜心里的胤禛就是真的。”
       胤禛神色黯然,慢慢地挨着我坐下说道:“我还很小的时候,因为佟贵妃丧子,哀痛欲绝。皇上就加密后我过继给了佟贵妃。没几年,佟贵妃过世,我又回到了额娘身边。可当时额娘已经有了十四,对她来说,已是既不多我一个也不少我一人,真真是父不疼母不爱。这倒也罢了,可惜宫里宫外的几十个兄弟也是为了皇位你争我夺,暗藏杀机。还好有十三弟与我亲厚,一直站在我身边支持我。我若是做事不认真一点,不狠一点,做不出一点成绩。那么,我在皇上的眼中也就和一个废物差不多了。谁愿意整日里冷冰冰地绷着一张脸;谁不想像老八一样得个待人谦和,礼贤下士的贤名;谁又肯被别人甚至后世说做是有仇必报,翻脸无情之人?!”语气似已有些哽咽。
     胤禛又道:“月喜,只有对着你和十三,我才不用刻意包裹自己。我才知道原来我也会开心,也会笑,也有情,也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我已是泪盈于睫,但也不想胤禛再难过下去,强笑着问他:“四爷答应月喜的礼物呢?”
     胤禛起身拿出两个锦盒递给我说道:“白色盒子是我的礼物,粉色盒子是十三的礼物。”
     我喜道:“十三爷也有礼物送给我?”便先打开了粉色锦盒----里面是一张双面绣小屏风。一面是狸猫扑蝶,一面是白雪红梅。绣工精致,色彩娇丽,堪称苏绣精品中的极品。心中得意极了:这张小绣屏,放到21世纪,至少美圆都能拍个万儿八千的,这老十三还真大方。
     又看了胤禛一眼,我才打开白色锦盒。一把上好的绢制团扇出现在眼前。
     扇柄以纯银锻制,上面装饰着玳瑁与象牙。而扇面上则是手绘的张敞画眉图,一旁题着欧阳修的《南歌子》: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相笑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工夫,笑问:“双鸳鸯字怎生书?”
     画工精细,人物栩栩如生。题的虽是闺阁词,但字体刚健有力,气度不凡。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下方有着胤禛的亲笔签名与印鉴。这把团扇再过个两三百年,至少国家特级保护文物,享受国家总理待遇。我笑呵呵地盘算着,却忘了自己能否再回到21世纪亦是未知之事。直到胤禛凑到我面前问我:“想到什么这么开心,口水都掉下来了?”
    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还傻乎乎地回答:“我在想这把扇子能不能拍到500万?”
    胤禛又好气又好笑地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道:“月喜,回魂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茫然地问道:“叫我什么事?”
    胤禛却突然问我:“月喜,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离开我?”
    我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道:“放心了,就算把国库给我我也不会离开你的。”心想,要不了几年整个天下都是你的,我怎么会为了颗芝麻丢掉你这个大西瓜呢?何况,月喜真的很爱你。
    胤禛极其温柔地望着我说道:“礼物也送你了。那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又送什么给我洗尘呢?”
    顿时,我劣根性中的色女兽性大发,胤禛话还没说完,早就已“啪”的一声吻上了他的唇。可谓正是天旋地转,意乱情迷之时,我却突然觉得鼻子里流出了两道温热的液体!
    我心知不对,一把推开胤禛,用手帕捂住鼻子。靠,我在21世纪多看几眼帅哥就会流鼻血的毛病也跟着我穿越回来了!老天爷,求求你,不要再让我在胤禛面前出丑了好不好,拜托了,555555.....
    胤禛与胤祥回京没几日,康熙就又派他们二人去查官员偷借户部库银的事,于是他们又带着田文镜在户部上查账,追讨,忙得连康熙都特地下谕让他们不必日日进宫请安,只是苦了我“日日思君不见君”,唉....
    可是这场闹得沸沸扬扬的追讨库银之事最后却不了了之。因为老四和十三查来查去,查到太子胤礻乃才是最大的债主,故而太子对而人是百般阻挠,处处为难。加之康熙也觉得事情闹的太大,于稳定朝局不利,便又召回了老四和十三,这场风波到此结束。但胤禛冷面无情,铁面无私的名声却传遍了朝野。
    十三气愤地说道:“枉自我和四哥尽心尽力辅佐太子,可他却把我们当奴才一样呼来喝去。有棘手的事就转手四哥,让四哥去得罪人;有了成绩,又立刻大包大揽。此等无德无能之人,我们何苦为他卖命?”
    我将茶端与十三,笑道:“十三爷何必这般生气。虽然外边天寒地冻,但怒能伤肝,您要有个头疼脑热的,十三福晋还不怪四爷吗。”
    十三还是愤愤不平:“你没看见,他指着四哥和我的鼻子,说他养虎为患,不但不知恩图报,关键之时还反咬主子一口。四哥气量大,我可看不惯,当场就与他吵了起来。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就偏要和他对上了。”
    我正待开口,身后却传来了胤禛的声音:“老十三,这可是在宫里,不是在你家里,说话小心点。”
    十三扁扁嘴,一副委屈的模样,我心中暗笑:到底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孩子。
十三问道:“皇阿玛找你什么事情?”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叫我看好你,别太冲动。这次的事儿,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只是还是要以稳定朝局为重。”听得十三长叹连连。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向胤禛问道:“四爷,月喜现在问您个事成吗?”
   胤禛似有些疲倦地点了点头,我便说道:‘四爷,‘芙蓉不及美人妆’这句诗是谁写的?什么意思啊?“
   胤禛沉吟道:“整首诗是不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却恨含情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我满眼的红心飘向老四:“四爷好厉害,听一句就知道全部了。”
   胤禛问我:“谁说给你听的?”
   我指着十三:“十三爷咯。”
   胤禛轻笑道:“这是唐代诗人王昌龄的《西宫秋怨》,是首宫怨诗。老十三说你是宫中怨妇呢。”
   我闻言大怒,转身就要找十三单挑,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十三已经悄无声息地偷溜出去了,只能恨恨道:“我还不信你就不进宫了。”
   胤禛道:“十三怎么会给你念这首诗呢?”
   我迁怒于胤禛:“还不是因为你。前次在畅春园,老不见你,心里老记着,去问十三爷,他就没头没脑地念了这首怨妇诗给我!”
   胤禛无奈摇头苦笑,伸手从背后搂住我,将头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和那有力的双臂围绕在腰间,整颗心温暖而激烈地跳动,禁不住侧头在他的有脸颊上吻了一下。
   胤禛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我道:“见你挺爱流鼻血的,我找太医院配了点药,每晚睡前服一粒。”
   我感动而尴尬地接过瓷瓶----我亲爱的胤禛,体贴的胤禛,独一无二的胤禛,你叫我怎么爱你才好?
   胤禛牵着我的手走向竹榻说道:“月喜,陪我躺一会儿。”
   我吃惊地停下脚步看着胤禛,又看看竹榻,欲言又止。
   胤禛忍不住笑出了声:“月喜,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躺在一块聊聊天,没别的意图,你别以为我是登徒子。”人已躺在了竹榻,拍拍身旁的空处。
   我这才反应过来,走到胤禛身边躺下,将头放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说道:“四爷,月喜的整个人都是您的,别说您要月喜,即使要月喜为您去死,月喜都愿意。”
   胤禛将我的脸扳向他,直视着我道:“月喜,永远不要说为我去死的话。你和老十三,对我而言,再没有更重要的了。”
   我摇头道:“不,四爷,还有大清的江山。您要先得了江山,才能更好地保护您关心的人。”
   胤禛眯着眼看着我:“月喜,你....”
   我淡淡地笑笑:“四爷,您应该也看得出来,皇上不会再容忍太子多久了。”
   胤禛久久地不发一言,过了好一会才开口:“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月喜,我累了,你陪我睡一会儿。”
   我将一床薄被搭在他身上,看他靠在我身上渐渐睡去,睡梦中仍眉头深锁,心中暗暗起誓:胤禛,不管你以后是神,是魔;是万世敬仰,还是千秋骂名,我他他拉月喜决不离弃。此生不分,下世还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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