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园修竹: 抱抱~桐姐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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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批语:语言虽则金石,与我分中无用。我若有此心,断不如此行履也。况亦大苦之事,避之不能,尚有希图之举乎?至于君臣利害之关,终身荣辱之际,全不在此,无祸无福,至终保任。汝但为我放心,凡此等居心语言,切不可动,慎之,慎之。
记得第一句话冯尔康先生引用说他对自己门人都不透露本意,那时偶还狠狠笑他虚伪^^~可从整段看来,我倒觉得他是出自本心,一方面那时候他倒真的还没有很浓烈的争储的想法,另一方面他即便动了心思,因为朝中事态尤其是老爷子心思还出于无头绪状,他也只的确是慎之慎之的,所以对待门人,也叫他们慎之……
余年陇亩: 唉,哪能不动心呢?不过就是自保也要慎之啊……
不过这个“苦”我觉得是真心话。一直不能确定他为什么知道苦也要去做。现实中确实有些事即使知道苦也要跟随潮流去争一把,不过胤禛又不像那样的人。
嗯,花痴中的某人开始想象一个为了某种理想或者志向不惜把自个放到热锅上煎烤的雍正~~~
洗桐女史: 怎么说呢,大家觉不觉的雍正继位前的脾气比继位后要好很多,要隐忍很多呢?你看这个戴铎,一开始为雍正献计就说什么“惟因身居外吏,不能日近天颜,虽有微衷无由上达,即或偶言亦难尽备”,后来又闹着要告病,或是去军前效力,而且我是觉得那个所谓的武夷山道士,也是为了让胤禛允其回京,而设的一个悬念,“其余一切令容回京见主子时,再细启知也”才是戴铎的真正目的。胤禛不是没有察觉出来,所以当戴铎屡次告苦之后,他言语比较温和温和,但是却带着一丝讥讽批复他说“以后,有呢进些,没有就罢了。不必告,水灾的一样。等谕。”最后惹急了才骂戴铎无情无理,但是语气与之继位后的雷霆之怒相比,却是轻的很多。一来他羽翼未满,戴铎那句话“受利受益者未必以为恩,受害受损者则以为怨矣”他其实也是深以为是的,韩信是被谁告发的,熟读历史的胤禛又怎么会不清楚,不知道呢;二来我是觉得胤禛继位后,事务琐碎繁忙,难得那么闲适,所以心情烦躁,而且看不过去的事情也不需要顾及,所以说他是一个把自己的心情带进工作中去的人。
戴铎这个人目光短浅,而且操守不好,“抚陈瑸到任,一切陋规尽行裁割”,他就因此在胤禛面前抱怨。而储位未定之时,形势严峻,戴铎的种种告白,反而增添了胤禛对前途未明的担忧,心理负担自是加重,心情也不会好,胤禛容他,也是万不得已,毕竟他无人可用。但雍正用人又不拘成见,倘若说胤禛惩罚戴铎,是因为其是藩邸旧人,知道内情甚多,也非公允之论,《实说雍正》谈及雍正对戴铎之子戴天球态度的变化时就说“对改过的臣工,雍正帝也不用老眼光来看。直隶邢台知县戴天球是雍正帝藩邸的旧人,给他留下的印象是‘粗蠢不堪’,其父戴铎因贪污治罪,当他的母亲病死时,直隶巡抚李维钧奏上一折,说戴天球任知县两年以来,廉以服官,俭以持己,折狱劝农,实心行政,若离任深为可惜,请准他在任守制。雍正帝阅过大喜,批道:大奇!大奇!大奇!此人旧时乃天日不醒的一个人,其父又是一个贪官,家教一无可取,不想好到如此地步,真大喜事,准他留任。”
另,不过他们主仆也确实谨慎——“奴才进土产微物数种,内有田石图书一匣,匣子是双层夹,底将启放于其内,以便主子拆开。”不知道是否和阿灵阿和揆徐故意与胤禛交好,而把散播皇太子失德的言论伪饰为胤禛所为,而使得他如此小心,草木皆兵。
引用
所有主子给满保的东西奴才已密密交给钱老哥、图巴礼等,令其转与满保,俟他给银子时再行启知。
这段内容不甚理解,胤禛送东西给满保到底是为了给他好处拉拢他,还是给他物品,换取资金,以为扩充势力之经费。而且胤禛自己也承认,他们兄弟的佐领无不逾制的说,这一点很让人疑惑。
哦,对了,顺便提一句,按语中提到的和戴铎同为藩邸旧人的沈竹,最后居然入了辛者库,真素可怜~很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唉~
还有,我觉得很奇怪,编者因“其批词亦非原批,疑雍正后来改作以掩饰天下耳目者”~但我却觉得这些折子可以证明其并非无心于大位,而且结交大臣,笃信天命,都是为其所忌谈的,不知道他何以要令戴铎补写?
toutou: 小四继位后对满保颇好呀,对他操守的容忍度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个大贪官。
但我却觉得这些折子可以证明其并非无心于大位,而且结交大臣,笃信天命,都是为其所忌谈的,不知道他何以要令戴铎补写?
我觉得这跟写大义觉迷录一样,都是实心办坏事,好辩,剖白心于天下,结果反落得很无力。
雍邸的门人真是除了海旺和年希尧之外没一个好下场。王爷说博尔多不错,让他当布政使还让小四批评了一通。
洗桐女史: 海旺就是海望么?海望也是雍邸门人么?
我对于他们的履历都没有一个很系统的了解呢。
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胤禛要把一些藩邸旧人说成是老八一伙的,郁闷~对了,悠悠,你不是说过所谓的八阿哥不是胤禩而是福慧么,我觉得很有可能啊。
toutou: 海望不是小四从小的跟班么,应该是他的包衣吧。而且它是乌雅氏呀,是孝恭的亲戚吧。
他这些门人好像有转旗的吧,是不是从镶白旗转到正蓝旗了,这样不就算是小八的人了。而且那些大臣们只要犯了错,基本都被他算在三、八、十四、年隆党里了,这点真和朱元璋、毛泽东有一拼,“历史反革命”的说。
洗桐女史:
嗯,海望是雍正的表侄。
toutou: 孝恭也是包衣出身啊,怪不得~
洗桐女史: 嗯,德妃是镶蓝旗的包衣(此处错,应为正黄旗包衣),她是宫女出身,其祖父额参是膳房总管~所以她的地位比良妃也高不到哪去~
雍正继位后追封皇太后曾祖、祖父和父亲俱为一等公,妻一品公夫人。以威武子白启袭爵,白启后为散佚大臣,称舅舅,驻景陵。雍正不但给自己的亲母家一支抬入正黄旗,而且还给予全族俱准入旗的特殊“恩典”,并一一引见,酌情给予差使效力。这么做,或许是母家地位的卑微,对于雍正而言,是一种隐痛,亦或许是他为了缓和母子间紧张的关系,而故意作出的姿态。
但这些在德妃的眼中可能就是第一种解释吧,所以这可能也是母子关系不融洽的一个因素~
在考虑重写雍正和德妃母子失和的原因,把一些新的理解加进去,呵呵~
另,怀疑敏妃也是抬旗的,怀疑她和德妃一样也是宫女出身~
余年陇亩: 今天比较闲,就看的细点。
似为戴铎获罪时饬令补写者,其批词亦非原批,疑雍正后来改作以掩饰天下耳目者
女史姐姐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吗?想请教《文献从编》是哪些人什么时候编的。我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这样的掩人耳目,要真不想让天下知道那些书信内容,找个可靠的人毁掉也就行了。不过为什么让他誊写呢?我想知道那信的原件怎么处理了,必然是抄家回收了吧,然后呢?还有那个“懋勤殿档”是刑部档案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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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交给钱老哥、图巴礼等,令其转与满保,俟他给银子时再行启知。
呵呵,怎么看着这么像黑货交易?
引用
功名甚淡,非其时。古人云:‘炉中若无真种子,总(纵)遇神仙亦枉然。
有点读不懂。是不是前面告诫他不到淡泊功名的时候,是针对那道人说自己不信?
引用
内有田石图书一匣,匣子是双层夹,底将启放于其内
呵呵,感觉胤禛和手下人都是这么偷偷摸摸惯了的。即位后还说什么“君不密则失国,臣不密则失身”之类的话……也难怪他一再强调自己光明磊落也没人信。嗯,确实有一类人即使出发点是好的也总喜欢用一些藏着掖着的方法,何况这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在干什么呢……
引用
所遇道人所说之话不妨细细写来
说明他还是对这个“万”字很感兴趣的,如果是掩人耳目也不会把这话留下吧?不过好像戴铎就是没有说啊~~~
引用
奴才密向彼云:“八王柔懦无为,不及我四王爷聪明天纵,才德兼全,且恩威并济,大有作为。大人如肯相为,将来富贵共之。”彼亦首肯。
有点奇怪啊,竟然没有因为这句挨骂!我看的时候想,这不是明着就告诉李光地老四也在四处活动谋登大宝吗?首肯只是虚应承着,还不知道心里怎么想呢!
引用
程万策之傍,我辈岂有把屁当香闻之理
嗯,够刻薄。
引用
你之生死轻如鸿毛,我之名节关乎千古。我作你的主子正正是前世了。
我怎么马上就想起《王朝》里雍正骂年羹尧那几场?语气真像。
觉得胤禛对外宣传自己的浩然正气宣传的有点过头,真难怪别人看着假。不过话说回来,碰上戴铎这样的人,也真是得好好整饬一下。嗯,恐怕戴铎觉得这是他主子心里默许他的做法,故作姿态假意表白一下。(其实我有这个感觉,另外胤禛确实也嫌他不知进退。)
洗桐女史:
《文献丛编》是民国时期故宫博物院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