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理贵州巡抚威宁总兵石礼哈奏臣被参折
窃臣蒙皇上天高地厚之恩,豢养教训,曲加成就。因诸事不密,致罹参劾,有负天恩,罪实难辞,以蒙花皇上赦臣以往,然臣有不得已之事,若不奏明,则臣更不容宽,因敢据实自陈,仰祈睿鉴。云南布政司李卫到贵州时,遍诉司道各官(毫不留情啊,给人家到处散去,这巡抚没法当了)说臣参伊四款:一款目无上司;一款到任时收受前任参革沈盐道之妾(汗~小卫子还好这一口儿)而代认亏空盐库银一万两;一款收买铜斛,以一百四十斛之大秤作一百斛,名曰厂秤,发官价银四两五钱,及卖与商民则以正秤一百斛,卖银九两(这要是真的可贪大发了);一款鼓铸制钱,每一千文作纹银一两,要钱一千二百五十文,即将收买之钱每千仍作银一两,搭放通省兵饷,以致兵民不远,钱法阻塞等语。又三次奏请陛见,未蒙皇上俞允,今忽命我进京,自然是他参的。(小卫子认准石礼哈了,不是你也是你了)
查李卫奉旨进京在五月十八日,臣恭进奏折在六月初三,折内惟有目无上司一事,经臣孟浪无知奏过,其余三款滇黔相隔遥远,何敢冒渎圣听。不意李卫疑臣折奏痛恨于臣,多方毒害,臣不得不奏者一也。
又黎平八万古州一事,因臣五月内署事之始即接督臣高其倬手书,称黎平古州地大人众,最为黔省要务,谆嘱彼此留心筹划。臣具折时因念奏折必须慎密,未曾就商,既奏之后,督臣高其倬复来询问,并要折稿观看,且云系地方公事不妨相商。臣思折内原经奏明督臣会商,是以将折稿抄送督臣,此不得不奏者二也。(李卫参石礼哈泄漏奏折内容)
再臣参奏王日生一折,臣在威宁时闻得王日生种种贪婪,威宁商民受其荼毒人人切齿,因于四月二十二日参奏在案,今李卫过黔向贵州布政使刘师恕说:“王日生必定石署抚(石礼哈)与他好,往再三访问,竟寻不出破绽来(原来是故意寻破绽的),只得暗地将石署抚家人出名者写一封假书与王日生(我晕~李尔摩斯),书内有家主要照顾你之话。王日生信以为真,就回书一封,我如今将此书粘在卷宗上了等语(诱供啊~诱供)。臣想李卫作臣家人假书,况王日生回字粘卷,是以绝无影响之时阴陷臣以欺罔之罪。彼以云南布政使面向贵州布政使刘师恕言之凿凿,是以臣见李卫之时,只得将折稿与伊阅看,以白臣心(完全无奈了,可怜的石),此不得不奏者三也。
李卫与臣相见时说:“楚姚镇总兵是我参的,按察司张谦是我参的。皇上发科抄说是高制台(云贵总督高其倬)参的,不说我参的(四四良苦用心,说高参的石也不敢怎么样,小李倒是敢做敢当,全招了,把四四撂这儿了),今贵州张致想是院台(石礼哈)你参的。”臣问何以见得。李卫云:“笔法看得出(哈哈,白菜的警察大叔)。如山西巡抚诺敏的本章折子,如今伊都立的本章折子(大汗~怎么又见着小伊了),这些笔法我都看得出。我看邸抄,这个参张致的,像是院台你参的。”臣接阅邸抄,有九门提督拿审之旨,李卫疑臣奏折所随,与臣索取折稿观看。臣见其言语蹊跷,恐其造言生事,只得将折稿与其观看。李卫看罢向臣云:“你这折子上没有奏请九门提督拿审的话呀。”臣答云:“我与张致素不相识,因地方武职各官受张致之累皆有债务,所以奏明。若拿问之事,在皇上自由乾断,臣子何敢与闻?”(唉~好苍白的辩驳呀,毫无回手之力的说)此不得不奏者四也。
以上李卫经过贵州,此八月二十四日之事,臣愚昧无知,而李卫逢人即将臣肆骂,臣并不以为意(太假了)。臣自八月二十七日以前蒙高厚殊恩,宽宥臣罪,今凛遵谕旨,时时警惕,事事慎密,何敢再为冒渎。但李卫恨臣至此,不得不据实陈明于圣主之前,伏乞睿鉴。
三年九月十二日
朱批:大体你之不密、作威福、恐吓人、装体面,较李卫更甚,人言多入朕耳。臣不密则失身,年羹尧不是榜样么?密之一字当终生佩服,丝毫小器不得,慎之,可惜你自身事业功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