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时捷,汉军镶黄旗人,大学士范文程之孙。自康熙三十四年起,历任佐领,参领,副将,总兵等职。康熙五十七年在年羹尧推荐下署陕甘提督,雍正元年四月又因年羹尧力荐,署山西巡抚,九月实授。雍正三年三月,授镶白旗汉军都统,五月疏劾年羹尧欺罔贪婪大罪五款,同时参劾曾经同出年羹尧门下的河东运使金启勋党附年羹尧,金启勋因此被逮,下狱治罪,河东河务由范时捷兄范时绎协理。雍正五年五月,刑部侍郎黃炳、川陝总督岳钟琪、四川巡抚马会伯(此人为康熙年武状元,年羹尧旧部,皇帝曾在办理年案时嘱其一门听从伊都立管理)联合参劾年案第一功臣蔡珽受重贿屠杀民人等事(在年羹尧的九十二条大罪中有一条即“捏造程如丝行贿杀人”,指其诬陷同僚),罪名成立,蔡珽判斩。该年六月兵部即参奏都统范时捷引见官员时班行队列不整齐,身为从一品大员的范时捷竟因此一细故被革职。几乎与此同时,另一位年案功臣山西巡抚伊都立也因擅自增减火耗而被革去一切职务。
谕曰:范时捷乃年羹尧门下鹰犬,羹尧称其才品超群,满汉官员无与比并,及年羹尧事败,其案内牵连范时捷之处甚多,朕俱不行究问,且念其为勋臣之后,仍俾为都统重任,料伊自必感朕深恩,力图报效。乃历年以来,见其办事昏庸,奏对糊涂,并无丝毫效力,一无可取之处。揣范时捷之意,或因朕处治年羹尧之故,觖望于心,不肯黾勉,亦或才具本属不及,向因工于谄媚,故年羹尧揄扬太过,乃至今日底里毕现耶?范时捷著革去都统,在侍卫上行走,朕非因偶尔失仪一节处分大臣也。
雍正八年正月,范时捷从无顶戴侍卫被重新起用,授散秩大臣,总理陵寝事务。同年七月,范时捷兄范时绎因协理河东河务误工而革职。开国元勋范氏一族无一要员在朝,引起汉军舆论普遍不满,皇帝于是时起复范时捷为古北口提督,并下达上谕曰:
范时捷系开国名臣范文程之孙,乃不念国家培植之恩,并不思祖宗积累之厚,其在陕西为官时,甘心出年羹尧之胯下,谄媚逢迎,以至辱身贱行,为人所鄙笑。朕令其来京办理旗务,而伊志气昏庸,萎靡不振,无心为国家出力,是以降为侍卫以示惩戒。继因陵寝地方办事需人,将伊命往。今范时绎获罪,罢黜范氏子孙,竟无现居大员之人。范时捷尚非弃才可比,是以令其管理古北口提督事,观其如何改过自新,一洗从前之丑耻。
雍正八年十二月因西北战事吃紧,皇帝又将范时捷调往陕西,协助宁远大将军岳钟琪办理军务,督修西宁城墙。乾隆二年闰九月范因病重自西宁调回,三年四月卒于北京。
白菜氏云:
近因查询伊都立兄弟官职,翻遍台湾文海出版的满汉大臣列传近百卷,竟未发现伊都立兄弟一人(所有名字前带伊字的我都看过了),而从伊都立之弟伊尔谨诗作来看,伊弟弟生活更似穷病潦倒,十分困窘,以此可见,虽然伊都立兄弟为大学士伊桑阿子,伊都立也因数次参劾雍朝要人,皇族而官运亨通,但其一门除伊都立外,似乎并未因此受到过康雍二帝的特殊照顾(雍正似乎也不认为伊都立才干优长,他说“伊都立不及诺岷”)。雍正五年,发生了“年案清算风潮第二波”,雍正三年曾经向皇帝输诚效力,揭发年羹尧而得以自全的许多“年案功臣”因各种缘故而纷纷被裁处,伊都立竟然也在此时被人参劾而丢官,加之皇帝对蔡珽,范时捷等人的指责措辞刻薄严厉,极尽羞辱之能事,使正在写范时捷的白菜揣测起皇帝的内心来:不知他对这些在年,隆案中改换门庭,揭发恩主以求自保的臣子们究竟持何种观感呢?大家怎么看呢?
白菜又突然佩服起胡期恒的远见,从事后来看,揭发与不揭发年羹尧,后果是差不多的。按说胡是第一年党,又当面拒绝皇帝的“密敕”,惹得皇帝大发雷霆,雍正三年四月,胡在北京被捕,五月,胡夫人带领一家老小逃亡,被全国通缉,八月被全部抓捕归案,但是皇帝竟将胡家一家轻易放过,除了胡期恒坐牢到雍正十三年,胡期恒之弟被革职,遣返武陵老家,胡家再无一人坐罪。而年案之后皇帝将胡的幕僚汪景祺处死,汪氏一门尽皆流放东北,而隔年,查嗣庭案结案,查嗣庭凌迟(此刻已死于狱中,被戮尸),十六岁以上诸子出斩,十五岁以下儿子与其兄诸子全部流放,一月后(雍正五年六月),年案的第一功臣蔡珽又被打下死牢,妻儿全部充入辛者库,再回思年家和胡家在年案后的遭遇,年家继续高官厚禄,胡家老小平安,两相对比,实属不可思议之事。年案首犯的家人他肯放过,次要犯的家人他也肯放过,为什么年案从犯的家人就受到了这样残酷的对待呢?四的心理活动有时真是像谜一样难以猜透啊!他这到底是什么逻辑啊?请问大家对此又怎么看呢?
难道真的是年敦肃对年家和胡家有过一定的保护作用么?!她身处深宫,也不能干政啊——写到这里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的白菜抓耳挠头中……只好无责乱y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