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咏玉,我阿玛是康熙皇帝的嫡子,也是已经被废的太子爷,我是他最小的嫡女,阿玛被禁以后,额娘病死,皇爷爷可怜我没有依靠,将我交给了三叔诚亲王抚养。近年来伯父叔叔之间面和心不合,只有诚亲王真心的维护宗室的和平,在凶险的大局中,希望保护所有亲人的平安。
傍晚,弘雅堂诚亲王书房。
“叔王”
“玉儿,今天都读了什么书?”
“师傅在教侄女《通志》,南宋郑樵先生著作。”
“可曾有什么收获?”
“郑先生一生布衣,不慕功名,读书夹漈山中,修桥修路,造福乡里。”
“是啊,虽说没有功名,也算一代大儒,这《通志》呀,是记事体,这一读,大概一千多年的事就都知道了,哈哈”
“清天如水,长诵一句,凝目一星,一天星斗,尽在胸中矣!郑先生也是陶渊明一样的人物!”
三叔接着念起来:“只身空后死,千卷未酬恩,不辱看来世,贪生托立言。”他悠悠念完,忽然又爽朗地笑了。
“三叔,你看我文章写得好不好了?”
“恩,文笔更洗练了,立意也比以前深一些了,可见你没有偷懒呀!”
“既是这样,三叔让我去前院帮你如何?”
“哈哈”,他笑着说,“你不知道那些修书的老大人们,都是当今的大学问家呀,傻孩子”
我不服气,说“等我过几年,我也扮个书生,考个状元给您看看。”
他哈哈大笑地把我抱起来:说“呵!我们玉格格志向不小,只是你要去考状元,殿试要怎么过你皇爷爷这关哟!”
三叔把我逗笑了,我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说:“三叔,他们是大学问家,你可是能把这些文人都拢在一起,做一番文化盛事,在侄女眼里,是最厉害的呢!”
他哈哈笑着,把我放下,拍拍我的头,说:“玉儿,可惜你是个女孩家,要是男孩子,三叔恨不得把肚子里一点墨水都倒给你呀!”
“说什么呢,爷们儿这么高兴”,田福晋带着丫头们走了进来,三叔笑着坐下了,我行礼后,扶她坐下。
我没有出生时,三叔的嫡福晋董鄂氏就不在了,家里只有这位侧福晋田氏当家,虽三叔又得了几位妾,总越不过她去,况且她待人善良宽和,治家有方,脾气性情又极好,三叔和家中老小都服她。
“这不是咱家要状元及第了吗,”三叔笑呵呵地给田福晋开玩笑。“我都听见啦,还打趣咱玉儿呢”,她拉过我,揽在身边,继续说:“咱们本就是金枝玉叶,考那做什么,是吧,玉儿?”我低下头望着三叔笑了。“我来这儿找你们爷儿俩,是告诉三爷,刚才徐公公传话出来,说荣妃娘娘叫爷和咱明儿带着弘景和咏玉进宫吃葡萄,说是大半年不见想的很。”
“原来如此,修书一直忙碌,况且一向没有召见,是该去看望额娘,沐雅,你把东田庄进来那些东西看额娘平时爱什么挑一些出来,我们明天进宫带去。”
田福晋对周嬷嬷说明早上务必叫我早起,甚至交待了给我梳什么样的头。我向三叔和田福晋告退以后,回到自己的房中,小词和小令迎着我进屋里来,小词说:“格格,被子今天晒过了,衣服用香熏了。”我点点头,笑着问:“昨晚上没拼好的玩意呢,你们今天拼好了没有呀?”小令拿过来,说:“这个耐心看来只有格格才有呢!”,我笑着“今晚上不玩了。”小词说:“格格明天要进宫,穿这件绿色如何?”我看了看,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