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以冲天炉譬喻西人教堂以圆柱支持的圆拱结构呗~否则这话很不好和中国人解释地说，很明显么，就是当时在北京的老百姓，也没几个跟他一样去教堂的（我估计禁教后他就不敢了）。
他在旁边的注释里讲得很明白了，其实他画的就是“蓬顶”（藻井，天井），这下大概看书的人就能揣摸出他的意思了。年大的声名传于海外而不见著于国人，这是毫不奇怪的，他写的书，当时的大多数国人根本无法理解。譬如一个大学生是没法和幼儿园的小朋友就数学问题沟通的，道理一样。前几天我看了德龄的《我在清宫二年间》英文原版（她本来就是用英文写的），那简直是贵妇人蠢话大全（亏得德龄怎么忍受并一一为她们加以解释的），看得我一阵阵地想吐血，清末人见识仍然如此，别说年大的时代了。庆亲王的女儿四格格对德龄说，人家说，喝了当地的水，就会说当地的话，你是不是到了外国，喝了外国的水，所以就会说外国话了？试设想年大对四格格解释教堂拱顶的问题，无怪乎他能想出用冲天炉作比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