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关后的满洲人,学会了很多汉族礼制典章里的坏习惯,于是满洲女子们的名字便从此湮没不闻。所以现在,我们也只能从入关前的资料中找寻一些满洲女子的闺名了。
1、 清太祖第一女——爱新觉罗氏·嫩哲
嫩哲这个名字在《清皇室四谱》里被安在了太祖第二女的头上。不过某人经过一系列不算精确的考证后认为,这个应该是努尔哈赤大公主的闺名。
首先,在《满洲实录》中有这样一段记载:“董鄂部部长克彻孙何和礼亦率本部军民归,太祖以长公主嫩哲妻之”。这里面明确写到了,嫁给何和礼的长公主名字叫做“嫩哲”。
其次,在《清初内国史院满文档案》和《聪九档》天聪七、八、九三年的正月初一记录中,都提到皇太极率领诸贝勒到长兄、长姊家拜年的情形:
天聪七年——于是,汗率诸贝勒大臣、以兄长礼,至大贝勒住宅拜贺,时大贝勒亦答拜,次诣姊【董鄂格格】宅第拜贺,次至哈达格格家拜贺……
天聪八年——汗以元旦礼,诣【董鄂格格】家拜之,诣大贝勒第,行三跪九叩头礼……又诣哈达格格家拜之……
天聪九年——叩拜毕,汗自座起立,率诸贝勒至其姊嫩哲格格家叩拜时,【嫩哲格格】欲答礼叩拜,汗劝止毕,行三跪九叩头礼。由此至其兄大贝勒家,向大贝勒行三跪九叩头礼时,大贝勒答礼,亦行三跪九叩头礼。汗从此至其姊莽古济格格家,行三跪九叩礼时,格格还礼,亦行三跪九叩之礼。
从这三年的正月礼看来,皇太极每年都会给给自己的三个兄姊拜年。其实除了这三人之外,皇太极也还有别的的哥哥姐姐,但因为其他人均是庶出,在嫡庶分别极大的女真族里,只有嫡出的大贝勒、董鄂格格和哈达格格被皇太极所承认并尊重(莽古尔泰天聪六年薨)。
两位格格在天聪七年、八年的记载中被以丈夫的姓氏称呼——董鄂、哈达,而天聪九年则同时被记录本名,这也验证了《满洲实录》里关于长公主闺名的记录。
Ps:当然了,某飘对此判断还是有一些疑惑,那就是《满文老档》中,崇德元年的册封诏书。崇德元年十一月,皇太极因称帝对宗室女子大加册封,其中就包括大格格。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在这道皇长女被册封为固伦公主的诏书里,公主的名字是文哲,“文”与“嫩”发音不算相近,究竟是国史档(辽大版、光明日报版)与满洲实录翻译有误,还是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翻译有误呢?在仅看汉文翻译的情况下很难判断。不过幸好《满洲实录》是满汉文合璧的版本,鄙人我实在满语不能,所以还请多尔金哥哥或是其他满语好的朋友来鉴别一下啦。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2、清太祖第二女——爱新觉罗氏·颜哲(鄢哲)
既然嫩哲是大格格的名字,那么二格格又叫做什么呢?还是来看《满文老档》里的册封诏书吧。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这道诏书中写明了二公主的名字叫做颜哲。但鉴于对前面诏书里【文哲】翻译的疑问,所以我们把这个【颜哲】也放在待定的位子上。
《内国史档》:初十日。和硕贝勒济尔哈朗福晋薨。十一日。卯刻,汗率大贝勒及诸贝勒往临其丧,贝勒走下台迎于院中。于是汗与大贝勒坐,令鄢哲格格、孙代格格以酒敬贝勒,贝勒捧觞献汗。
根据长幼、嫡庶有序的记录方法,因有孙代格格在后,那么有可能排在她面前的公主有:董鄂格格、沾河格格、哈达格格和穆库西格格。其中,哈达格格和穆库西格格的本名都已清楚,只有董鄂格格和沾河格格名字中含有“哲(je)”字尾。但基本上,皇太极不可能“令”嫡出长姊董鄂格格去给济尔哈朗敬酒,加上与前面诏书相呼应,所以这里的鄢哲格格最有可能的是沾河公主。
其实,两位敬酒的格格中,孙代格格是济尔哈朗同父异母的亲姐姐,算是本家。而沾河格格是否与济尔哈朗或他去世的福晋(瑚尔哈苏氏)有什么关联,某飘还没找到,否则这个佐证应当就更明确的多了。
Ps 1:蒲亭mm在郭洛罗家谱中找到关于二格格被称作“占毕拉公主”的信息。因为毕拉(bira)是满语河水的意思,所以占毕拉应当是沾河的音译。同理:《内国史档》中的“扎木必赖公主”也是如此。
【《郭洛罗氏宗谱》】
Ps 2:唐邦治先生曾考证说沾河公主的前夫是巴图鲁伊拉喀,理由是奉天老档(即满文老档)中记载:
【《清皇室四谱》明文书局版】
不过,某飘翻过了各版老档也只找到以下的记载里面并没有提到努尔哈赤曾把女儿嫁给伊拉喀。另外,《太祖实录》中也只写到:“如伊拉喀者,统驭无能,反以不加优擢、妄生怨望。故置之死。”不晓得“以女妻之”之说是唐先生解意有误,还是后期原档有所缺失。至于沾河公主的第一次婚姻,还是得有待考证了。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满文老档》辽大版】
3、清太祖第三女——爱新觉罗氏·莽古济(凤阔喜)
哈达公主的名字因在史料上出现次数较多,所以基本没有什么异议,只有中华书局版的《满文老档》里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翻译——凤阔喜。
凤阔喜、莽古济,只能再次汗一下无敌的满文翻译……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4、清太祖第四女——爱新觉罗氏·穆库什(穆库西、穆库锡)
同样,穆库西公主的名字除了轻微的发音区别之外,基本误差。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然而,正因为穆库西公主的名字能够如此确定,才又在另一件事上出现了疑问。
在入关前史料记载过的对皇室宗女的赏赐名单中,有几个人是每次必会出现的,她们是:董鄂格格、哈达格格、巴约特格格、松果图格格、沾河格格。
显然,这几位都是受过公主册封的人(哈达格格天聪九年被处死,未受封,但因其嫡出,所以几乎所有待遇都与董鄂格格相同,是清初公主中地位最尊崇的两位)。但是我们看到,崇德元年还有一位公主受封,那就是穆库西公主。
为什么很多赏赐名单中都没有穆库西公主呢,这一点让人很疑惑,但是仔细分析过几份封赏名单后发现,凡是没有穆库西名字出现的名单里,都会多出另一个名字“代噶尔格格”。
这位代噶尔格格除了在封赏中见到之外,还参与过一件重大的事件,就是哈达格格与皇太极的终极对决。
天聪九年九月,林丹汗败亡,察哈尔部众女眷归顺后金。于是乎,满洲的老少爷们儿们开始撒欢儿地从这些女人中挑选新老婆。其中,皇太极将伯奇福晋赐给了长子豪格为妻。问题出现了,豪格的嫡福晋正是哈达公主的亲生女儿。亲家公让女婿别娶,这可激怒了身为岳母的哈达公主,为女儿抱不平的她与皇太极太吵一架后转身回家。从此开始了她得罪受黜,直至被杀的悲惨命运。
在哈达公主与皇太极发生冲突的过程中,代噶尔格格就是见证人之一。
《聪九档》中记载:“往迎孔果尔时,汗召哈达格格、大噶尔格格入见。时哈达格格于代噶尔格格面前对汗说:‘大贝勒、德格类贝勒不喜欢我’......”
能与哈达格格同例召入,这位代噶尔格格的身份应该不会只是一般的宗室格格,另外,哈达公主在她面前直言不讳,相信二人的关系应该十分亲密。如此看来,加上前面封赏名单的分析,是否代噶尔格格就是穆库西公主,还可做进一步的讨论。
Ps:“代噶尔”一词可能由何翻译而来,某飘一直没有头绪,如果有哪位高人想到了可指教一二。
5、清太祖第八女——爱新觉罗氏·松果图(松俄托、索额图、聪古伦)
虽说音译的时候难免有些差别,但是像八公主出现这么多相似版本的还真是不多。她的名字在各类资料中被称过:松果图、松国讬、松额讬、索额图(汗)、聪古图、聪古伦……甚至同意资料中也会有不同的翻译,真不知这位公主的满文原拼究竟是什么样子,呵呵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6、清太祖养 女——爱新觉罗氏·荪岱
巴约特格格在清初各位公主中是个传奇人物,因为她是爱新觉罗皇室中第一个下嫁到蒙古的公主,从此拉开了满蒙两族长达三百年的联姻历史。巴约特格格与丈夫恩格德尔(亦作恩格德里)经历了许多风浪与磨难,还险些命丧在外。由于这样的婚姻意义和这样的经历,也使她成为清初资料中记录的重点。
巴约特格格的名字翻译在发音上基本稳定,无论是孙代、荪岱还是孙岱,不同的也只是用字方面,因此没有太大异议。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7、清太祖养孙女——爱新觉罗氏·肫哲(准哲、敦哲)
跟荪岱格格一样,肫哲格格也留下了许多关于她婚姻状况的记载。肫哲的丈夫是科尔沁的土谢图亲王奥巴,并且是与死敌林丹汗的族女共事一夫。这位在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在夫家却受尽冷遇,以至于努尔哈赤、皇太极两代君主都曾经为这件事大发雷霆。具体的缘由这里就不多说了,还是说回公主的名字。肫哲公主的名字亦作敦哲,译音相近,估计是不会有错的。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8、舒尔哈齐长女——爱新觉罗氏·额实泰(额西特依、额布特)
因为与布占泰有一段婚姻,所以舒尔哈齐的长女额实泰格格也在史籍上留下了名字。
《满洲实录》:“太祖以弟舒尔哈齐贝勒女额实泰妻之(布占泰)。”
乌拉灭亡后,额实泰格格回到建州,关于她接下来的经历便不再见诸史料。不过在《满文老档》天聪六年的一次封赏中,又出现了一个名字: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根据《满文老档》的翻译特点,许多我们现在熟知的人名后都加了一个“依”字,比如“图尔格依”、“鄂森特依”等等。既然如此,那么这里这个额西特依格格,如果去掉依字的话就变成了“额西特”,与额实泰发音相近。
那么额实泰格格离开布占泰后的际遇如何呢,我们在两版天聪九年的记录上找到了一些线索。
光明日报版《内国史档》中天聪九年九月初十的封赏中,有一位“纳哈出之妻格格”不知是何人。而辽大版的《聪九档》上,同一个人的记载却为“额布特格格”。(再次狂汗一下这些翻译,同一句话都能翻出这么多花来,唉,难道逼我非得学满语吗)。显然,这两种翻译一个是用了这位格格的本名、一个是用了格格丈夫的名字。也就是说,额布特格格的丈夫就是纳哈出。问题是这个纳哈出是谁?
“纳哈出”在满语中式舅舅的意思,这里指的就是大妃阿巴亥的兄弟阿布泰。阿布泰在归顺后金之后一直被称作“舅阿布泰”、“阿布泰纳哈出”或“阿布泰额附”。他的妻子在每一次女性封赏名单中都在列。只有两次例外,一次是上面提到的“乌拉部额西特依格格”,一个就是“额布特格格”,从史实线索和译音上看,这几个应该都是一个人——额实泰。
额实泰在布占泰死后改嫁给了布占泰的堂侄阿布泰,这符合满洲女子改嫁的风格。于是此后额实泰便被称作“阿布泰之妻”或“乌拉部额实泰格格”。
Ps:以上论点仍属推测。特别鸣谢蒲亭主人的提醒,是她提起阿布泰可能继娶布占泰的妻子,才让偶想到额西特依有可能是额实泰的观点。
9、舒尔哈齐次女——爱新觉罗氏·额恩哲
说到了额实泰,就不能不说额恩哲,这两位可谓是难姐难妹,而且额恩哲的悲哀比额实泰尤甚。
额实泰和额恩哲是先后嫁给布占泰的后金宗女。那个著名的被布占泰用鸣镝射过的格格就是额恩哲。乌拉灭亡后,额恩哲也回到了建州。而她的后续经历或许与姐姐额实泰是一样的,都改嫁给了阿布泰。
在上面提到额西特依格格的时候,在她名字后面其实还紧连着另一个名字: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相信这里这个温哲格格应当就是额恩哲的别译。这位格格很有可能是与姐姐额实泰一起改嫁给了阿布泰。
10、清太宗第二女——爱新觉罗氏·玛喀塔
玛喀塔公主是皇太极十分看重的女儿,对她的婚姻也是再三考量。原本以为林丹汗太子已经是最尊贵的归宿了,只可惜结局仍旧事与愿违。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11、 清太宗第四女——爱新觉罗氏·雅图(雅讬)
《内国史档》:二十七日,舅乌克善为其子尚汗女【雅讬】格格,行纳聘礼。
12、 清太宗第五女——爱新觉罗氏·阿图
待考......
13、 清太宗第七女——爱新觉罗氏·淑哲
待考......
14、 广略贝勒次女——爱新觉罗氏·济鼐
济鼐格格是褚英的次女,崇德四年七月,身隶镶红旗下的济鼐格格再嫁给了科尔沁达尔汉王满珠习礼(满珠习礼的嫡妻为镶红旗主岳讬之女),也就是孝庄最小的哥哥。
【《太宗实录》中华书局版】
15、礼烈亲王福晋——叶赫那拉氏·苏本珠
苏本珠福晋是代善三娶的继福晋,与皇太极册妃叶赫那拉氏同为叶赫部阿纳布贝勒的女儿。生代善第七子巽简亲王满达海、第八子追封和硕惠顺亲王祜塞。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16、郑献亲王福晋——叶赫那拉氏·苏巴瑚(苏泰)
苏巴瑚福晋即苏泰太后(再再次汗)。叶赫部贝勒金台石(孝慈皇后之兄)的孙女,台吉德尔格勒的女儿,也是济尔哈朗继福晋的妹妹。初为林丹汗的福晋,为林丹汗生下嗣子额尔孔果洛额哲(尚皇太极次女温庄公主)。天聪九年随察哈尔部众归金,改嫁郑亲王济尔哈朗。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Ps:另附济尔哈朗侧福晋五人的姓名,这些都是在济尔哈朗死后殉葬了的,唉o(╯□╰)o
《钦定八旗通志·烈女传》吉林文史版
17、睿忠亲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巴特玛
巴特玛福晋是科尔沁大妃之女(或作索诺木之女),天聪九年十月二十六日,多尔衮前往科尔沁迎娶该女。因科尔沁大妃(孝端之母)在其夫去世后,与其第三子索诺木共同生活,因此各方资料关于多尔衮所娶之女的身份记述比较混乱。有的记此女为大妃与福王(孝端生父)的女儿,有的记此女为索诺木的女儿,确实身份有待考证。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18、豫通亲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达哲
达哲福晋的身份疑问与睿福晋巴特玛相似。于天聪七年五月嫁。据《内国史档》记载,此女的相貌非常丑陋。因为原档残缺,我们不太清楚多铎本人的确切态度(其实不用猜也知道八成是不愿意的),但是众贝勒及皇太极都认为应该娶。贝勒们的理由是:“女虽丑,系大福晋内亲,且又富贵”;皇太极的理由是:“女岂不可变胖发福乎?”。于是,在这些强大的理由之下,多铎只能乖乖地去科尔沁迎娶这位新福晋。唉,可怜的多铎!谁说只有女子身在皇家婚姻不幸,男人有时也一样。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19、颖毅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济海尔
济海尔福晋是乌拉部贝勒布占泰的妹妹(大妃阿巴亥的堂妹)。她与丈夫的感情非常和睦,萨哈廉的所有儿女都出自济海尔。只可惜最后未得善终,与长子阿达礼一起因罪处死了。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20、 肃武亲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杜勒玛
杜勒玛福晋出身科尔沁左翼后旗,是明安贝勒的孙女,栋果尔贝勒的女儿,孝端皇后的堂侄女。崇德元年七月,嫁给了杀妻不久的豪格,崇德四年十一月受封为肃亲王嫡福晋。生显懿亲王富绶。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敕谕。亘古至今,承运为君者,必将宗室昆第诸子之福晋,辩其亲疏,制定名号。此乃先圣所创,万世永循之例。今朕恭承大统,谨效先世列汗,册封昆第诸子之福晋,颁给名号。科尔沁部【杜勒玛】,尔既得适我子和硕肃亲王,特赐尔册文,封为和硕肃亲王和硕大福晋。尔勿逾规悖道违理,须勤助和硕肃亲王,秉持淑敬之心,以取誉今世,流芳后世,克尽妇道。朕之谆谆教诲,敬之勿怠。
——《内国史档》光明日报版
21、克勤郡王福晋——哈达那拉氏·阿木沙礼
阿木沙礼福晋是哈达公主的长女,天命年间作为续弦嫁给了岳讬,夫妇二人一向恩爱有加。在哈达公主被冠以谋反之罪的时候,豪格为了撇清关系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阿木沙礼福晋之妹),而岳讬却冒着得罪皇太极的危险保住了妻子。不过,虽然阿木沙礼活了下了,可夫妇二人被皇太极勒令分居,不准再见。就这样,一年后的崇德四年正月十二日,死于军中的岳讬的灵柩被送回盛京,失去全部依靠的阿木沙礼福晋也随之殉夫自尽了。
四月十二日,多罗安平贝勒杜度收载右翼大将军多罗贝勒岳讬及辅国公马瞻遗骸至,殡扬武大将军之柩于盛京城西南隅,其妻【阿木沙礼】从死。
——《内国史档》光明日报版
22、饶馀郡王福晋——辉发那拉氏·萨木哈尔
阿巴泰是个疼爱老婆、溺爱子女没有原则的人,据说夫妇二人先后生了四个儿子、十个女儿,萨木哈尔绝对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妈妈。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23、衍禧郡王福晋——佟佳氏·孙哲
孙哲福晋是佟养性的女儿,孝康皇后的堂姑。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敕谕。亘古至今,承运为君者,必将宗室昆第诸子之福晋,辩其亲疏,制定名号。此乃先圣所创,万世永循之例。今朕恭承大统,谨效先世列汗,册封昆第诸子之福晋,颁给名号。【孙哲】,尔既得适朕孙洛罗宏贝勒,特册封为多罗洛罗宏贝勒大福晋。尔勿逾规悖道违理,须勤助多罗洛罗宏贝勒,秉持淑敬之心,以取誉今世,流芳后世,克尽妇道。朕之谆谆教诲,敬之勿怠。
——《内国史档》光明日报版
24、 安平贝勒福晋——乌拉那拉氏·宁古希
宁古希的父亲是乌拉部贝勒布占泰(乌拉部的福晋还真多)。一直很同情杜度,明明是根正苗红的嫡长孙身份,却被老爸褚英连累一生的前程。也怪老头上了年纪偏心眼,眼中只有那些“爱如心肝”的儿子,生生将杜度从镶白旗旗主的位子上拽了下来。可怜没有爹娘撑腰的孩子,只能任人欺凌了。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25、废英亲王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博克讬
博克讬福晋是科尔沁左前旗冰图郡王孔果尔的女儿,努尔哈赤寿康太妃的妹妹(唉,辈分啊,都是浮云啊是浮云)。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26、阿达礼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卜章
乌珠穆沁来的福晋还是很新鲜的。不过这家人的辈分就更乱了,卜章福晋的父亲多尔济把她送给了代善的孙子阿达礼;卜章的堂哥色棱又把他的女儿送给褚英的儿子尼堪,于是,侄女成了姑姑的堂婶,再次向我们证明了满蒙联姻中伟大的政治利益高于一切的特质。
奉天承运,宽温仁圣汗敕谕。亘古至今,承运为君者,必将宗室昆第诸子之福晋,辩其亲疏,制定名号。此乃先圣所创,万世永循之例。今朕恭承大统,谨效先世列汗,册封昆第诸子之福晋,颁给名号。乌珠穆沁部【卜章】,尔既得适朕孙多罗阿达礼郡王,特册封为多罗阿达礼郡王多罗大福晋。尔勿逾规悖道违理,须勤助多罗阿达礼郡王,秉持淑敬之心,以取誉今世,流芳后世,克尽妇道。朕之谆谆教诲,敬之勿怠。
——《内国史档》光明日报版
27、睿忠亲王三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扎尔莽
福晋为扎鲁特部根杜尔太极之女,其名信息出自《睿亲王家谱》。
28、莽古尔泰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乌喇(?)
这位次福晋的姓氏出身史料未载,只在《钦定八旗通志·烈女传》中注名。
《钦定八旗通志·烈女传》吉林文史版
莽古尔泰的妻妾里,有三人相继为正福晋,另有不知姓氏的妾室一人,以及扎鲁特部、喀喇沁部两位蒙古女子。因这两位蒙古部女嫁入时间均晚于万历四十二年三月,所以她们应该都不是资料中的妾室(此女在万历四十二年三月曾诞育过一子)。那么,这位名叫乌喇的次福晋应该就是这两位来自蒙古的女子之一。
乌喇福晋在莽古尔泰暴卒后执意殉死,但皇太极认为她与莽古尔泰关系不好,不允许她随殉。对此乌喇福晋辩解说:“初与我和睦,因失礼于汗岳父,故见疏。”也就是说,乌喇福晋曾经得罪过皇太极的岳父,因而被丈夫疏远。
所谓皇太极的岳父当是指科尔沁贝勒莽古斯(哲哲之父),他见诸于史册的最晚记载是天命八年,三年后努尔哈赤逝世,代表科尔沁致祭的就已经是莽古斯的孙子索诺木了。因此,莽古斯很可能在天命八年到十一年之间就已经离世。莽古尔泰的两位蒙古福晋中,扎鲁特部内齐汗之妹于万历四十二年四月嫁入;喀喇沁部女子于天聪初年嫁入。从这个时间上看,皇太极继位后才嫁到后金的喀喇沁部女子是不可能开罪莽古斯的,所以这位乌喇福晋很可能就是扎鲁特内齐汗的妹妹。
【《满文老档》中华书局版】
29、巽简亲王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珍木积
这个就真是可怜了,十二岁嫁给满达海,十六岁为丈夫殉葬。跟她一起的还有满达海二十岁的侧福晋奇特氏赛敏珠(奇特这个姓挺奇特的,还是第一次见)。
《钦定八旗通志·烈女传》吉林文史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