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桐女史:
今天重看这个帖子,不禁又想起某人那自虐的话语来了——“朕将不计一切,始终如一贯彻而行,决不动摇,勤于政事,为万民办事,即为朕调摄之妙方,此已有五年之效也。如今舍此良方,又何求养身之道乎”
唉,以办事为养身之道,笃信为善日强,天人感应~不知道曾吕案后他是不是还信这个,应当是有些怀疑了吧~
“自旧年冬天,皇上身子就不大爽快,似疟非疟,直到今年三月怡亲王事前身子狠觉不安,然一天也没有倒下。”
可以想见某人辛苦支撑的样子,或许少了这份信念,他不会撑那么久~
toutou:
这篇奏折是我读了感觉最伤的了,读过第一遍后都没有勇气再读一遍。我要是鄂尔泰也一定会鞠躬尽瘁的。
“皇子皆中庸之资”,这份奏折乾隆应该可以见到吧?
怡王的死,打击实在太大了,稍稍八卦一下:年妃、福惠、怡王、孝敬,哪个对他更重要,哪个的去世对他打击更大呢?
我还见过一分年妃死后大臣对小四表示慰问的呢。
洗桐女史:
我也没有这样的勇气,不过写文的时候想找悲伤的感觉,看看这篇效果比较明显~苦笑
另,年妃死后大臣对雍正表示慰问的我没见过,你能打上来给我看看么,我只看过皇后死,讷亲上折子安慰雍正,雍正颇为伤感的说,“今年朕运气为何至此,实有怨言。”
讷亲奏报皇后逝世哀悼折
toutou:
年妃那个是在一个官员在请安折子上带了一句,“况皇贵妃刚刚薨逝,圣心必然轸念。”其中还把皇贵妃抬格了,雍正也没纠正。最后朱批就是“览”之一字。就看到过这一个提到年妃的。当时正是年案要劲的时候,雍正也不能表示什么,指向性稍稍一变,朝局就要动荡,感觉这件事上小四“以礼止情”做的还算不错。怎么十三死后爆发的那样厉害,弄的朝野议论纷纷,尤其是那个满都护,到底干什么了?
洗桐女史:
呵呵,我家某人一直想用自己榜样的力量来感动满都护,让他站在自己这边——“贝勒满都护并不知朕心,可即令伊每日侍从行走。”但是似乎他是太过自信,因此也会觉得更有挫败感~
唉,其实我是觉得福惠的死他也忍得很辛苦,后来直道怡亲王死,心理防线最终被突破,这才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说福惠死的时候,有人幸灾乐祸,以为朕之痛必不可解矣。(“前八阿哥之事,彼奸邪小人之意中亦必以为朕心之痛至于不可解矣。”)
这话就顺治帝在荣亲王死后都不曾说过,可以想见雍正所受的打击之大啊!!
toutou:
小四在怡亲王死后的几乎每一个哀悼性文字里,都提到了奸邪人等如何如何,而且大部分都是后加上去的,当时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敏感。他甚至怕人毁十三的祠堂,形势怎么如此严重,十三难道真的得罪了那么多人?
洗桐女史:
呵呵,你知道我一直是怎么想的么?有人说雍正对兄弟太狠,但我是觉得老八、老九不死,雍正八年就会是第二个景泰八年,雍正就会是第二个明代宗。
一直以来不满雍正的人还少了,就算人家对十三不满,那还不是因为雍正。
toutou:
呵呵,姐姐联想能力还真强呢,不过我越来越觉得王爷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颇为"严厉"的说.
我记得<清稗类钞>上说,十七在雍正时权力很大,"声嗽所到,百官唯诺".不知道我们王爷是个什么架势。
洗桐女史:
可不是我联想能力强,雍正未必不是那么想,《大义觉迷录》中雍正是怎么说的——“今不必远引古昔之事,即以我朝与明代近事言之,我太祖、太宗刚毅明决,预烛机先,不以私情而存姑息之见,是以成大一统之规,贻世世子孙太平之福。明之建文优柔寡断,不知大义,不识极变,意欲保全骨肉而酿成永乐之祸,卒至国危身丧,为祖宗之罪人。永乐虽幸而事成,祖宗天下不至落他人之手,然俯对臣庶,能不赧颜乎?传之后世,能免讥议乎? 且扰乱海内,荼毒生灵,宗社之危,臣民之厄,未有甚于此时者。又如明宸濠之乱,亦由于姑息酿成,可为天下后世之鉴戒也。总之,人君不幸遇此等之事,若见之既真,知之既确,则当权其利害之轻重而毅然决断,勿存小不忍之见,顾己身之毁誉,以贻祸患于无穷。倘见之不真,知之不确,而冒昧行之,或更有所怨参乎其间,则为天地祖宗之罪人,亦不能逃于谴责也。”
而且他继位初其藩属国朝鲜的国王就差点被人毒死,消息传来,我想雍正也会想想自己切身的安危吧。
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42&ID=766&replyID=5103&skin=1
toutou:
言之有理,但雍正毕竟不比景泰,雍正八年也非雍正初年可比.
不过姐姐这么一说,我到想起当年看高阳的书上说,雍正七年\八年形势非常严峻,曾案之下掩盖的暗流涌动非常危险.雍正和怡亲王都对这种形式有清醒的认识,他甚至认为十三是觉得雍正将无法控制形势,而自己也无力扭转,才甚至做出了吞土这样决绝的事,选择了死亡(怎么感觉有点像自杀).
洗桐女史:
想想地震后雍正那一系列措施吧,想想那个罪己诏吧,再想想雍正所说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吧,唉!
引用
朕不但身恙全愈如初,而小病亦豁然尽除而无□□矣
据《云贵总督鄂尔泰奏谢恩赐人参等物暨圣慈垂注折》,雍正八年十月十七日,转引雍正批语,应为“心病亦豁然尽除而无织芥矣”。
只这心病一节,估计有些人就得拿来做文章了,说他篡位啦,怕康熙的鬼魂;还有人没准能就此说,他杀了八、九心里有愧。唉,真是疑人偷斧啊,也怪雍正发牢骚不说的明白点。
这个折子上还提到雍正八年九月二十三日鄂尔泰的赉折家人戴住蒙恩召见,回到云南,口传面奉圣旨“总督现在患病,大概总督的病症皆因朕体欠安,并怡亲王仙逝,心怀忧虑所致。”~~他还真是心思简单~而鄂尔泰到也顺竿爬,“臣自六月中旬末惊闻怡贤亲王仙逝,敬念圣心伤悼,忧虑累日,遂至左肋隐痛,迨至七八月间渐觉羸弱,日服参至一两而气不能升。”(可见是雍正赐他人参了,马上表示这东西管用,汗,真是会投其所好)……怎么雍正死了也没见他要死要活的,真是!
toutou:
都九月份了还没缓过劲儿来呐,鄂尔泰这病来的也慢了点儿吧。
洗桐女史:
竹子说云南那地方本来就湿热,鄂尔泰还吃人参这种大热的东西,这做秀的成分还真的很明显的,汗~
洗桐女史:
看这个忍不住想起白居易写给元稹的《与元微之书》中的句子——“以胶漆之心,置于胡越之身,进不得相合,退不能相忘,牵挛乖隔,各欲白首。”
御园修竹:
擦汗,真是神奇。。昨天半夜里也突然想起这个帖子,对那段怡亲王仙逝的又是一番感慨,总是想起他那句“节届香蒲陈似旧,贡来细葛赐谁先。”,而自己对某人也常常有这种感觉。。。
toutou:
坏桐,你又让偶看到这个朱批了,每次看这个都郁闷的影响睡眠,~眼泪刷刷的 |
御园修竹:
桐姐姐就是自虐虐人的说!
偏偏偶们还都上套捏。。。每次都不敢在老妈的监视下看这个。。
toutou...偶对不住你~早上洗澡的时候居然不停的想十三死后的四以及被四虐死的十三。。。不敬啊不敬啊-_-|||
toutou:
其实偶也经常想这些的,你说小四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呀?一片空白?
御园修竹:
偶觉得可能是麻木?不是捏个麻木不仁的麻木,而是真的木掉了,有些恍如离世的状态。。。如果是我的话,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toutou:
然后就越想越郁闷,越想越伤心,开始写回忆录,开始通过在大庭广众下发表长篇演说寄托自己的哀思,开始不断的批准督抚派人致祭,来一个伤一回。开始大量建祠堂,给祠堂题字,题一回伤一回。他说什么直隶、奉天、杭州、苏州建祠,其实就光鄂尔泰在云南就建了三个。虐啊虐,没见过这么虐的人。
御园修竹:
还不断让太医复述十三病情死况强化刺激自己的神经。。。
洗桐女史: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把这个折子给提上来了,就是忽然间有种冲动,不是有句台词么,冲动是魔鬼。
唉,反正对于雍正八年,我心中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
反正我是觉的十三死后,雍正的朱批谈到十三的时候那个肉麻劲啊,有点情不自禁,或者说情绪失控才对。
你看十三死后他扯东扯西的,连福惠的死都拿出来说,真的是压抑的久了,终于爆发出来了。
而且说句实话,每当看到某人身边的太监和鄂的家人保玉说什么皇上一天也没有倒下,就会让我想起王朝中李卫说雍正瘦了,乔姑娘说天天见皇上,瞧不出来的那个情景,擦汗~
toutou:
小四在十三身上用了太多不着边际的词,当然首推“宇宙全人”,相比之下,二月河同志的夸张度就远不如我们小四,只说了一个什么“侠王”。最搞笑的是那些大臣,岳钟琪把小四比孔子,把偶们十三比颜回,说他们是精神上和事业上的师生(小声说一句,表打偶,听着有点像文革时期人家评价毛泽东和江青),直隶的官说到营田水利,把小四比舜,把十三比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真素要命 。
洗桐女史:
趴,都把十三比禹了,那不等于说十三是四的接班人了么,晕死了。
toutou:
我还是比较喜欢孔子颜回说,你没看岳钟琪的奏折,那叫一个肉麻呀,好歹也是个将军,怎么跟个酸秀才似的,偶十三要是活着,都得被他酸死,可小四就是爱看,这家伙~
至于那个禹呀,舜呀的,比喻实在不当,乾隆要吃醋的。
御园修竹:
其实。。偶觉得捏个尧舜禹还素8错的说,偶一直就感觉某人是舜,而且舜最后也是工作累死的,所以于偶心很有戚戚焉。。。
洗桐女史:
那个禹舜的比喻,雍正没有反驳么,没说这个有僭越?
toutou:
没说过,我看了都想替他说了,可他没说。不管别人怎么夸十三,他大概都不会有什么意见吧。他把那个折子九卿议奏了,上邸报了,估计乾隆也看见了。
洗桐女史:
那个成周公之事业被乾隆给删掉了,唉,看来八旗通志删掉张大主编写的怡贤亲王传也是事出有因的。
雍正也太宠十三了吧,舜的比喻都公布?晕!
而且康熙是尧,小四是舜,王爷是禹,这也差着辈儿呢,小四想占十三便宜的说。
御园修竹:
周成公之事业。。。乾隆多没面子啊。。某人夸人真不注意长远影响的说。。。
toutou:
我也是这么说,十三后来早乾隆冷遇,小四得负多一半责任。
洗桐女史:
嗯,你想看看雍正对鄂尔泰说“朕从前意望凡朕生前身后朝廷内外大纲节目得王一人”然后又说什么“皇子皆中庸之资”,这不是明摆着说弘历不及十三么,而且又说希望十三成周公之事业,把弘历说的跟没有决断力的那种幼冲之主似的。想当初万历之所以会在张居正身后清算报复,不也有皇太后说要让张居正辅佐皇帝,到三十岁才让皇帝亲政。
谁能受得了自己总被别人当作小孩子啊。
而且康熙是尧,小四是舜,王爷是禹,这也差着辈儿呢,小四想占十三便宜的说。
汗,舜是黄帝的八代孙,禹是黄帝的玄孙,是十三占便宜好不好~~
toutou:
这个么~偶说的是继承关系的说。
雍正八年乾隆也二十了,是么不懂啊,怪不得张廷玉在年谱里连一句王爷也不提,真素敏感啊,不过也太没良心了,我感觉当时十三一定对他不错,要不小四也不会让他写怡贤亲王行状。
洗桐女史:
张廷玉也是自身难保,惶惶不可终日啊。
另,我不太喜欢张廷玉的为人,很做作,很矫情,不过……雍正吃这套。
御园修竹:
可能看起来矫情的文字配上张相真诚纯朴的神情。。。效果可能出人意料的说。。。
虽然偶很恶他的道貌岸然,但是还是挺理解的说,毕竟汉人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啊。。
洗桐女史:
对了,按承继关系说,十三也不吃亏啊,商王庚丁以前继承法都是兄终弟及的啊。
toutou:
那好吧,偶替十三认了。
对了,问桐和竹子一个问题,小四接到十三病危的消息,摆驾怡王府,还要不要大炮开道啊?
洗桐女史:
起居注上可没写这点,不过十三都快死了,雍正还摆那么多谱干嘛呢,他得争时间,赶速度啊 。
御园修竹:
大炮开道。。。要真这样桐姐姐肯定开摧的说^^
洗桐女史:
呵呵,开摧的是悠悠,她今天刚看到十三府里有大炮的记载,受“刺激”鸟~~
御园修竹:
擦汗-_-|||其实最开始看到他出门要带炮的时候偶也很受刺激的说。。。泪奔。。
洗桐女史:
呵呵,证明某人比较重视武备,他不是说宁可百年不用,不可一日不备么,他的国防思想是正确滴~~嘿嘿~~
御园修竹:
汗死。。。你这倒记得清楚。。。
洗桐女史:
是啊,他的战术思想是乏善可陈的,但是战略上还是有闪光点的~~我能不记得他闪光点的地方么,呵呵~
toutou:
大炮~555~怎么能在王府里放大炮啊,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包括小四在养心殿烧珐琅,这都什么毛病啊,还住不住了?我房间里乱点妈妈都要说,他们怎么能这样呢!!!
御园修竹:
还说呢。。今天看造办处的那个东东,一翻就翻到怡王府烧成两片虾米虾米珐琅彩,某人还兴致勃勃地说用来镶盒盖子。。。真是无语。。
洗桐女史:
忍了吧,他还在圆明园炼丹呢,多污染环境啊,更重要的是还损害身体。
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丹药有什么危害,看了《变态心理学》上面介绍,有些人明知道一些东西不能吃,或是损害身体也要吃,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不知某人是不是。
toutou:
无语了,我要是见了小四,第一句问:“你读过变态心理学没?”见了十三第一句问:“家里放大炮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