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看法是后金建国之初(汉军建立之前),所有掳获的汉民都是包衣(不包括日后投诚依附而来的汉人),如孟森所说,分属各大贝勒与其他勋臣贵戚(1644年后有了亲王之衔),而后来产生了分化,一部分是普通属人,与满蒙旗属人一样,都仅是隶属于某王的编制或管制(对比铃木真的这篇论文来看,雍王属人中,满州,汉军,蒙古佐领,与包衣的区别是泾渭分明,编制清楚的:http://www.ourjg.com/bbs/dispbbs.asp?BoardID=5&ID=2897&replyID=&skin=1),
而另一部分类似于内务府三旗汉军佐领(即“旗鼓佐领”),属于世代包衣的一种,只不过,不属皇帝直接所有,而是属于诸王贝勒等所有。
从雍王属人性质来看,雍王不但拥有包衣佐领,还拥有来自其他满汉旗各旗的属人,那么当时的情况就有三种可能:
1。雍王为镶白旗旗主(或者“管主”),故而包衣佐领之外还有其他各旗属人。
2。雍王分府时,无家生汉军包衣,皇帝需从内三旗汉军(旗鼓佐领中)分拨汉军给他——而这显然与年羹尧的情况不符,因为年所属镶白旗汉军不属于内三旗汉军,那么当时的情况,就只能是皇帝在内三旗之外,又从普通满洲,蒙古,汉军佐领中分配属人给他。而这部分人只是属人,不是包衣。年羹尧在进士登科录上的记录很明白,是汉军佐领下,不是包衣佐领下。而傅鼐家世也颇为显赫,只是王府属人,而不是包衣佐领下人口。所以在我看,年应该也只是属人,而不是包衣。
3。皇帝削除其他王、贝勒的佐领给雍王(就像雍正后来夺诚亲王属下王府长史那尔太佐领给儿子福惠一样——另注意,那尔太也不是包衣佐领下人口),那么,年家就应是原属某王,贝勒的汉军佐领下人口,后被皇帝拨分给雍王,但是这也不能说明年家是包衣佐领下人口。一则崇德之后,就有明谕,诸王贝勒要放汉人参加科举,考中者便去除奴籍,诸王贝勒不得阻拦,再则年羹尧有明确资料显示,属于镶白旗第五参领下第一佐领,那么他是以包衣的身份被拨分给雍王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的(我想康熙三十九年的登科录没有必要为年羹尧隐瞒出身8?)。
如上,我认为年家(不包括其族人)到年遐龄父子一代,就已不再是包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