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偷换概念。王世贞的话是说修国史的人,不尊重事实,而是(本着为尊者讳的原则)改动那些关键的地方。要知道历史的关键时刻,总是有特殊的因素激发而发生大变动。这些激发因素,可能是当政者的失误或者其他不光彩的原因造成的,但修史之人会有意屏蔽掉。后人就看不到历史的真相了。
所谓春秋笔法,是:坏事真相其实罗列出来了,但执笔者却冠以好的名字,初看时说这人这事如何如何好,细看才知道这人这事非常糟糕。
这是中国史书的特点。
至于玉牒,是人修的,是人做的事,就难免与事实有出入。或者笔误。或者秉承上意等,它不是不可怀疑的。而启功的话,也可能有出入。或者口传有误,或者怀着某种动机。
既然两者相矛盾,至少有一个是错的。我前面说了,启功先生说这个,是很严肃的态度,不是为了轰动效果。而且和当皇帝的哥哥相提并论的生辰就不是随便说的了。
有野史说弘历生于承德。如果弘昼生于雍和宫,两个又只差一个时辰,谁先生,谁后生,就难说。启功还说到争皇位的事。如果先生的当皇帝,当然要计较一下了。——这源于雍正死得突然。当然,人们相信正大光明匾后面秘密立储的谕旨中写了。不过,当时张廷玉那样紧张又像说明什么了。而且慈禧好像说过“本朝从来没有真正实行过立储”。总之,什么叫研究,研究就是从这些相互矛盾的记述中,找出合理的解释。
我不过引了启功的话,也没有一定奉为什么,可是怎么就不能容呢?当然,现在说是讨论。可是语气之欠友善,用词之不妥,群而攻之,倒使得冷清的论坛热闹了几天。
相反,“桐大人”不知从哪里引来个什么雍正吃鱼的野史,雍正居然自称“孤”,我也看了不少清史资料,清朝皇帝从来没有哪个称“孤”的。连这点眼光也没有,还要称霸,算了罢。
可惜多尔金赤胆护桐,跟着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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