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书两处的记载好像并不一致,慕容玮的载记里的是:
慕容恪有疾,深虑玮政不在己,慕容评性多猜忌,大司马之位不能允授人望,乃召玮兄乐安王臧谓之曰:“今劲秦跋扈,强吴未宾,二寇并怀进取,但患事之无由耳。夫安危在得人,国兴在贤辅,若能推才任忠,和同宗盟,则四海不足图,二虏岂能为难哉!吾以常才,受先帝顾托之重,每欲扫平关、陇,荡一瓯、吴,庶嗣成先帝遗志,谢忧责于当年。而疾固弥留,恐此志不遂,所以没有余恨也。吴王天资英杰,经略超时,司马职统兵权,不可以失人,吾终之后,必以授之。若以亲疏次第,不以授汝,当以授冲。汝等虽才识明敏,然未堪多难,国家安危,实在于此,不可昧利忘忧,以致大悔也。”又以告评。月余而死,其国中皆痛惜之。
慕容恪载记里的:
临终,玮亲临问以后事,恪曰:“臣闻报恩莫大荐士,板筑犹可,而况国之懿籓!吴王文武兼才,管、萧之亚,陛下若任之以政,国其少安。不然,臣恐二寇必有窥窬之计。”言终而死。
慕容垂载记里的:
时慕容玮嗣伪位,慕容恪为太宰。恪甚重垂,常谓玮曰:“吴王将相之才十倍于臣,先帝以长幼之次,以臣先之,臣死之后,愿陛下委政吴王,可谓亲贤兼举。”
不过姐姐不提醒,还真忘了慕容垂这个人,当年上通史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真是有魅力,真是戏剧化的一生,“宝恨参合之败,屡言魏有可乘之机。慕容德亦曰:‘魏人狃于参合之役,有陵太子之心,宜及圣略,摧其锐志。’垂从之,留德守中山,自率大众出参合,凿山开道,次于猎岭。遣宝与农出天门,征北慕容隆、征西慕容盛逾青山,袭魏陈留公泥于平城,陷之,收其众三万余人而还。垂至参合,见往年战处积骸如山,设吊祭之礼,死者父兄一时号哭,军中皆恸。垂惭愤欧血,因而寝疾,乘马舆而进。过平城北三十里,疾笃,筑燕昌城而还。宝等至云中,闻垂疾,皆引归。及垂至于平城,或有叛者奔告魏曰:‘垂病已亡,舆尸在军。’魏又闻参合大哭,以为信然,乃进兵追之,知平城已陷而退,还馆阴山。垂至上谷之沮阳,以太元二十一年死,时年七十一,凡在位十三年。遗令曰:‘方今祸难尚殷,丧礼一从简易,朝终夕殡,事讫成服,三日之后,释服从政。强寇伺隙,秘勿发丧,至京然后举哀行服。’宝等遵行之。伪谥成武皇帝,庙号世祖,墓曰宣平陵。”
讲这段的时候,我还掉过几滴鳄鱼泪呢,当时对北燕特有感情,可惜几年没看,都忘光了。
不过慕容恪还真不是枭雄的料,他要是找准时机,先下手为强,后来就不是那个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