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关于后世少提及13应是错觉了,按律对朝政和大臣议论可是重罪,清律辱骂亲王比弑祖父斩
也不是没有人注意他
清·赵慎畛撰 榆巢杂识
解京饷银
各省解京饷银,有随平陋规一项,雍正元年敕令停止。嗣因清查部库,约计亏空银二百五十余万两,经怡贤亲王以各色浮费既已禁革,奏请将京饷平余陆续弥补。每饷银一千两,收平余二十五两,至八年亏空补足。解部平余银两,照前数减去一半,留本省以充地方公事之用。乾隆三年,将减半银两一概停其解部,存贮本省司库,遇有地方荒歉及裨益民生之要务,即将此项奏明动用,报部查核。
○从祀文庙
乾隆五年,礼部议驳山东巡抚硕色奏请将先儒孔鲋从祀文庙:“查《汉书》,云古文《尚书》出孔子壁中。颜师古注云:‘《家语》云:“孔腾字子襄,畏秦法峻急,藏书于旧堂壁中”’。而《汉记·尹敏传》云孔鲋所藏。二说不同,则藏书为鲋为腾不可定。又《阙里志》及《史记·世家》;孔鲋初事秦始皇,为文通君,拜少傅。继事陈涉,迁太傅。其生平约略可见。至所著《孔丛子》,朱子疑为伪作,是此书真赝亦未可定。从祀巨典,必显有明征,乃可据为定论。若在疑似之间,宁慎毋滥。该抚所奏,应无庸议”。又议驳浙抚卢焯请将新昌县宋儒石墩从祀文庙:“谨按:御纂周易折中列引用先儒姓氏,石墩并未开载。朱子《中庸章句序》内称石氏之所辑录,大义虽明,而微言未晰。又云:‘取石氏书删其繁乱,名以辑略,则石氏原本择焉未精可知’。迨其生平与朱子相友善,讲学问答,朱子称其意为学,历言皆有政绩。查该县乡贤祠内已经崇祀。该抚所请,毋庸议。”
○贤良祠
贤良祠建于雍正八年七月。祠在京城白马关圣庙侧,满汉大臣,才德著闻、完名全节者,奉特旨入祀。前殿祀亲王二:和硕怡贤亲王允详、和硕超勇襄亲王策凌。后室祀文武大臣九十八:大学士谥文成榜式达海、大学士一等子谥文肃范文程、蒙古副都统一等轻车都尉谥襄壮褚库巴图鲁、大学士谥文毅宁完我、大学士谥文恪额色黑、定西将军一等公谥靖康爱星阿、议政大臣一等男谥恪僖哈世屯、定西将军都统三等侯谥敏壮李国翰、四川陕西总督谥忠毅孟乔芳、四川陕西总督谥襄勤李国英、大学士一等忠达公谥文襄图海、大学士谥文毅魏裔介、大学士谥文靖王熙、大学士谥文清阿兰泰、大学士谥文贞张玉书、大学士谥文端吴?典、大学士谥文端张英、大学士谥文贞李光地、领侍卫内大臣一等公谥恭懿福善、领侍卫内大臣一等公谥襄壮费扬古、议政大臣一等男谥敏果米思翰、尚书谥端恪姚文然、尚书谥敏果魏象枢、尚书谥文正汤斌、尚书谥文端顾八代、尚书谥恭勤马尔汉、尚书谥文恪励杜纳、尚书谥恭毅赵申乔、尚书谥文敬徐潮、尚书衔谥文定徐元梦、尚书衔福建巡抚谥清端陈?宾、工部尚书衔河道总督谥文襄勒辅、抚蛮灭寇大将军兵部尚书广西巡抚谥忠毅傅宏烈、满洲都统谥襄壮根特、都统一等褒绩公谥襄毅赖塔、汉军都统谥桓僖冯国相、靖海将军靖海侯福建水师提督谥襄壮施琅、靖逆将军一等侯甘肃提督谥襄壮张勇、振武将军甘肃提督谥襄武孙思克、奋威将军陕西提督谥忠勇王进宝、镇南将军护军统领谥襄壮莽依图、西安将军谥恭靖佛尼勒、勇略将军云贵总督一等子谥襄忠赵良栋、总督谥清端傅腊塔、总督谥清端于成龙、大学士谥文恭富宁安、大学士谥文端朱轼、大学士谥文端张鹏翮、大学士谥文端田从典、大学士谥文恪高其位、领侍卫内大臣二等公谥悫敬尹德、蒙古都统谥僖恪阿尔纳、礼部尚书衔谥文定杨名时、总督谥清端杨宗仁、河道总督谥勤恪齐苏勒、兵部尚书衔直隶总督谥敏达李卫、大学士谥文穆马齐、大学士谥文端伊桑阿、大学士谥文端福敏、大学士伯兼管陕甘总督谥文襄黄廷桂、大学士谥文恪蒋溥、大学士谥文靖史贻直、大学士谥文庄梁诗正、大学士谥文端来保、大学士一等忠勇公谥文忠傅恒、协办大学士一等武毅谋勇公谥文襄兆惠、大学士谥文端尹继善、大学士谥文恭陈宏谋、大学士谥文定刘纶、大学士谥文正刘统勋、大学士谥文襄舒赫德、大学士谥文穆徐本、大学士谥文定高斌、大学士谥文肃英廉、大学士两江总督谥文端高晋、一等伯左都御史谥壮果拉布敦、尚书谥文端汪由敦、尚书谥勤恪李元亮、尚书果毅公谥襄壮阿里衮、尚书衔谥文端钱陈群、兵部尚书两广总督谥文肃陈大受、总督谥悫勤喀尔吉善、总督谥文勤鹤年、总督谥勤肃鄂弼、一等伯都统谥襄烈傅清、一等男成都将军谥文毅奎林、一等伯西路将军谥武烈和起、伊犁将军谥襄武伊勒图、总督谥悫勤那苏图、总督谥勤毅吴达善、总督谥恪敏方观承、总督谥清悫袁守侗、总督谥诚恪萨载、总督管河南巡抚谥恭惠何?胃、广西提督晋赠伯爵谥昭毅许世亨、福建巡抚谥敏惠潘思榘、江苏巡抚徐士林、广东巡抚谥恭毅李湖。内无谥者,江苏巡抚徐士林一人。大学士谥文端王杰、大学士谥文清刘墉、大学士谥文正朱?
蕉轩随录 │ 清·方浚师
◎拟筹积贮书
管异之孝廉(同)有《代人拟筹积贮书》,是一篇绝大经世文字,非寻常纸上空谈者也。书云:“臣闻京师者,天下之大本,积贮者,国家之大务。今海内飞刍挽粟,岁至京师,意京仓所积谷,多备数十年,少亦宜支数岁。而以臣所闻,不过仅支一岁而止。臣甚骇之,记曰:‘国无六年之畜曰不足,无三年之畜曰急。’以国家之全盛,积贮止此,设不幸东南有水旱,漕不克继,或淮、徐、兖、济之间有大盗如王伦者阻于途,俾不得达,或畿辅仓卒有事,用谷倍常时,三者有一焉,虽有研、桑,不知计所从出矣。且夫一州一县之大,仓库空虚,则事至而无以办,况于煌煌帝都,宗庙乘舆之所在者乎?以国家之威,皇上之仁圣,曩所云三患,固万万不当有,然而思患预防,势之所及也,患既至而后为之所,势之所不及也。此臣之所以大忧也。臣窃惟国家富强,本逾前代。当乾隆中岁,京仓之粟,陈陈相因,以数计之,盖可支二十余岁。乾隆之去今时,既未远加以数十年,内未阙一州,未损一县,未加一官,未增一卒,何以曩者备二十岁而有余,今则仅支一年而不足?论者皆谓迩年以来,苗贼迭起,水旱间作,高宗皇帝屡施豁免之恩,皇上数沛停征之惠,坐是积贮亏缺,不能复旧。臣以为是固然矣,而抑犹未尽。伏查京仓所放米,曰官俸,曰兵粮,二者去通漕不过十分之六,其一养工匠岁赐之粟,名曰匠米。匠米在当时去京仓百分之一,今则人数百倍于前,而米去京仓十分之一矣。其一国初定鼎,宗臣封亲王者六,曰豫、睿、礼、郑、肃、庄,封郡王者二,曰顺承、克勤,世宗皇帝之弟封亲王者一,曰怡贤。此九王者,皆世袭罔替。七亲王之世子,世封亲王,其他子则封公,公之子封镇国将军。二郡王之世子世封郡王,其他子亦封镇国将军。凡镇国将军之子封辅国将军,辅国将军之子封奉国将军,奉国将军之子封奉恩将军。凡俸,亲王万斛,郡王五千,公一千,以次降,合而名曰恩米。夫九王之初封,其子孙不过数人,后则愈衍愈众,至于今枝繁叶盛,盖其人已数倍于前矣。而国家封爵赐米必一一如其人数,是以国初恩米去京仓不过百分之一,今则不啻十之三四矣。以通漕十分,官俸、兵粮去其六,匠米去其一,恩米去其三四,是故一岁之漕,仅敷一岁之用。漕一不足,则必抽旧积。旧者日绌,而新者无赢。然则京仓之粟,日减日虚,二十年而大变于前者,无足怪也。夫国家之大,所赖以办事者官,所赖以捍患者兵。官俸、兵粮,势不可减。而我朝于满兵尽人而养之,自乾隆时论者已忧焉,无善计耳。至于工匠,则事不同矣。经曰‘既廪称事’,又曰‘考其弓弩,以上下其食’,然则古之工匠,食称其事,初无虚养之时。今之匠役,无事而食者盖过众。为今日计,莫若裁汰散遣,仅留其魁若干人。俟有兴造,然后及时召募,计其工而赐之食。如此则下无游食之民,上无虚縻之赐,而所谓匠米者可以复减如前矣。九王之子孙,爵禄丰厚,此自国家追念前勋,恩德至渥。然臣闻之,亲亲有杀,尊贤有等。以人臣之嗣,世同皇昆弟、皇子之封,其酬勋已至极,而其他子孙又人人食王公之禄,则待之毋乃过优乎?国家享祚亿万年,诸王子孙日众,海内物力必有不给之时。人臣与国同休戚,主上匮乏,而私室丰盈,诸王之灵抑恐未安于地下也。为今日计,爵则仍之,禄则减之。彼其人果才贤,自可为国当官,别受在官之俸,而愚不肖者,不得滥叨厚赐。如此则宗室皆知奋励,而所谓恩米者可以复减如前矣。夫匠米、恩米复减如前,则京仓所积岁已有余,以数计之,盖三年则可余一年之食,九年则可余三年之食,然则不出十年,而京仓之积贮已多矣。论者或谓匠米可减也,减恩米恐非圣世所宜行。臣请有以折之。昔周之初,大封同姓,而武王昆弟五叔乃无官,矧其子孙?岂容不辨别贤否,而概以王公之禄予之?宋相王安石议减宗室恩例,宗室伺其出群哗马首,安石厉声斥曰:‘祖宗亲尽则祧,何况贤辈!’诸人遂无辞而退。至哉言乎!不可以人废也。臣愚以为此事也行,有五利焉:京师积谷有余,一利也;匠民散于民间,畿辅谷贱,二利也;诸王子孙不骄惰,三利也;积谷有余则径可停运一二年,而用其间以大治河工,四利也;旗丁但予坐粮,则所云帮费者省,而州县之亏空可弥矣,五利也。变一事而兴五利,补救之谋无加于此。若夫兴水利,议屯田,裁减满兵粮额,事体重大非旦夕所可行,臣今未敢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