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我这里理论都是随便用的,真做理论,那还是要做扎根理论,史料还没看,哪里来的理论啊,如果用别人的理论分析,那就无所谓了,根本不用做这么不讨好的题目,但是任何理论都是往上靠的,纯扎根的理论是不存在的(这个在史学理论中是非常明显的,这个论证就不说了,从方法论上讲,因为分析层次不同,只要做扎根,理论就是“浮夸”的,没办法,假设检验体系就这样,除非纯粹用演绎逻辑,要不说哲学和数学伟大,社科人文永远都弄不出没洞的东东),像韦伯的新教伦理,关键是理论的视角和穿透力,他史料好几处都用的有问题,所以开始说得硬,后来不就没办法,说什么“选择性亲和” ,要是硬论证,那这书就可以不用存在了。如果用延伸个案方法,就是要把一件事做透,把他放到大环境里面去,成不成功只是一方面,甚至是很次要的一方面,比如营田官员和当地官员的冲突,这个很明显的,这牵扯到不同层级权限以及因事设的权限与常规权限之间的冲突,然后营田的目的,成本,和运河运粮食的比较,然后营田中的技术问题,硬技术与软技术,为什么论证了行的事情未必行,体系的嵌合etc,而且我做肯定不用这一套(经济学我很不行,当初我们寝的那几只数学还不及我就敢选经济,真是orz),我估计是用制度变迁之类的,而且我们通常把“秩序”看得更基础,把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拉平,最后就变成了秩序结构的问题。说白了,我觉得社会科学化的历史学始终离不开那个基本问题:“人类的秩序何以成为可能”,要不然也没必要做中层理论了,汤因比的东西全是错,照样是名著,因为他提供的体系有解释力,抽象程度一高,肯定有偏离,除非什么都不做,所以有时候就只能尽量克服,就是扑克的体系,也有不是很规整的地方,尤其是是乐师与史官,如果要较真,就没这么漂亮的体系了,并没有改变史实,只是往理论架子里塞的时候必须忽略一些东西,强调一些东西,不那么合身而已,我跟小南就为了这个,能更扎实一些,但即使扎实也是有限的,社会科学化的历史学有自己克服不了的问题,除非做传统史学,我没那个实力,只能指望小淑女了。当然,既然我想用这开博士论文题目,后面肯定得看史料,到时候应该是第一部分梳理,就是比较事实的部分,不过也不可能像传统史学那样纯是就事论事,证据绝对会给足,当时我问过小淑女认识不认识学水利的,就是为这个,我还想去当地看能不能找到当年的墓志(就是那种乡绅的,可能有提到的,这种人清代的话书里是不会收的),另外族谱会有迁徙资料什么的,然后第二部分会弄中层理论,第三部分可能的话可能弄点哲学部分,第一部分文字肯定比另外两部分多很多,但我希望中层能做的有力量,第三部分也许根本不会让往书里放,我又不是名家。然后这个东西用延伸个案方法作的话,我想用足了,然后把延伸个案方法弄成一个史学能扩展的方法,当年人类学是从法学里借的这个方法,后来就推广开了,很好用,但是他们的田野不可重复,胡扯比我们容易太多了,不过这个就不大能放在博士论文里了,等混到教职再想办法,这个方法弄透离不开语言学和后现代哲学,这个需要补课太多,我是决心做这个之后才盯上延伸个案方法的。不过反正又不急,早着呢,我硕士论文肯定得做宋史的,如果为了出国方便,还很有可能是做宋代妇女之类,至少得等博士才能做这个题目,我那天在论坛上抱怨必须得补康德黑格尔其实就是为了这个题目。
而且咱俩说曲线不是说的一回事,我描述的是在不外卖的情况下(就是自己留着吃,不是卖给在京旗人)为什么有的人要选择产量较低的而不愿种产量较高的(前提是这两种产量都可以实现,说白了我就是想说明当年有人在刚营的水田里种旱地作物,未必就是当年对水稻的高产没预期,而是出于偏好习惯etc,现在我们得到的材料都一样,就是有这么件事,至于具体是什么,也许有题本,有行文,也许没有,如果啥都没有,那就说不清了,只能是无头公案,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你可以认为是营得不好,当地农民当年预期没有好产量,还不如种旱田,但是我也可以从偏好好角度给出说明,即使他预期水稻有更高产量,也可以仍然坚持种旱地作物,我给出了汉代推广小麦,悠悠给出了雍朝的赈灾,说明人饮食习惯的顽固性,我只是针对这件事,而不是针对之后的失败,也就是说,这里不存在什么长期种植改变饮食习惯的问题,针对的就是这件事,至于后来当然有后来的问题,不太可能是饮食习惯,要不然不可能清末还有地方还在种),这其实是一种歧视问题(就是宁愿付出某种费用也不愿意做一件可以带来更大收益的事,比如讲宁愿多付工资也不愿雇用女员工),无差异曲线曲线的纵轴也可以换成产量,横轴换成小麦比例,预算约束线是由“总劳动量+小麦年产+水稻年产”三者决定的,总劳动量是货币,用来向大自然购买小麦/水稻两种产品,这和整个国家的生产根本没关,针对的是个体生产者,说的就是为什么有人愿种麦子不愿种稻子。而且交易是需要成本的,比如他自己不吃,然后卖掉换成钱再去买麦子,那就要考虑,交通是否足够便利,交通费用是否足够被增多的产量所抵消,如果收购不及时压在手里怎么办,到时候有人上下其手怎么办,还要考虑生产经验不足可能导致的对自然条件的不足利用,以及不同的烘干方法etc,所以改变习惯是很麻烦的。有人在营的田里非种旱地作物,不能作为当年该田实际水稻产量不及旱地作物的充分条件。以上。
至于同情,谢谢夸奖!我最缺乏的就是同情心了,就是移情能力,前几天还为这个愁过呢,以前那种对他人的苦难的移情能力随着激素水平的下降基本已经没了,而那个东西能提供很多灵感和热情,我现在基本就一混饭的,没那种热情,我都不知道我明年gre能考几分了,高考超水平发挥全靠那种东西带来的高度责任感,不爽!我对陈仪倒没什么同情啦,我是基于对他理性的信任,虽然有限理性既包含信息不充分、选择集不允许及认知资源的稀缺、个人偏好etc,但我分析问题一般更喜欢往“选择集不允许”或者“信息不充分”上偏,习惯了。而且直隶河渠志标的我头都大了,竟然被说没有具体说什么内容,god,那他要是说得再具体,我就跳楼去好了,我瞄过几个清后期作水利的专著或专章,我觉得这个算是写得很详细的了(可行不可行另说),这里修一个河,那里开一个洞,又是泉又是沟的,全是些怪字。
说起来,最早我特想抓一个营田中层官员,以他的视角写成史景迁王氏那种东东,目的是为了村四,村十三,村四一朝,想把这事写得特搞笑,然后主人公特投机,占了便宜还瞧不起这件事的那种,然后就是把四写成西西弗斯的那种,我开始在古籍库上搜,也是为了能抓一个合适的“主人公”,后来发现可以做得更大,就放弃了。
另外,我倒希望能成为十三粉来着,上次我写那篇喷薄文雍朝印象,桐姐说我该改门庭了,我说我抉择不了所以不改,其实还有一个更深的理由,我给桐姐说过,不知道再过个几十年能否摆脱,刚刚还写到人独一无二的出生和成长期,给人们幼年印象成为第二天性的可能,这也是社会化的基础之一,结果自己也是,逃不脱啊,我的审美,道德观,学科背景,一切都与这件事息息相关。
ps.我没有网上的家,浪费点资源了,以下的大家忽略,我估计唯一能听明白我说什么的余年,也n年没上来了。今天看冥界后章5-6,其实早就出了,但因为个人对叹息之墙地方的处理极度不满(那个编剧既不理解希腊神话也不理解原著,简直为雅典娜黑暗阴谋说提供了良好注脚啊,雅典娜不是生命之神啊,她是战神,所以她的战士是最强的,她却对她战士的逝去无能为力,希腊神话的神从来都不是全知全能全善的,正是因为他们自己也逃不出宿命,所以才能合理解释圣中雅典娜的种种弱点和所谓轮回的命运,否则你把雅典娜的大灵置于何地,把哥哥们置于何地啊,我知道是为了撞墙的时候露出几个已经886了的长发哥哥的头发好看,可是编剧啊,你知道这对原著的精神是多大的背弃,气死我了,而且没钱就别做,连个飘动的头发都不肯投资,如果放在冥12那种投资,这段肯定渲染力能增加好几倍,音乐也配得不好),所以就瞄了一遍,一直没下决心仔细看,刚才写烦了,看了一遍,然后发现了一个细节,也不好去圣坛说了(都一年多了),就在这里啰嗦下。反正圣迷遍天下,不怕没人看见我的话,有圣迷看了别回。就是Kanon和拉达同归于尽,死之前叫了一声“哥哥”,我眼泪唰就下来了,Kanon,你多少年这个词没出过口了,一直都是“Saga”的,谁让你们好巧不巧是双胞胎,可是死之前还是~~~~~~~~他们十二个人的灵魂化作了一道阳光,你却孤单的死在这里,和凤梨头立刀眉拉达死在一起,几乎没什么战略意义,哭啊,而且你说知道十二个人聚集在地狱的尽头,你们的胜利是毫无疑问的,而你干尽坏事,大概死了也算赎罪,可是你不知道小雅这厮莽撞行事,害得哥哥们不得不撞墙啊,哭,本来他们十二个人撞墙(确切的说是5个人7个鬼),如果你活着,黄金也算还有一个幸存的不是吗,哀~~~~~~为什么只有十二件圣衣,却有十三个人,就连Saga,最后的影像,也是和另外十一个人重合在一起,而不是和你,蓉蓉大人在搞笑文《阿拉隆与神灯》(推荐没看过的圣迷看看,非常非常好,masterpiece)里开玩笑说什么“哼哼,我堂堂双子座黄金圣斗士——虽然是候补的,堂堂海界七将军之首——虽然是冒充的,岂能被这点小事难倒……”云云,虽然搞笑,却也是实情。真是尴尬啊,影子Kanon,两头都是强人,没一头是正式的,好歹冥界大家都死得差不多了混个重要角色干干,还赶上成本大幅下降,GE由Saga版中子弹变成了Kanon版泡泡糖,得了个“泡泡龙”的雅号~~~~~~~冥界篇动画千不好万不好,Kanon和Saga两处兄弟之情的点染,还是很成功的,这里一声“哥哥”,哀,原著中那句“Saga,拜托了”,就够让人难受的了,这里加这句,本来完全没心理准备,真是摧心,还有第2话那句“Saga呦”,几乎所有字幕组都把“yo”这个语气词译出来了,本来不该译的,可是那个神态、那个语气,实在是太动人了,原来觉得有点“撒式忧郁”,可是仔细看,其实还是Kanon特色啊,后面紧接着那个超级温柔的片尾曲“My Dear”,真是太恶毒了,可惜鲶大冥界篇的声线和情绪处理有点太像Saga,反而没冥12“半神赎罪”那集处理得好~~~~~~废话到此结束,现在已经巨蟹月了,明天迪斯生日啊~~~~~~~逃走逃走~~~~~
对了,说起来营田这件事该正好给我提个醒。我从小希腊神话看太多,而希腊神话和悲剧的一大主题,就是人在命运面前的无可奈何,所以我的思维方式就极端偏向那边,很少往个人能力上偏,都是那种普罗米修斯或者俄底浦斯式的,至少是奥尔菲斯式的(白菜姐凑合猜吧,英文我还得找,奥尔菲斯就是那个弹里拉琴的),如果抗争对象不是命运,就是自然规律社会结构什么的,要不然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因为自身的悲剧性格导致的悲剧结局,所谓只有命运(或者作为整体的人类社会)和自己能伤害自己,单个的他人不能。其实,能力不济缺乏远见也是很重要的因素,可惜一律都被我过滤,汗。应该正视人类无能的一面,不仅是概率性的,也不是相对一个更强大的外在主体,也不是内心的问题,就是能力不济,即使是品德问题,也不能全归之社会化过程的造就。(连毛老头都快被我搞成受害者了)对,就是这个问题,我对道德不敏感,但对能力特别敏感,好像心中特别不能容忍无能的人(不是现实生活中啦,现实生活中我是那种对社会等级低的人更尊重反而容易和权力者pk的类型)不要求全知全能,但至少要有一技之长,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