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致性,既表明满族最高统治者维护满洲旧制的坚定信念,也透露出皇太极等固守满洲旧制与吸收汉文化之间的艰难抉择也矛盾心态.而4为妃子位号所显示的满汉文化双重内涵,又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两个民族的文化相互渗透,逐步交融的前景.
(二)五宫后妃的人员构成显示满蒙贵族联盟的加强与巩固
崇德年间皇太极的14位妻妾,分别来自满蒙两个民族.[1]其中,(漠南)蒙古族女子6位,[2]越占妻妾总数的43﹪.皇太极的妻妾中有位号者5位,即五宫后妃,皆为蒙古族女子,5人约占皇太极蒙古族妻妾总数的83﹪.五宫后妃中,清宁中宫国君福晋(孝端)、东宫关雎宫大福晋宸妃、西永福宫侧福晋庄妃(孝庄)等3人均出自科尔沁部. 东宫关雎宫大福晋宸妃,西宫麟趾宫大福晋贵妃,东宫衍庆宫侧福晋淑妃等3人,都是在嫁于皇太极不足两年内,成为后宫主为,而皇太极的一批年来妻妾(如元妃钮祜禄氏、继妃乌拉纳喇氏等),无不屈居其下,未有位号.可见,崇德改元后,蒙古族女子在后宫占有绝对优势地位.这与努尔哈赤14为妻妾中,蒙古族女子仅有两人,占其妻妾总数的14﹪,而且两人皆未受到夫君宠爱的情况,[3]形成鲜明对比.清朝入关后,清帝妻妾中虽也曾有蒙古族女子,但无论是在后妃总数中所占比例,[4]还是在后宫的总体地位,皆与崇德时期的蒙古族后妃有霄壤之别.
五宫后妃的册立,进一步加强、巩固通过联姻而实现的满蒙贵族联盟,从而为清朝入关,完成从地方政权向全国性政权的转变,提供了支持和保障.崇德年间在客观上成为满蒙联盟有力促进者与忠诚维系者的五宫后妃,是一个对于清朝最终建立在全国的统治作出贡献的特殊群体,功莫大焉.
(三)皇太极个人意志决定帝后(妃)关系之亲疏
虽然五宫后妃人选的确定,主要为政治因素使然,但在皇太极与5位妻妾的关系中起有至要性作用的,还是他本人的感情好恶.与大多数清帝于后妃的关系相比较,皇太极与后妃的情感中,更多一些较为真实,少有修饰之处.历来为人们所瞩目的皇太极与宸妃的关系,便是一个最突出的例子.[5]
册立五宫后妃时,皇太极以自己深为喜爱的博尔济吉特氏居第二位,使她仅次于中宫
~~~~~~~~~~~~~~
[1]其中有两位庶妃氏族未详.参见<星源集庆>,第27、28页.
[2]除去五宫后妃外,另一位是庶妃奇垒氏,察哈尔额尔济图固英塞桑之女.参见<星源集庆>,第27页.
[3]努尔哈赤的两位蒙古族妻子寿康妃博尔济吉特氏(顺治十八年尊封)与侧诽博尔济吉特氏的情况,参见<星源集庆>,第15-16页.
[4]清朝历代后妃中蒙古族(包括内蒙古)后妃人数,参见孟昭信<辅佐大清三代帝君的幕后女人孝庄文皇后>,中国华侨出版社2003年版,第78-79页.
[5]关于皇太极与宸妃的关系,不少论著中均有析述,例如前文注释述及的<盛京皇宫>、<清宫后妃>、<满族崛起中的女性>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