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苦苦一笑,道:“潇洒的人?千方百计要见你,想做件不潇洒的事情。我要将我母亲传给我的一件小东西,转送给你。淮秀,惊扰之处,你能海涵……我走了。”
程淮秀的心,竟不比四爷更平静几分,着着四爷的背影,又看着桌上的玉佩,走过去,想拿,可又怎么拿得起来?一块玉重逾千斤!
玉并不重,重的是一生都未经历过的心情!
“原来是李掌堂驾到,欢迎光临!”纽芳看到李进来到红袖招,含笑招呼。
李进笑道:“小纽子,你是人越来越漂亮,讲话越来越甜啦!”
焦浩从后面走出来,道:“李掌堂,怎么你一个人来呀?”
李进道:“我来找你喝酒的!”
焦浩道:“找我喝酒?哈哈……你找对人啦,我偿乐意奉陪!请!”
李进和焦浩走了,两个姑娘把纽芳围住问道:“就是这个李掌堂喜欢他们帮主?”纽芳道:“别扯这些好不好?”另一个姑娘道:“漕帮的何爷也在,他们俩不是疙疙瘩瘩的吗?”纽芳道:“哪来那么多话呀?姑奶奶?走啦走啦!”
雅间里,漕帮的何腾带着一帮人围坐在一桌,笑着寒暄着:“何爷,我这船南货北上天津,这条水路全仰仗您啦!”何腾道:“这是我们漕帮的事呀,你把这一船南货交给我们是看得起我们,来,我替帮主敬你一杯!大家一起来!”“何爷名号镇动全漕,那几句诗……”何腾道:“哎,你说那什么狗屁诗啊?船上有何腾,水里有河豚。”“漕运两千里,绕开才能行!”
何腾大笑,又有一人道:“何爷,漕运有三害,关卡,风浪和水怪,不要拜菩萨,只要何腾在!”众人马屁拍得好,何腾更高兴,道:“来来来,干杯,干杯!”
对门的雅间里,纽芳给李进焦浩上了一壶酒,焦浩道:“怎么酒来了菜还没来?你去催催!”纽芳道:“行,我去催催,李爷你请慢用!”
李进突然听到何腾在大叫大笑,道:“隔壁那是何腾么?”
焦浩一点头,李进喝了杯酒,焦浩赔笑道:“李爷,其实上头要的并不是小鱼儿,只是想从小鱼儿身上追出那伙人来!”李进道:“那伙子人是天上掉下来的么?”焦浩道:“摸不着底呀!我跟他们遭遇过两次,都是练家子,身上有功夫啊!”“哦?会功夫的?”
焦浩道:“这次砸店,不在盐,也不在漕,小鱼儿至死都不招,所以这事越玩越紧,越玩越大呀!李爷,普通事,您不用来,吩咐一声就管用,可是这事,要放小鱼儿,得我们古爷答应,她现在正忙着应付州府贵客……”
李进道:“我等她,帮主交下来几天了,我不能没个回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