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卿利害所关,量卿不得已而然。但料理急些了,当缓缓设法诱之,何必当日追问即加刑讯?伊既有是胆为此事,必是一亡命闵不畏死之徒,便解京亦不过如此审问,伊必料无生理,何能得其实情?可从容暂缓,徐徐设法诱问,或此间有探问消息之同来人亦未可知,未必止此一人来也,秘密访拿。或问他言:“将你情节书字未曾尽奏,将大概情节奏闻,有旨言你必系疯痴之人,不然,此人岂无耳目?着随便发放你,并未动大怒。”如此言毕,作卿意,将圣祖六十年深仁厚泽、百姓沦肌浃髓,朕继统六年勤政爱民,将各省朕加恩于百姓之善政、整饬官防、大法小廉、用人行政处,将朕待卿之恩、卿便负恩而势不能处,详细开示,宣朕之仁爱公明,“汝等亦系人类,何不思在光天化日下共享太平之福,而造此无故涂毒生灵之念?便就你这一人聪明胆量,不论文武,足可以取功名、干世业,只就你今日不审本宪之心迹,不料本宪之能否,如此孟浪轻生,取笑天下后世,实为汝惜之耻之。据汝所言,似非汝一二无知之人,必有有识见人将你性命为伊等侥幸之谋也,何不将你送之死地之仇人举出?”或如此再不然,“看你如此豪杰,则伊师又不知何超越之人物,汝既言六省一呼即应,汝同事人各省必多,何不回去将伊等劝化归正为国家臣子,不但不徒死于匪类,抑且垂名竹帛矣。”将此等言语诱问看,再将本朝得天下之正,待前朝之体,实前明之恩代也;再将明时百姓不聊生之处,本朝百姓蒙福处,备悉言之。将伊听闻对答辞色,不必隐讳,一一据实奏闻,再另有旨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