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血案发生……
(要问为什么这么晚才杀,8好意思啊,上午法官被老板弄去谈话了)
雍正二年某月某日。
夜深沉。
黄灯幽幽。
顾问行伏于桌旁。
“呵……今儿这酒……真……”
蓦地他紧紧收了声,如猛然人掐住了喉咙!
“什么人?”
音色低沉深黝,断不像刚才那般夸酒时那么松佻。
但前音未绝,后调又起。
只听嗡嗡如蜂鸣般细声自窗而入。
顾问行转身!
血滴下。。。先是一滴,两滴。。。最后满地惊心的红。
“哼。。哼哼。。。遗诏。。。。”
人也扑通一声,软瘫在那红里,再动也未动。
窗外。忽而风起。
一人黑衣袭身隐于暗处,袍裾随风荡起飘飘。
“起风了……”
低语一声,身子一窜,早已隐入夜色。
隆科多府内。
依旧是昏灯暗影。
黑衣人悄然几步,跪于隆科多前,低声道:“主子,人已死。”
风又起……
隆科多身子如塑,端坐已个把时辰。
半晌,悠道:“白帝城受命之日,即死期将至之时……”
开始投票了,每人只能投一票,投过了就不要更改。
第一轮的最终投票结果是:
曾静:六票;投票人乾清宫答应、胤祚、邬思道、敦郡王、弘昼、八福晋。
乾清宫答应:四票;投票人曾静、年熙、宁妃、孝敬皇后。
宁妃:一票;投票人张廷玉。
邬思道:一票;投票人福慧。
因此,第一轮曾静被公决!!!
至于他是不是凶手呢?我们不知道,下一轮杀人就要开始,让我们拭目以待……
第二夜血案发生……
祥静的宁夏夜。
武氏所栖院中,几株桃树没来由的轻轻翕动。
残余的桃瓣蔫在叶畔。
风起,一朵花落。
花瓣随风旋走。
天空被深黝的夜色所笼。
于是桃瓣便成了深蓝背景下幽异的紫色,纷纷飘飘。
一瓣往跳跃着橘黄灯影的屋内旋去,刚欲着地,却落入一只莹白的纤手中。
可那只手,仿佛负不住那瓣花,沉沉的,缓缓的,下落。
蓦地又五指紧攥。
“姐姐,何必非走这步。。。。。。”清脆的音色加了呜咽。
接话的声很低,很轻。
远的似乎不在此地:“我只有两条路。走不了那条。。。。就只有这条了。”
“姐姐!”声撕巨裂的凄唤。
之后,屋内静默无声。
偶尔可遥遥的聆得几声闷闷的抽噎,却幽幽不知从何而来。
整院似乎都被子夜的深沉压住,只有那抽噎声萦绕,萦绕。。。。
蓦地,如一阵劲风忽过般,满树残瓣簌簌而落,似一阵红雨。
可那枝桠却纹丝未动。
只是满地的落花,点点绯红,触目惊心。
似血。
雍正十二年甲寅五月二十四日,武氏卒,追封宁妃。
请宁妃速来发表遗言,活人展开讨论吧
第二轮目前已投票结果:
年熙:五票;投票人胤祚、乾清宫答应、孝敬皇后、八福晋、张廷玉。
八福晋:一票;投票人弘昼。
乾清宫答应:两票;投票人福慧、年熙。
邬思道:一票;投票人敦郡王。
孝敬皇后一票;投票人邬思道。
第二轮投票结果:年熙被公决!
第三夜血案发生:
我知道颓累是什么。我也知道人前强撑的无力感。
但我从来没有被它们湮没过。
因为,操纵。是的,是操纵。
我可以操纵一切。至少表面上如此。
因为,我是这个帝国至高无上的那个人。
我是雍正。
我也是爱新觉罗·胤禛。
“皇阿玛。”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叫我。
这是我的八阿哥。
他笑的时候,明亮的眼睛总是弯着。而他惊惶的时候,眼里便立刻会有淡淡的水雾。
于是我总不忍心去斥责他什么。
他身上有一种罕见的天真。
而曾经有一个人,她也是有着如是相似的天真。
但是,那天真却被我抹杀掉了。
于是我格外的珍惜福惠眼中的明亮。
我在灯下执笔的时候,偶尔会被那琐碎的文字眩住。
这时我就会悄悄踱到福惠那里去,看着他平静的睡脸。
有时候他会迷蒙醒来,眼里依旧亮亮的。
“皇阿玛。”然后他便会清澈的唤出来。
“皇阿玛。”即便是他已病的只能睡在榻上,他依旧会微笑着,如常一般的唤我。
可是,让我惶恐的无可抑制的事情终于也发生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眼里的光芒在一天天的逝去。
就好像福海旁的那盏宫灯在黎明之前的样子。
说不清是要开始还是要结束。
而这跟几十年前的那个场景,是如此的相似。。。
“四哥。”
这是胤祚,我的六弟。
他就如同我眼前的福惠一般,也是那种要逝去的明亮。
但他更耀眼,似乎是烛火熄灭前的最后一跳。
然而我那时是不懂的。
于是六弟,就在那个没有星的暗夜,如流星划过夜空般,去了。
“皇阿玛。”福惠又在唤我。
我不由紧紧抱起他小小的身子,温柔的说:“阿玛在。”
第三轮目前的投票结果是:
乾清宫答应:五票;投票人福慧、敦郡王、弘昼、孝敬皇后、八福晋。
孝敬皇后:一票;投票人乾清宫答应。
第三轮乾清宫答应被公决!
第四夜血案发生:
圣祖十子允礻我,乾隆二年,得释,封辅国公。乾隆六年,卒,诏用贝子品级祭葬。
敦郡王快点出来遗言!活人开始讨论,嘎嘎嘎。
第四轮投票结果:
张廷玉:两票;投票人弘昼、福慧
福慧:四票;投票人邬思道、张廷玉、八福晋、孝敬皇后。
第四轮福慧被公决!!福慧快点出来遗言,活人等待下一轮杀人。
第五夜血案发生:
雍正三年的冬天一贯的阴寒潮湿,自立冬过后,大雪几乎没有停过。
自长江以北,雪花纷纷散散的下了小半月。
时而羽化淆乱,时而轻罗摇粉。有时飒风卷起雪尘万丈,在苍暗阴霾的云层下疯狂旋舞着,把个世界搅得是缤缤纷纷,混混沌沌。
可巧今日这雪却蓦地住了,惨淡苍白的太阳也露了全脸。
天色透光,总算是放了晴。
被一片白雪厚厚裹着的庄子,那几日未开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
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慢慢的自门内踱出。
他身着一件深兰色粗布旧袍,行起来的姿势略显摇摆。他便是隐退两年的,助当今皇帝登上基位的,潜邸相爷邬思道。
忽地房檐上闪下几粒雪珠子,袭的邬思道骤然一个寒战。
“老爷,再加一件袍子,外面而虽然雪是住了,可还是冰的很哪!”一个女人手捧着一件灰白袍子自后跟上。
邬思道回头,怅然一笑道:“这雪连下了十来日,可今日却猛的停住了。奇怪。。。。奇怪啊。。。。”
他的神色沉沉,让女人脸上的喜色倏地收了回去。女人刚欲动嘴搭话,却被一阵叮零叮零的马铃声打断。
邬思道朝来者看了一眼,目光陡地一亮,随即讷讷一笑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兰草儿!”他转身道:“今儿有客来了。”
屋内火炉烧的正旺,两个人围炉坐着,半晌儿一声也无。
邬思道默默坐定,心里踯躅了片刻,便神色悠然的用火箸子播弄着炭灰,又利索的往里扔了几块火炭,顿时屋内热气腾腾。
他渐渐脸色红润起来,沁出了汗珠儿。
兰草儿贯序的给来客和邬思道上了茶,走到那整坐邬思道对面的女人身边时,还是禁不住的仔细揣了她一眼。
她身穿一件身着秋香色缎袍,一头青丝只是简单轻挽了一个髻,面色有些苍白,年纪在四十岁上,可依然俏丽俊爽。
她进屋后一言不发,仅是眼睛死死盯着邬思道。
兰草儿心下一番不安涌起,可又不好留在厅内,她小心翼翼的望向邬思道,见他点点头,便压下心内的惶惑,静静退了出去。
见屋内只剩二人,邬思道深长叹了一声,徐徐道:“兰草儿与凤姑随我多年,但一句多嘴的话都未问,她二人都是不多言的,还望福晋……”
“这个你放心,”女人爽然说道,“我们爷也只想让先生跟去,多一个也不要。”
邬思道端坐不语,片刻道:“好。。。。那草民便放的下一切了。。。”
雍正三年十二月廿三日,邬思道卒。
邬先生出来遗言,哈哈哈
第五轮投票
孝敬皇后两票;投票人张廷玉,八福晋
弘昼缺席。
第五轮孝敬皇后被公决。
现在是不是该公布结果了呢?杀手胜利了,平民失败了!!!
本次版杀的杀手是:
曾静和八福晋!
鉴于曾静第一轮就被抓出公决,因此笑到最后的,是,
八福晋!!!